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头,黏湿的流淌在削瘦的肩膀上。

云初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要不是这人又心血来潮,想出嘴对嘴喂药的鬼点子,弄得他食欲全无,他又怎么吃不下几块梅花糕。

怪不得一直做噩梦,原来是被压了心口。

“你放心,只要我留着命回去,一定帮你赎他出来。我给你们主婚,让你们体体面面的拜天地,怎么样?”

“就今晚吧。”云初迎着天窗,闭着眼享受落下的斑驳光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云初因为出生特殊,从小就懂一点医术,中药的方子也在行军打仗的过程中,积累了不少,监狱里有人生了小病,慢慢的便不去找大夫,只去问云初了。

他猜的没有错的,是帖木儿的确用“叛将纪修”来达到长自己威风的目的,也有十足的,要羞辱他的意思。

李文龙点点头:“刚被抓起来,他整个气势都没有了。末将便松懈了守卫,没想到那个老狐狸,都是装的!装的!”

“我有话要问你。”

一时间无法决断。

没想到半路遇上了谢文仲。

小马道:“是!是!”

周邺认真的想了一会:“自然是要抢东西的。”

小马道:“似乎是侯爷打算带着一队人马先打过去,将军不同意!”

清流县方圆几百里,少说也有好几钱户人家。竟然是死一般的寂静着。

“我估计啊,舅舅是打算让我去打仗,回来就封我当太子!”周邺得意洋洋道。

“这话不该我问你么?”殷景仁上下打量他:“哪儿来这么一套衣裳?”

云初许久没有受人脸色,深吸了一口气,才尽力舔着脸笑道:“回大人,在下小纪子!”

奴才转身走了,云初现刚才进来的另外一个人,还直挺挺的杵在原地。

“我说纪修啊!早就听说你后院,养了百来十个干儿子,那是夜夜笙歌哪!你这都一把年纪了,消受得起嘛!”

周邺低垂着浓密的眼睫看他,一言不的拉他,就近坐到一把藤椅中,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云初现这人绝对不是为了诉苦,才拉自己到这里来的。绝对不是。

因为周邺已经把头埋进他肩头,去吮吸那人细腻如瓷的后颈,因而声音含混不清,:“我以后一定常来,你和我说话,我心里的不痛快,就烟消云散了,可是最近总是忙……”

周邺其实是常来的,但是云初在熙园过得百无聊赖,就显出日子有点太长。

可是听了周邺的这个回答,又觉得不对头。几乎能想象出周邺登基做了皇帝,自己在后宫苦等宠幸的憋屈样来。

如果继续这么展,免不了有这么个结局。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初不知不觉有点冷淡。

周邺听了,满脸伤心欲绝:“你不是这个意思对吧?反正你心里就没有我,就单单我一个,天天都想见着你,恨不得不用上早朝,不用当太子,每时每刻陪着你,想把你在蒙古受的苦全给补回来!”

这话说的委屈极了,简直是完全的、被始乱终弃的怨妇腔调。云初既不吃软也不吃硬,偏偏面对这个人,总也过不了软硬兼施的一关。就是知道周邺这孩童般的天真,有着半数矫揉造作的成分,也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他下狠心。

这些小变化,周邺通通看在眼里呢,他赶紧趁热打铁的做央求状:“云初,我都好几年没碰过你了……”

云初有点心软,好几次周邺撩拨他,却把自己撩起了火,看得出早就□焚身了,却控制着尺度,最多亲亲抱抱,就不再有进一步的要求。

年纪小的孩子,需求总是多一些。也真是难为他了,当太子的要什么人没有呢,偏偏遇上我。

“好吧,”云初叹气:“就一次,最近我实在吃不消,太医嘱咐,不得纵欲……”

周邺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差点欢呼雀跃出来。

他一翻身,把云初压在下面,张嘴亲的他一脸口水,而后手忙脚乱的开始解那缠绵的衣带。

好在夏衣轻薄,云初不出门,终日只穿着便服,周邺胡乱撕扯一气,不一会就松散的半褪在肩头,形状诱人的锁骨□出来,近在唇舌可触的地方。

矮矮的灌木花丛里,忽然产生一阵骚动,悉悉索索的。

云初猛地弹起来,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周邺还拉着他的手,但是也站了起来,直到看见一个舌头一吐一吐,一脸呆样的生物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蹲在两人面前,用后爪高频率的搔拨着脸部。

他叹气笑道:“哦,是你以前养的狗。以为你死了的时候,差点被我一起陪葬了,幸好只顾着伤心,把这事忘记了。现在你还能留着逗逗!”

云初有点睹物思情,转过身背对着周邺。

大黄狗见了主人,知道以后将有享不尽的好日子啦!

因此一人一狗互相对视,在周邺眼里,居然是十足的含情脉脉。

“你答应我,让我做一次的。怎么这样不专心?”周邺咬牙切齿,把手伸进那人的衣带里,捡着最敏感的地方肆意玩弄。

云初身体单薄,禁不住这么来,“嗯”一声从鼻腔里溢出的□,甜腻至极。身子受了刺激,蹙眉喘息,眼角也湿润了。

周邺头脑里轰隆一声炸开,自后方张口咬住那人的耳垂,手上没轻没重的就是一扯。

绸缎撕开,锐利的裂帛之声,让接下来被强行进入的云初产生一种撕裂般的错觉。周邺的理智似乎消失在前戏结束的瞬间,翻脸快过翻书,立刻就把之前的温顺缱绻忘诸脑后。

当然云初很快的,就连心底深处的抗议都不出来了。身体太过诚实,把一切都暴露在这个人面前的耻辱,很快被交合之处传来的巨大快感所湮没。

周邺抱着云初抽动了一会儿,觉得不够似的,就着相连的体位,折高他的一条腿,让他面对着自己。

双腿被分的大开,唯一的支撑点就是连接的那一处,和周邺滚烫的手指。云初只好无助的向上摸索,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低着头埋进周邺的颈窝里。

“你在不好意思!”周邺依然能在令人窒息的顶送中,抽出空闲来揶揄人,云初不得不佩服,他只多也就是哼哼两声。

藤椅被两个年轻的男人折腾的摇摇欲坠,云初也本着享乐主义的一贯态度,被周邺动出感觉之后,□着主动勾起腿迎合上去。

反正连当今皇上都从物质上支持他和周邺搅基,旁边有谁,那又怎样?

果然,大黄狗站在原地,厌世状观看了片刻。把头转过去抖抖毛,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这边两人忙完了,修长的胳膊腿缠绕在一起,耳鬓厮磨的说着情话。反正两个都是脸皮厚,没有廉耻观的家伙,青天白日的,也就这么搂抱着吹吹风,没有任何一个表现出不好意思。

“陛下有说,这几年有可能同蒙古正式开战吗?”云初忽然问道。

“有,不过具体的情况,你得去问你师父殷景仁。他肯定最了解了。”周邺想了想,捡了衣服把云初裹起来,手上又开始不老实的游动:“你呀,就先歇着吧!等你身体好了,等我当了皇上,有的是机会给你精忠报国,嗯?”

“你懂什么?”云初自己接过衣服来穿上:“你以为我在蒙古呆了两年,除了蹲大牢,什么都没做?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还是有空找殷将军商量吧。“

云初背对着他,劲瘦的肩膀线条让人血脉喷张,周邺都没听见云初在说什么,就忍不住又抱过来,翻身压住,恶劣的玩弄了一会,直到云初真的要翻脸火,才悻悻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