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堂课是政治,一如既往地乏味。

白晓迟就在这时候走过来,微笑着,向沈渡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白晓迟。”

他在面对白晓迟不到半米的距离里,神奇地左手拍球过胯,随即身体横转半圈,球已经到右手之中,在白晓迟面前旋身转过,看着不到一米远距离的篮筐,低吼一声,不可思议的,几乎没带一点冲锋直接原地拔起,在所有人的眼里,就像是一眨眼一样,看到沈渡高高弹起,单手扣篮,同时出“砰”地一声巨响。

果然是生命力顽强的生物,前几天的摔伤已经拢口,看来已完全不影响他的行动了。

“没生天大的事我怎么敢在这种时候吵七七你呢?”秦小楼笑眯眯地指向那边的篮球场。

“怎么了?”那个让我想要远远避开的人偏偏更走近一步,穿过林梢的风一般清越的声音里有几分着急,“被打到哪里了?痛吗?”

操场边上的大槐树的树梢上都已经有知了在叫。

察觉到我们眼神里的诧异,沈渡很浓的眉皱了一下,很快会过意来,伸手拍了我的头一下,“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是车,车啊。”

“嗯,说起来,这方面王子殿下还真是完胜山贼呢,沈渡在这里三年来都没有这种排场啊。”

被模范生这么提醒之后,小楼抬腕看了看表,惊叫了一声,率先加快了脚步,“哎呀,都怪七七啦,跟你一起走害我都忘记这是早上上学了。”▲米▲花▲在▲线▲书▲库▲bookmihuanet

小楼看了看他,再看了看我,一挑眉,“那个不认识是怎么回事?”

“春天早就——”我看了这个笑起来眼睛弯得像一轮月牙儿的女生一眼,皱着眉,闭上嘴。

比如山贼。

我几乎是跳起来的,“啊,说起来,沈伯伯他们又不在家吗?”

“没事啊,你看。”他抡起手臂挥动了几下给我看,结果扯到伤口,又开始流血。

美得那样缥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