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现这个小男人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可爱之处的。不过她马上将这种想法否定,今天让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丑恶的形象岂能是一点点可爱就能粉饰的?念想间,眼神不自主的瞄向顾盼育良好的胸脯,对比了一下慕意更盛。陶紫小心的环顾四周,见没有人在周围便不顾场合凑在顾盼的耳边细语:“盼姐姐,你的怎么那么大啊?”

打开门,三人一起走进2o2,陶紫在里外两个房间里踱了两圈,心下里细细的比较了一下两间房的优劣。最后站在阳台上若有所思。忽然她们桃花般的脸蛋上忽然绽放出甜甜的笑容,这让丁郁不禁一呆,陶紫没有理会他这样丢人的面目,只是心里有点微忿,这个男的不是好东西。陶紫朱唇轻启,皓齿间流露出怡人的声音:“你们两个住这样两间房不太好吧……”她也不好意思说出那点暧昧的词语,毕竟她是拥有良好家教的大家闺秀。

戴咏初略的打量了一下套间,中等的装修,墙上有两根节能灯管,每个房间都有床铺和书桌,推开阳台的门,外面是一条幽僻的小巷,这确实是个好房间。当下她便点头道:“大娘就要这两间房吧,不知道租金要多少,您也知道我们乡下的人家并没有多少钱……”

县一中是省里的排的上号的名牌高中,虽然县城地方比较偏僻,每年也有很多外地的学生前来报名,一中的录取分数也非常高。县一中每年计划招一千3百人,其中有5百人便是计外生,所谓计外生便是中考分数不够录取线,但还是来一中读书的学生,他们来学校除了学费还要按中考分数交给学校5至2不等的建校费。所以只要你家里有钱,即便是成绩再差学校也会收你的。计外生一般都是县城的学生,乡下的学生一般都是没钱去交建校费的。

“爸爸明天是不是要回来了啊?”尽亲情怯,他兴奋之余还有点担心,老爸回来会不会责怪自己?他生怕父亲会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

“你能听懂我的话?”丁郁试探的问道,问完小心的左右顾盼,生怕有人听到自己说话,对着刀说话?丁郁可不想被别人当白痴。

陈静越打越出气,享受着赵明的哀号,嘴中仍骂骂咧咧,“叫你他妈二!叫你他妈有钱!”完全没有注意到野兽一般冲向自己的雄哥。忽然背部一股寒气袭来,他蓦地转头,这时已经晚了。扎向自己的匕已经近在咫尺,他脑中一声炸响,意识一片空白,绝望的闭上眼睛。

等走到偏僻处时心细的陈静终于感觉到不对劲来,这条路是通往小山上面去的,平时都是人烟罕至,今天却有三个人跟在后面,那花里胡哨的打扮和感激时遇到的流氓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赶紧停下脚步拉着丁郁道:“芋仔,你看后面!”丁郁经他这么一提醒,也现了那三个流氓打扮的人,转眼用疑问的目光看着赵明。

“赵明?哪个赵明,不认识!”电话里的语气有点不友好起来。

终于两人如磁石般的吸附在一起,丁郁紧紧的抱住姐姐的蛮腰,脑袋伏在柔软的肩颈间,口中絮絮的叨念:“姐姐!我想你!”说完紧紧的贴着顾盼,鼻子里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两人就这样紧紧的抱着,感受着对方的气息,谁也不说话。丁郁感觉胸前的湿润。双手轻轻的捧起姐姐的面庞,绝世倾城的容颜上布满了阡陌交叉的泪痕,他低头吻干,姐姐脸上的泪珠儿。凝望着眼前的国色天香的面容,他心疼的说道:“姐姐!你瘦了!”顾盼却不答话,水灵灵的双眼,脉脉的注视着他。秋波中传递的无限思念让丁郁的嘴唇温柔的吻上了姐姐的樱桃小嘴,舌头熟悉的敲开姐姐的牙关,在那温润的小嘴中寻找着香滑甜蜜的小舌。

