“不,无涯……我会救你上来的!”子然的鼻子一酸,眼睛迅湿润了,她不知道这个男子为什么会拼命救自己,但是这一刻无疑她是感动的,再也顾不得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使用内力一下将君无涯拉了上来。

子然看着房中三人,眼中出现了片刻犹疑,现在拿下他们难免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何况雪姨是无辜的,而君无涯这个人绝对不能放走,转念之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不等她开口,君无涯已经作了决定,“凡,你带娘和子然离开,我留下拖延他们。”

“听阁下的语气想必不是我天元圣国的人,阁下在我天元圣国连真面目也不敢露,想必鄙国即便是人才凋零,也还是为阁下所忌惮的。”铁甲男子笑容如春风,却字字如刀锋,骂人那叫一个不带脏子。

遍地的机关陷井被黑衣人顺手拆除,其熟练程度仿佛那是他们亲手布下的一般,不一会儿黑风寨的第一道屏障就毁了个彻底,连同那些暗哨都被连根拔除。

君无涯脸色蓦地一沉,看着少女离开的方向,倏地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一颤,顾不上号施令,飞一般掠过屋檐房舍,老远就听见了打斗声,心中的弦蓦地绷紧,身体如离弦的箭一般,在长空划过一道流星般的黑影。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大殿中回旋,少女白晰的脸上出现一道清晰的五指印,那如风中弱柳般的身子倒在冰冷光滑的花岗岩上。

少女呆呆地,宛如失了心魂一般,面色灰败,双眼失去了焦距,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竟然落入了君哥哥逮捕凶手的陷井。那些仇视的目光,她深爱的人铁青的脸,都像在水波中晃荡,让她觉得自己像做梦一般,任由着两个大汉将她押着往前走,脚踩在落叶上,沙沙地响,像是毒蛇在游近,像是命运的宣判。

子然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颤抖地伸出手,似乎想要将那骨节分明的大手与利刃分开,却在看见男子冰冷的俊颜时讪讪地停在了半空,轻轻地道:“无涯,你的手……”

脚步声越来越近,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味,少女眼皮跳了跳,她死也不会忘记这个味道,这是今晚嫁祸给她的人身上的味道,那个叫君无涯君哥哥的娇俏少女,以天真为掩护的蛇蝎女子。

一只黑狗跑过来,用鼻子推了推倒在地上的二虎,又用爪子扒拉着他的衣衫,喉咙里出低低的呜咽,似乎想叫主人起来。

子然站在山顶上,山风猎猎,雪白的衣裙迎风招展,丝被风吹得凌乱飞舞。

“我看直接叫公主上,把那君无涯抓回公主府当附马算了!哈哈哈……”

子然的心一跳,为男子不禁意流露出来的宠溺。闭上眼睛,或许是因为男子在危急关头救了她,令即使在梦中也会与心爱之人保持距离的子然竟安心地依偎着男子的胸膛沉入了梦乡,尽管他们才相识一天。

马车经过一片林子的时候,停了下来。

“无双贤弟说话可还算数?”狂妄不羁的男子眼中出现了一抹兴味,扫了一眼那同样看着少女的无双,淡笑道。

男子一手扣住子然的后脑勺,柔软的唇亲吻着子然如玉光滑的小脸,一手将子然丰满的俏臀按在自己的炙热上,轻佻地笑道:“宝贝,你再乱动,我今天晚上就将你就地正法哦!”

“阁下有何意图?”少年冷静了下来,开口问道。

“妖女,你个不要脸的dang妇,是个男人就往人家身上爬!”头顶传来一个少年愤怒的声音。话音落下,少年已从那个漏洞跳了下来。

少年狠狠地啃咬她的唇,看着她痛得皱眉的模样,他的心中便感到一阵快意,舔去她唇上的血,吮吸着她的唇瓣,像是沉迷又像是报复。

俊美的男子看着跪在下面已经七十多岁的南书桓,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做为一个帝王,他不能妇人之仁,“众爱卿有什么建议?”

小正太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果然变笨了很多,她以前的功夫可是无人能敌的,现在竟然对这种雕虫小技也拍手叫好,真是让人无语。

树上的子然眼看小正太就要吃少年这一掌,一个着急忘了自己只有半吊子武功,从树上飞身而下,双掌齐,硬碰硬地接了少年一掌,身体瞬间退后数步,体内一股真气乱窜,喉咙一甜,一股温热的液体涌入口腔,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那惨白的容颜衬着鲜红的血,有一种说不出妖冶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