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丁郁嘟哝。

他忽然感觉到后面跟在自己黑刀上有股吸力,难怪自己的努力都成了浮云,都你丫搞的鬼。丁郁终于想明白了,这天杀的黑刀肯定有灵性,要不怎么这样整自己呢?此时自己手脚酸麻,眼看就没有力气,这白水虽然开始喝两口感觉挺爽的,但是再爽的水也淹得死人啊!自己风华正茂的,可不想在这不知名小岛上客死他乡。他也不确定黑刀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大声哀鸣:“大哥!别这样好不?好歹我们感情这么深,再说我挂掉您也没有好处是不?”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时他又感觉到黑刀焕出的胜利者得意的情绪,一瞬间便现自己已经站在小岛上。

陈静一看心中怒火焚烧,扔下书包就冲了上去和赵明扭打在一起,虽然他体身体单瘦力不好但好歹也是农村里出生的娃,从小就像皇帝的赵明又哪是他的对手,三下就将他摔在地上,之前看到从小到大的玩伴被群殴的憋屈一股脑的爆,拳脚不长眼的往地上的赵明身上招呼,赵明的细皮嫩肉如何经得起如此的踢打,一时间在地上翻滚不止口中惨叫不绝。

赵明丑陋的伤疤再次被揭开,脸色霎时难看起来,不过他还是强笑道:“先走吧!有没有钱到那里你就知道了,不会让你失望的。”确实不会让他失望的,前面特意给他准备了欢迎仪式呢!赵明幸灾乐祸想道。丁郁,陈静,赵明,一起向前走去,旁边跟着刘品,他们也奇怪,谁都知道他是赵明的狗,狗跟着主人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喂!是谁啊?”电话接通并且传出慵懒的声音。这种小流氓都是夜生活比较丰富的,在白天总是一副仄仄的模样。

风声呼呼地在耳边响过,丁郁正以惊人的度飞奔着,半个月的积累的思念犹如崩堤的水般汹涌的冲击着自己的意识。姐姐仿佛就在眼前,他好像看到了魂思梦萦的窈窕身影。他每向前奔出一步便感觉脑中的思念沉重一分,终于他穿过田野,越过小道来到了河边,对岸的柳树下,期盼已久的身姿,正在河边用柳枝弄乱自己的倒影,丁郁揉了揉眼睛,大喊一声“姐姐!”脚下一个加,以更快的度向前冲去。

“好吧!”丁郁终于说话了,接连着众人也松了一口气,大家的注意力随即转移到丁郁的牌上面来,尤其是赵明更加紧张。等赵明离开那对赌注后,大方的把自己的牌打开,赵明见状呆了,思想随即短路,他只觉眼前一黑就往地上倒去,旁边的刘品急忙扶住的上身。大家见了丁郁的牌也被震住了。原来丁郁的牌是三个7,这种牌叫做天牌,比同花顺还要大,平时有人要是抓到这样的牌,其他人不管是下没下注都是要输五块钱给他的,这五块钱称为“喜钱”。赵明被刘品一阵叫唤,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这时丁郁早就把地上的钱都收好了。赵明此时看到的正是丁郁将自己的手机装进口袋。他心口又是一闷,好像缓不过气来,眼神一片灰暗,和刚来时意气纷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他呆呆地坐在那里也不说话。打牌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如电影般一幕幕的定格,切换……许久,他终于明白,原来丁郁的一切动作都是针对着自己,一步一步的把自己引入陷阱,第一局他的小动作就是做给自己看的,让自己受骗死跟,并且激起自己的怒气,后来一局他那是要彻底的把自己推入陷阱,让自己失去理智。而最后一把呢,这绝对裸的羞辱,这时对自己上午的行为的报复。好了现在的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幸好他下午在同学面前装酷买了一百的饭票,若是没有买,自己手机又没了,那不是等死么?

赵明也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半饷,他牙一咬,心一横,压就压到底了!直接从包里抓过一张五十的钞票,“五十!”小赌注玩得顺了,他也开始在乎起这几十块了,毕竟这是他两天的生活费,连他自己都觉得手有点抖。接着紧张的看着丁郁,希望他能过被吓跑扔牌。

“什么事?”赵明脸上满面的义气,这半天下来,他和这个刘品最讲的来。

“嘿嘿!要是有一百块。老子拿了立马走人!”陈静奸笑道。

这时候一辆闪亮轿车开进学校,这让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自觉地让了开来,在一旁评头论足。车停在操场中,许久车门才打开,接着走出两个人来,两个男人一大一小,均是梳着油光亮的头,大男人大概4o左右,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打着领带,蹬着乌黑亮的皮鞋,成功男人的样子十足。那小男人穿着鲜艳的T恤,下身一条黑色的运动裤,脚双新买的运动鞋。

陈静无奈坐下,这时丁郁嬉皮笑脸的凑到他面前道:“老鸡,想不想学呀?”

