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的光辉透过薄薄的窗帘,浅浅的照在穿着有些皱巴巴睡衣睡姿很是“豪放”的卡莲身上。大慨是常期游走于战场的所练就的本能,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卡莲突然惊醒。恍惚了片刻后,想到什么。极度不耐烦利索的床上翻身而起,赤着脚踩着地上波斯手织地毯大步走到落地窗前,猛然拉开窗帘抬起头朝着天空很是“凶恶”的一瞪。

“同为不列颠同伴,为什么要互相攻击!”高处一道白色的机甲屹立着,似乎跟谁都是同伴的朱雀操纵着兰斯洛特,不无心痛的喊道。

“你这女人!不要给我到处惹麻烦!”鲁鲁修把手中拽着的重重甩在床上。老实说,刚才鲁鲁修在学园里看见这个女人像个没事人一样到处乱逛,差点暴走了。“没常识不能没常识到这种地,你可还是不列颠正在找的要犯呀!”仰面躺在床上盯着鲁鲁修房间的天花板无所谓的说道:“我又不是你的奴隶……话又说回来,你真准备用这种力量来对抗不列颠。”

自已到底是做过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抱着头苦想着的杰雷米亚,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发现自已大慨是搞错研究的方向了。这个“桔子”不是单纯的与自己一个人有关系,而是与自己的整个家族有关系……想到这儿,杰雷米亚心头一震,看来自己的家族是有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真相却是越来越远。

“放开尤菲!”朱雀咬牙切齿的吼道。鬼才听你的,一看朱雀那吃人眼神,卢森保就觉得越不能放下尤菲这保命符,自已绝对没什么好下场。不过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接着下去了。卢森保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胁持人质的人无非有两种,一种是蓄意的,一种是无意的。自已应该属于无意的吧?不得不提一下,胁持人质的大忌就是――慌张,头脑混乱,无后续计划。“话又说回来,自己怎么这么清楚,难道我一开始就找死型的杂兵角色。”

“确实消息!那个家伙刚刚还一人单挑了学园的全部社团!”

“到了!到了!这就是游泳部了。”米蕾笑兮兮的就把卢森保往里面推。卢森保忙刹住脚步回头问道:“会长你让我一个人去?”米蕾脸色一变,用不知从哪儿抽出的纸卷一砸卢森保的头,很是严肃的教训道:“你又小孩子了!还要本会长我亲自陪你去吗?快点去!本会长在这儿等你。”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这时卢森保突然想到什么,神色随既镇定无比潇洒地又翻了回去,稳稳站在地上,缓缓睁开眼睛无比自信道:“哼!这是怎么了,因为过度紧张连我都失了分寸吗?”一把扯开着白色的工作服,可不要小看卢森保,他可是早有准备的!他里面可是一直穿着阿什福德学园的校服。开启专用geass,飞快戴上墨镜抹上发胶,在烟雾还没消散下,乘着众人注意力都在发疯的桔子叔身上时,直扑进混乱的群众里。

到了这种时候,也只能拼了。卢森保扶着车悠悠的站了起来,脚下一阵阵发软,?一步都像踩着棉花,一步一步走到了车后。却又突然发现了一个让他崩溃的现实,那就是一点劲也使不上来。车?,满头是汗的卡莲还在反复拧着,嘴里也叨叨着:“那家伙在干什么呀!”

什么?不止卢森保,连卡莲和扇要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瞪着zero,上次新宿让他们多少了解zero的本事了,能让zero这么评价的自己有几斤几量卢森保清楚的很,他就差没当面说:“我是会坏大事的,别让我去了!”zero小心谨慎且注重细节,现在为什么用自已这个不稳定因素。难道以此造出奇迹,更让他有成就感,这可真是恶趣味呀,宇宙人!

