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一来,白小夏的生活变得十分富裕的朝着小康的方向一路奔去。那个时候,整个学校就没有不知道白小夏这名字的人。只要一提到这名字,那第一反应都会只有一个,那就是‘画画很棒,成绩优异的美女。’其次,才会牵扯到这美女对人冷淡,独来独往,想让自己变成透明的那种神龙见不见尾的性格。

季歆极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徐子斐明白,她那眼神的意思是说‘我怎么会知道。’徐子斐咽了咽口水,决定不再问这么让姐姐嫌弃自己的问题,免得她一会恢复本性立马冷冷语的让自己滚蛋。

落日的余晖,是希望与绝望的分界线,总会有那么一瞬间令人充满希望心生感动,总也有那么一瞬间令人寂落,苍凉感顿生。

谢锦华愣了愣问,“熟悉公司?他不是市场助理吗?熟悉咱们部门到是需要,怎么别的部门也要熟悉?”

“小夏,你有没有考虑要换份工作?”白小夏今天没有画她妈妈,倒是对面前的山水有了兴趣。沈余欢是个聪明人,白小夏不说的,她从来不会去问。沈余欢明白,白小夏有很多很多的事,是她都不清楚的,可沈余欢也知道,白小夏对自己的好,就足够了,何必非要去挖掘她内心深处的伤感和秘密出来。然后说什么和自己分享喜乐哀愁,才算是真正的朋友。那些理由,只是个别人想窥探别人时候用来骗人骗己的借口罢了。

“嗨。”沈余欢僵硬的摆了摆手,冲季歆打了个招呼。她眼光死死的盯着季歆怀中的夏天,沈余欢可知道,白小夏看起来温静和气,可那不代表温柔大方。她还记得白小夏身上最大的逆鳞,就是夏天。在上大学时,曾有人想抱抱夏天,她当时就好不给面子的告诉人家,谁敢碰夏天就别怪她翻脸。那脸黑的堪比包青天,语气冷的更能让人如坠冰窟。

对于别人的事,白小夏可没闲去扒一扒。她只想安安心心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在平静惬意中寻找一份安心。

“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季歆微微叹了口气,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酒杯了。

站在那辆宝马三二五i面前,白小夏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好闷骚的红色,好闷骚的季总。白小夏看了眼递过来的车钥匙,又目光向上看了眼季歆,那眼神分明是在询问为什么不是之前那辆马六了。

所以季歆在看到白小夏那稍稍显露出来的才能时,又有了为自己揽才育才的想法。

回?季歆停了停手,终于舍得浪费时间,抬头看了眼她,估摸着白小夏肯定拿自己当特不好相处的女王陛下了。虽然公司每个人对自己的态度都是毕恭毕敬,可毕恭毕敬的最终下场,难道不是敬而远之么?想到这些,季歆自己心里明白,却也从来不在意那些没所谓的事,不过真是没人敢拐着弯的当面讽刺自己不够平易近人啊。“咳。”清了清嗓子,季歆终于开口说正事了,“坐吧。那公事说完了,说一下私事吧,白姑娘。”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韩庆脑子里一直想着如何解释的话,哆嗦着正要开口,就听见有人在会议室门口微微喘着气说话。韩庆心里一阵呐喊,紧绷的神经松了松,脸色才缓和了下来。偷偷摸了摸后背,又是一身冷汗。韩庆自己心里也只能哀嚎,一天能用冷汗洗两次澡的人,全公司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荡着回音,季歆柔和的嗓音,都没能消除这种空荡里带着的压迫感,让被询问的人不由得紧张的无所适从。

当时听到沈余欢如此一说,白小夏突然有点迷茫起来,因为那时的自己,也和沈余欢有类似的迷惑。只不过,因为生活有压迫感,又因为别的一些事总对感有所逃避,所以她那时没有闲去想这些。

“钱包被偷了?”在那种高级的名牌服装店?沈余欢的嘴角抽了抽,试想一下,也想象得到白小夏是在怎么个况下,一身名牌还和身边不认识的人搭讪借零钱的。她突然就扭过头,指着沙角落里的一个长方形的物体问白小夏,“那,那个是什么?”