顾盼看着眼前正向自己冲来的摩托车,心中紧张至极,手脚顿时酸软无力,也忘了闪躲。车上正在大笑的两人根本不在乎前面的顾盼,车子毫不减的继续冲去,他们仿佛可以看到前面这个女孩猝然向一旁摔倒的可笑模样,即便是真的撞上她,他们也不觉得这些胆小怕事的乡民能闹出什么事情来。

顾盼买了三个夹后,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逛集市有逛的乐趣,而逛集市的乐趣莫过于杀价的爽快,这种夹市价一般都是3块,而自己能过用五块钱买三个也是能让她感到自豪的事情。小丁家给孩子们的零花钱从来不抠,顾盼杀价的无所不用其极显然已经领略到了杀价这门功课的精髓了

顾盼看着这对活宝心里直笑,这两个人平时形影不离,可是一见面就要斗一阵嘴,她可是从小看到大的。她听了陈静说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继续。

顾盼这几天因为照顾丁郁茶不思饭不想,早就饿得心慌慌了只是脸上的火辣让她觉得不好意思面对他。口中犹豫的道:“我…不太想吃。”这让丁郁觉得是姐姐的脚伤不方便起来吃饭,于是他小心的将顾盼扶坐起来,又感觉她的双腿确实不方便移动。叫了声“姐姐,你先等下。”说完便拉开房门向楼下冲去,不一会儿又冲了上来手中拿着一个饭匙。他端起饭碗道:“姐姐,我来喂你吧!”顾盼确实腿上不方便,加上也想体味一下书中被心爱的人关怀的感觉,于是微眯着双眸嗯了一声。丁郁见状小心的将姐姐扶靠在床头,一口一口的喂着她。顾盼慢慢的咀嚼着弟弟喂过来饭菜,心中相信:确实如书中所写,比平常都要好吃一些,饭菜里带着香甜的味道。看到丁郁只喂自己,想起他刚才那饿虎的样子,心痛道:“小郁,别光喂我,你自己也吃呀!”丁郁应了一声,也不避讳,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将妈妈端来的饭菜吃个精光。那种甜蜜的滋味让顾盼陶醉其中,直到吃完,她心道不好,吃多了!?

在这种危机时刻,每个人的潜力都被不同程度的激出来,即使白天再劳累的人现在也没有丝毫的感觉。人们的脑袋里只有一种意识,那就是加紧干活,快点,快点再快点,争取在暴雨来临之前把所有的谷物全部运回家中。他们的动作带着一种机械般的古板,神色无一例外的透露出罕见的严肃。本来气温就高,若是泡了雨水的话,稻谷肯定会马上芽,了芽的谷子既不能吃也卖不出去,这对以耕作水稻来维持生计的农村家庭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人群在不停地跑动着传递着一种焦虑,并且这种焦虑蔓延至每一个人。

顾盼问道:“妈妈那我们请几个人呢?”

“瞄什么瞄,今天是你老师让静伢子带话过来的,今天晚上老实待在楼上做作业,盼盼,你给我看住他!”

“真知道了?那你知道怎么做吧?”

“哦,忘了介绍了,这是丁郁的爸爸丁盛。”她指着旁边的丁盛笑道,“顾盼和丁郁都是我们的孩子。”

“是这样啊!”一个姓丁一个姓顾,张云梅丰富的阅历也没让她感到奇怪,转眼就明白了。接着她便夸道:“你们家养了个好女儿呀!成绩这么好!”

“呵呵,我们也没怎么管孩子,顾盼一向懂事,只是丁郁就要麻烦老师您费心了,平时调皮的很,要是有他姐姐一半我们也不担心……”戴咏道。丁郁听了无语,怎么又是这些话?

“教育学生是我们老师的天份嘛……”客套几句后张云梅拿出表格出来登记。“丁郁,十六岁,家住盘石镇龙头村……是寄宿还是走读?”填到那一项时她抬头问戴咏,“走读吧!我们在校外租房子。”“哦!”张云梅在走读上打了个钩,现在在校外租房很常见的现象,而且学校也不要求学生一定要住校。

“好了!”张云梅把表格填完之后,撕下一张报名单交给戴咏道:“你们去那边交下学费就行了,明天才开始军训,你们找到房子了吗?今天有空就去找吧,离学校近点还是好的!”

“军训?”丁郁疑问“不是我姐她们不是没有军训的吗?”

“呵呵,今年教育部下的通知,新生一定要军训,你们也要吃点苦的!”张云梅拍了拍丁郁的肩膀笑道。

“那老师以后就麻烦您管教孩子了,我们先去交费。”戴咏又是一番客套后笑脸告别。张云梅笑了笑为他们指了交费的地方后坐下来有开始接待另一个前来报道的新生。

交费排队这样的苦力自然由丁盛去完成,在给顾盼交了学费后一家人将行李放在顾盼寝室便去租房,计划等租到房间再将顾盼的被铺一并搬走。期间的琐事自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