哦!你们要办的事就是卢森保捂着心口跪倒在地上,一脸灰暗。在这一刻卢森保突然发现,自已做人真的失败呀

皇历2010年,神圣不列颠帝国向中立国日本宣战,由于不列颠帝国的闪击攻势和噩梦机甲的投入使用,日本国灭。十一区成为了日本的新名字但自十一区成立以来,便没有安省过一天。大有成田山的日本解放战线,小有扇要这样的游击队。

被抓住了!我会怎么样!会长快来救我!妮娜拼命想摆脱控制,这时那个人黑着脸叫道:“老实点”不要啊!原本己经渐渐力尽的妮娜,受此一惊求生本能又促使她拼命挣扎起来。

“什么?”米蕾一听这个忙着女生一起跑去事发地。当然也没忘对还没回过神来的卢森保喊道:“记得明天放学来学生会!”她到底是?卢森保一脸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刚说了一句话,就马上风风火火离开的米蕾的背影。真是奇怪的家伙,不过果真能加入学生会的话,和鲁鲁修搞好关系就方便多了。可卢森保一想到那个眼放红外线的红发恶魔好像以后也会加入学生会,心里又一阵阵发寒

看来也只有这个空能保证填对了,卢森保捂着疼痛欲裂的头,歪歪扭扭的在姓名栏写上自己的大名。转头看看正在一脸轻松的飞快的写着答案的卡莲,卢森保只觉得头更痛了。不公平呀!照理说这种暴力女应该是学习很差的。经常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看来四肢发达的家伙,头脑不一定简?。头脑简单的家伙,四肢也不一定发达。

“你确定你要加入我们。”扇要看着这个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家伙。“我已下定决心了。”此人斩钉截铁。“你好像是中华联邦的人”扇要还有些不放心。“这不妨碍我的决心,我是一个正义感泛滥到极点的人!每?想到不列颠狼狗对日本所犯下的罪行!我便怒不可遏!噢!像我这种热爱和平且心地无比善良的是无法忍受的,致使我常在夜深入睡”

卢森保把笔记扔到一边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正在想找个借口退会,突然听到下面有东西破裂的声音。卢森保跳起来一看是一块被坐碎的虎形玉佩。“这?我似乎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卢森保就算不怎么聪明,但一看这精细的雕刻,及洁白无暇的质地。也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东西。早再联想那本笔记上好像根本没有关于家庭的记录,看来自己身份远没有那么简单,卢森保又起身翻起东西

“geass?”卢森保捂着发出红光的右眼,很是兴奋的说道:“是geass没错吧!上天果然没有抛弃我这被选中的人”这种人估计死了会更好吧。看着眼前怎么看都是得志小人样的家伙,说实话有些后悔。“不过有些遗憾呀!”卢森保突然想到了什么,直眼看着?道:“你为什么要在我昏迷的时侯,和我签订契约呢!天呀!我还不知道你的”“咚!”“你的废话好多呀!”使出一记低鞭腿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在地上捂着腿打滚的卢森保。

门打开,不列颠兵一看到,“呦,是克洛维斯殿下要的人。”又看一旁一脸讨好表情的卢森保,“杂兵,看着就眼烦!”掏出枪,一枪爆头,大好头颅变成烂西瓜,本书完结,可喜可贺

呼!逃了一阵后,卢森保找了旮旯角关掉一设备,藏了起来。杂兵生存手册第三条,盲目逃窜是大忌中的大忌,很可能会导致陷入更大的危机,要有目的,有理想,有方针的进行必要战略撤退

杂兵生存手册,第二条:身为杂兵,是注定不能出风头的,如果硬要出风头,那么这就是人生最后的镜头。所谓的奇迹,只会光顾主角和王牌,与杂兵无关。

“先进行笔试,看你适合哪一类。”

到了厕所门口,走在前面的朱雀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卢森保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一个人……”

“不用了吧。”一点都不干的话,只在一旁看着。卢森保自已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样的话,”朱雀沉吟了一会儿,把手中的书包的塞到卢森保手中不容反对的说道:“那卢森保同学就帮我拿着书包吧。”说完就捋起袖子拿起角落的拖把拖起地来。