赵明将自己的身体仍在宿舍的床上,连晚饭都没吃。刘品并没有寄宿,在将赵明送到寝室便匆匆离去了,他很聪明,在途中并没有提今天赌博的事情,并且还殷勤的送赵明回寝室,在他人最失落的时候,才最容易获得他的好感。这就是他为何身上没钱但是依然能和那些校霸混在一起的资本。赵明的脑中仍然在放电影,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总要找点理由,想个明白。此时他正在想最后一局的情景,丁郁自牌之后便不动声色的下注,自己并不能靠回忆来找到一丝破绽,但是为什么两人都是这样大的牌呢?这种几率实在是太渺茫了。忽然他心念一动,一丝明悟被他捕捉到了,出千!对!一定是出千!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又一次分析丁郁事情前后的表情,想道他说话的样子,心里愈加肯定自己的判断,只可惜他总是找不出破绽在哪里!自己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但是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的!丁郁!你等着!赵明心中着毒誓。

丁郁见到赵明的举措,脸上立马换上嬉笑的面容,把手中的牌在大家面前一摊道:“k大的牌!嘿嘿!”大家闷了许久,接着抱怨顿起:“我操,芋仔,k大的牌你也下一百?老子一对a都扔了!”丁郁笑容灿烂笑道:“你又不敢跟,现在叫毛啊!”接着又是一顿笑骂。丁郁又开始数着这一局赢的钱了,一局一百多,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呀!众人接着感慨,为赵明感到不值。这一切都落在赵明眼中,他的脸色铁青,这是彻底的羞辱,自己还想吓吓被人,结果却别一个没钱的小子给压倒了,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而这一切的罪魁祸还在得意的清数着一分钟之前属于自己的钞票。心中的恶感无限的被放大,他已经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怨恨了。

“哦?”赵明眉毛微扬。一百几十块对他来不是什么钱,他要的就是娱乐,因为他通过一个下午的了解,知道这学校就一个台球室,两个台子,其他更本没啥娱乐活动。正愁着今天的闲暇时间怎么打呢?一天有赌钱的事情,心里马上活动开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静嬉笑着辩解,“你说我们要是真有两百块,那我们今天就能放肆赌一把了!你这十几天都呆在家里,我都要憋死了!”开学了,这些学生都有点小钱,一般每天放学后都会在校外偷偷的诈金花,五角钱一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赢得多也能赢个一百几十,这对乡下的学生来说能奢侈好多天了。

那男人也不客气,直接走到窗口处,从怀里拿出一叠红色的大钞扔到窗内的桌子上,说:“我要见你们校长!”说完仰着头,就这样杵在窗前。那收费的老师见状只能去把校长找来。学校地校长是个五十余岁的老头,眼神中透露着老百姓特有的胆小怕事。见到那中年男人连忙问道:“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就你那样叫技术?天天诈金花也不知道什么年代能诈出个鸟来!”丁郁回敬道。

千钧一,顾盼第一次觉得死神与自己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害怕让她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口中出一声恐惧的尖叫。

几人逛的口干舌燥,人手一支雪糕拿在手里到处闲游。东西买好了之后剩下的就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了,这时人流也慢慢地减少了,成年人买道需要的物品后一般不会久留。小街上人与人的间隙大了起来,一些摩托车也乘机往里面钻。这时正是孩子们猎奇的好时机,忽然一个角落里传来孩童们的惊呼,丁郁和陈静的双眼放光,拉着顾盼就往声源钻去。

“嘿嘿!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不知道是谁有次把内裤都输了!”