白小夏对于这样的肢体接触,心里其实是十分抵触的,也就是沈余欢了,偶尔亲密的举动能让她忍忍,觉得亲的像亲人一样的朋友可以偶尔亲密无间的打闹,要是换了别的什么人,早就没脑子的一脚踹过去了。

可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她睁开眼后,再转过脸来看季歆的时候,那表明显谄媚了许多的冲她一笑,“不好意思,我,我好像,砸错车了。”用打量的眼神看着眼前这大概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女人,一身的名牌服饰显然是不缺修车钱的,可她偏又摆着一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阴暗脸色,白小夏咽了咽口水,有些颓丧的说,“那,那跟我去拿钱好了。”

放下电话,白小夏终于不负自己期望的撑不住昏了过去。

韩庆刚放下电话,徐子斐就十分‘凑巧’的来企划部拿文件,他打白小夏电话没人接,就顺嘴关心了几句。白小夏的包落在公司了,徐子斐想借探病的机会送关心去,可无奈经理不批假,他提着包就直奔了季歆办公室。

结果被季歆几句冷冷语泼的狗血淋头,灰溜溜的回了市场部。本来徐子斐自从遇上白小夏之后,就会隔三差五的到季歆办公室烦一下她,三五不时的说着打听来的小道消息,念叨着他最新现的白小夏的小习惯,季歆哪里会想听这些无关痛痒的事,心就不爽到了极点。

徐子斐极不要脸又不怕死的缠着她,她周身散的强大冷意都已经压制不住徐子斐的时候,差点忍无可忍的将文件扔在他脸上叫他闭嘴。幸好徐子斐身手矫捷,躲了过去,倒是收敛不少,再高兴、再激动也不敢再去打扰季歆了。这让季歆不得不感叹爱的伟大,从前自己只要脸色稍稍一变,徐子斐就会像个猴精一样察观色、小心翼翼的,但现在显然已经豁出命去玩单恋了。

可季歆不给批假,他就想着等会去人事部卖个嘴甜打听打听白小夏的住址,下了班再去。不过他那点小心思季歆可明白,早在现白小夏是欠债人的时候,她就调出白小夏的资料仔细看过,后来现和她醉酒那晚的住址,截然不同。

于是徐子斐走了,季歆疑惑了。

白小夏病了,因为淋了雨?季歆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白小夏打了电话,可好半天也没人接。季歆觉得不放心,想都没想,拿着白小夏的包就出了公司。上车后才现,原来自己没有一个去看她的正当理由。即使是她病了,身为老板的自己打通电话关心一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季歆又迟疑了,她觉得自己对白小夏的好奇心大有压制不住的趋势。

关心和在意一个人,需不需要理由?到底需不需要理由?季歆被自己脑子里乱窜的疑问吓的一跳。季歆从来没这么想过,因为她一点都不想太过在意一个人,那样会让自己觉得很累。可她现在需要一个去看白小夏的正当理由,可那个理由不是对白小夏的,而是她对自己行为思想的一个解释。

其实,很多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吧。或者说,季歆已经为自己多年来次的冲动和不理智找到了一个十分蹩脚又自欺欺人的理由。因为她在对自己疑问时,调头往某个地方行驶,眼睛就瞥到了副驾上的包。

季歆凭着记忆到了白小夏的家,敲门没人开。本来以为她包落公司了,所以没钥匙没回家,结果打电话隐隐听到里面传来了手机声响,想来她应该是有备用钥匙的。

可是电话没人接,季歆翻出钥匙开门进去,现屋里拉着厚厚的窗帘,黑漆漆的,十足像个阴森的鬼屋。灯怎么开都不亮,屋外走廊上的感应灯也没啥远距离的照明作用,季歆用手机照明,还一边打白小夏手机,一边低低的叫了她几声。她脑子里也乱糟糟的,实在无法将这黑的跟被人泼过墨汁一样的屋子和上次那个充满了阳光梦幻的房子,扯上一丝一毫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