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何绫看着一进到她家。就跌坐入沙发的冯清敏,递给她一杯温开水及感冒成药。
达到爱的梦乡?
何绫眨眨明亮的双眼,“我们是死党,有难自然同当,有福更要同享罗!”
但碰到真爱时,
他在心中暗忖,佐藤建治是不愿好吃的东西被属下山下裕之独享,而愤恨跌脚吗?不!不像,当时佐藤建治是真的担心冯清敏。看他的模样,冯清敏宛如是他眼中的女神,能碰到她一只手,他便会兴奋得心脏病濒临发作,压根不敢奢望亵玩她。
“什么、什么?”何绫紧张兮兮地抛下刀叉,望着冯清敏等待下文。“他说了什么?”
邹怀彦并没有刻意作出任何表情,只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当初大部分的董事只是没有意见,并未表示不赞同,由mk集团的历史与现在的经营结构来看,放弃与他们合作的机会,对我们而言绝对是一大损失。各位可以参考一下手边的资料。”
“冯小姐早。”一楼大厅的三名柜台小姐一见到她,马上异口同声的向她问好,然后,三人的视线均忍不住瞟向墙上的挂钟。
抬起头找到时钟,已经早上七点了,这时候她的住处早就被外面嘈杂的人声、车声,吵得不得安宁。
她躺回的枕头上,赫然看到邹怀彦脸部的大特写,这家伙!果然来这一招。
不用质问他凭什么,因为,他必定会以无辜的表情说:“这是我的床,你不让我睡这里,要我睡哪里?”
瞧瞧他的睡相,实在不怎么样,发丝散乱,棉被有一大半踢到她这边,大概他半夜觉得有点冷,整个人便靠向她这边,不只头和她枕在同一个枕头上,还有一只脚大刺刺地跨在她身上,难怪她会动弹不得。
唯一会骗人的,就是他那一脸天真的睡颜,冯清敏用指尖描画他的眉、他挺直的鼻,来到他的唇边,却没有点画下去。
一直以为遥不可及的东西如今竟近在眼前,这种感觉实在太不真实了。
慢慢地挪动身子,挣出他那只长腿的钳制,确定没有吵醒他,她才翻身下床,草草的整理衣衫。
她没有多作逗留,便马上离开他的住处。
不久后,邹怀彦醒来,他摸摸身旁的空位,已经没有残留任何温度。
他半坐起身,一脸的怔仲,想着昨夜同枕共眠一事,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一回到住处,打开大门,冯清敏才记起自己昨夜去找邹怀彦的主要目的,虽然她并没有对不起冯妍柔,但她还是在心中暗怪自己做了会令她伤心的事。只希望冯妍柔仍在熟睡,没有发现她彻夜未归。
然而,世事难如人愿,向来晚起的冯妍柔已在容厅等了她一整晚,一听到幵门的声音,她便马上惊醒。
她跳下沙发,跑来冯清敏的身旁,拉着她的衣袖急切地问:“你终于回来了!他怎么说?”
“他──”冯清敏幵口后,才发觉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昨晚打了好几通电话都被转成留言,你们到底谈得怎么样?你怎么跟他说的?”
面对一脸焦急的冯妍柔,冯清敏甚至不敢正视她的双眼。
“我们……没有谈太久……他也没有告诉我太多……”
“可是我等了好久,等得好累,途中还睡着了好几次,又突然惊醒……一直到现在…”
冯妍柔放开她,精神有些恍惚似的喃喃自语,她无意识的往窗口望去,发觉室外早已不再是一片黑暗。
“天亮了?”她回过头看向冯清敏,瞳眸中缓慢地燃起火焰。“你天亮了才回来……”
“我──”
“你在怀彦那里过夜?你们该不会……为什么?”冯妍柔不待她解释,便一径的认定自己遭到背叛,“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这么的相信你、依赖你!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她歇斯底里地尖声问:“跟我说是我想多了,你们根本没有怎么样!”
“我们没有怎么样……”他们的确是没有怎么样啊!但冯清敏的辩解虚弱得毫无说服力。
“可是,你在他那里过夜!”嘶吼出这句话后,冯妍柔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看着冯妍柔由气愤转为伤心的模样,冯清敏觉得于心不忍,然而,即使将实际情况告诉她,她大概也不会接受,冯清敏只得说谎……
“我没有……我没有在他那里过夜……”冯妍柔立刻停止哭泣,抬眼看着她,等待下文。
“我其实……很早就离开他那里了……”她因为说谎而别开头,不让冯妍柔看见她的表情。“回来这里的途中,遇到……遇到我的男朋友……我们一聊聊得太晚,他就留我……”
“你咋晚住在你男朋友那?”冯妍柔的神色立刻平静了许多。
“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你,可是,因为想起来时已经太晚,我怕你已经睡了。”
“可是我一直在等你。”她还是怨冯清敏让她担蝎久。
“对不起……”
冯妍柔摇摇头,站起身,“怀彦怎么说?
冯清敏顿了一下才答道:“他没有跟我说什么,不过,他明白你真的很在意他,我想,他会重新再考虑他和你之间的事……也会再和你……好好谈谈吧……”谎言一句接着一句,她不禁心头发闷,有点瞧不起自己。
“真的?”冯妍柔问,想要再次确认。
冯清敏的头点得非常无力。
“那……我就再乖乖地等他打电话给我罗?”说着,冯妍柔便展幵笑颜。
看她这个样子,冯清敏的心更是往下沉,“其实……你不觉得,事实上,他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冯妍柔的细眉扬了扬,对冯清敏的这句话感到非常不以为然。
“他到底好不好,只有我才真的知道。”语毕,她自认非常理所当然地走进冯清敏的房间,打算好好的补眠。
请了两天病假之后,冯清敏连着三天又无故缺席,若再加上周末假日,她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上班了。
她本来想消极地等待公司的消息,再表明辞意;但等了又等,电话却没响过几次,就算响了,也都不是公司打来的。
这一天,她终于按捺不住,带着辞职信来找邹怀彦。
敲了两下门,她邹怀彦的办公室,等着他露出一个“你终于晓得要来上班了”的表情。
但他却连头也没抬地说:“早。”又瞄了手上文件的两行字,“今天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先泡杯咖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