顾盼遇到这种情况心中也是慌乱至极,不过作为姐姐的她见了别人的行动,稍微的冷静下来,连忙将丁郁从呆滞之中叫醒道:“小郁,快,我们要把稻谷搬回家去!”说完用紧张得颤抖的双手学着别人的样子抓住个麻袋想提了起来,她在慌乱之际乱了分寸,也忘记了自己的能力,地上的麻袋纹丝不动,自己反而因为脱力摔倒在地上。粗糙的水泥地不仅将她裙子的膝盖处划破,一缕鲜红也从裙子底下的雪白肌肤中渗了出来。

“那我们家的谷子就让我挑回来吧,我现在能挑斤呢!”

“看来不是阶级矛盾,是组织出现了败类,嗯,应该好好的思想教育一下了”丁郁暗下决心。

“哼!”

“要不起!”顾盼看着眼前的2很无奈,估计这局会输得很惨。

“你要吗?”丁郁问陶紫,陶紫摇了摇头。其实这没必要问的,斗地主,谁都知道要让着自己人出牌。

“一个7!”丁郁出牌。

“一个9!”顾盼接道。

“一个a!”这是陶紫出的。

看着手里的牌,丁郁得意的大笑一声“五炸!翻倍!”接着便要将手中的链子甩出来。

“天炸!”相比丁郁,陶紫更加兴奋。一局出两个炸弹,今天晚上还没抓到过。丁郁看到如此情况左眼皮一跳,正要甩链子的右手一颤。无比郁闷的看着顾盼出牌。

“三个四带个3”丁郁无语,这出的什么牌!“要不起!”他没好气的应道。

“三个七带个1o!”顾盼忽然觉得这局有赢的希望了。

“三个9带个Q!”陶紫面不红心不跳继续接。

“要不起!”

“三个k带个Q!”顾盼将手中的牌甩下来!

丁郁无比期待的看着陶紫,结果还是让他大失所望,“要不起!”她的声音有点虚。

“三个8带一对J!报单!”顾盼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要不起!”陶紫忽然现自己的错误。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a!赢了!咯咯!”顾盼笑的花枝乱颤。

丁郁把手中的顶级链子甩在床上,越来越想不通,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他怨气冲天,大叫一声:“陶紫!你是猪啊!”

陶紫羞愧满面,嚅嗫道:“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

丁郁彻底服了,这时顾盼嘻嘻一笑乐道:“两个炸弹翻四倍!咯咯!”丁郁无奈的闭上眼睛,任由顾盼在脸上添上一个大大的王字。陶紫倒是无所谓了,反正就是再画个乌龟也看不出来了。经过这局以后,丁郁的手气越来越痞,反而顾盼则是抓热了手,频频拿到地主和大牌,以陶紫的水平和人品接下来的输赢可想而知。丁郁在一局过后实在忍无可忍,把手中剩下的牌一扔,瘫在椅子上无力的说道:“不玩了!今天真是撞大运了!摊上这么个极品菜鸟!”

陶紫心中有愧,歉意的看着被自己拖累的丁郁说不上话来,谁叫自己打牌的智商太低呢?可是当看着丁郁那紫光闪闪的脸庞,她心里又有种压抑不住的好笑。看着垂头丧气的丁郁陶紫憋得很辛苦,脸上的紫光都被脸上的血红掩盖了。

“扑哧!”顾盼先笑,接下来陶紫在也忍不住了,眼泪的笑出来了,只有丁郁笑不出来,没见过这样低智商的人。

好不容易两人停了下来,揉着被笑疼的肚子顾盼道:“好了,今天不玩了,都去洗脸睡觉吧!到明天就洗不掉了!”

三人经过反复的擦洗后才敢照镜子,顾盼下楼见苏奶奶两人都回来了,打了个招呼便上楼睡觉了。陶紫腻着顾盼道:“盼姐姐,我要和你一起睡!”说完两人拉着手走进顾盼的房间,也不管累在陶紫床上的丁郁。

丁郁只觉得身心俱疲,今天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也没在意是在谁的床上,扔掉鞋子拉熄电灯,卷起陶紫那淡紫色的绒被就是一阵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