这家伙……看着朱雀大干特干的样子,卢森保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

半小时后。“终于完了!”朱雀用袖子擦了一下满头的汗水,走到卢森保跟前拿过自已的书包满脸笑容说道:“辛苦你了。”

“你是在讥刺我吗?”卢森保一脸苦笑的说道。

“哈哈,怎么会。”朱雀轻笑着,气氛显外融洽。朱雀看着一旁的过道有些吞吐的说道:“卢森保同学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你做朋友……”“什么?”卢森保愣了一下,xxoss渣雀要跟我做朋友。“哈哈……果然不行吧……”朱雀见卢森保为难的样子,一脸黯淡的自嘲道。

“哦,可以的。”卢森保神色一整,面带笑容伸出手说道:“我希望交你这个“朋友”。”朱雀愣神一下,便带着正诚的笑容伸手握了上去。

这时候,鲁鲁修从厕所外走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拉了衣领一下。朱雀见此马上反应过来,一脸不好意思对卢森保说道:“抱歉,突然想到一件急事。”“没关系。”

作为“朋友”肯定是要交换一下电话号码。在朱雀走后卢森保拿出手机看着电话本记得唯一的号码,真没想到自已记得第一个号码竟然是渣雀的。也好!“朋友”吗?就这样伪装成挚友和死党,一步步取得信任后,再杀他便容易多了……

…………

教学楼楼顶之上。

“没想到你还记得呀。”趴在栏杆上的鲁鲁修扭头看着刚上来的朱雀说道。

“拉衣领就是往屋顶谈。”朱雀认真回答道,又带着久别重逄的笑容说道,“鲁鲁修……”

鲁鲁修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背靠在栏杆上,仰着头轻笑道:“不赖嘛,刚到阿什福德就交到朋友了。”

“卢森保吗?你知道他吗?很有趣的人……”

…………

卢森保愉快的社团又开始了。阿什福特学园的文学社。这个显得有些偏辟的社团是经常会发出惨叫和人体关节错位的声音,一扇不大不小的门遮住了这个披着文明外皮,其实质却是野蛮血腥的暴力社团。或许被称为角斗社更贴切一些吧。

文学社的活动教室倒不小,当然作为角斗场的话就略显窄狭了。“没想到我今天还能活下来……”卢森保喘着粗气趴上大长桌子上,坐在他对面的卡莲也是气喘嘘嘘,寂静的屋子里充斥两人的呼吸声,如果只是在门外听的话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卢森保揉着震得没有知觉的胳膊,不过令人庆幸的是卡莲的攻击是全被格档下来。刚才在卡莲暴风骤雨般的全方位打击下,卢森保是晕头转向的完全凭下意识格档住了。关于这一点卢森保并没有再天真的认为自己是个格斗天才,而是很明智约归咎为遭受过这样的攻击太多了,以致于身体本能的记录了下来。

“什么格斗切磋?明明只是她单方面的打沙包训练。听说人是在被虐中成长的,可这受虐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一想到这点卢森保便觉得莫名的憋屈,自已也不想当沙包啊,可在那样的打击下防守就很吃力了那有精力去进攻,再说卡莲那恶劣的性格,自已真要进攻得手估计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还是想点正事吧,例如怎么做掉朱雀仔这个未来的boss。要跟卡莲说一声吗?怎么说,“喂,卡莲你知道朱雀那小子吗?他就是兰斯洛特的驾驶员,你要现在不把他解决,以后有你“受”的。”算了,卢森保拍了拍额头,先不说卡莲能不能把朱雀怎么样?总觉得自己死定了。

去和鲁鲁修说一声吗?怎么说,“zero!朱雀这小子以后是会坏你大事,所以趁现在赶快解决掉……”鲁鲁修会信吗?一个是小时候的朋友,一个是底细不明的杂兵,这种选择……有些悬啊。

肉搏?算了怎么看都像是去送菜的。背后捅刀子?卢森保把昨天用来胁持尤菲米娅的匕首掏出来看了看,这只是没开刃的装饰品罢了,这东西伤得了人吗。现在想起来卢森保还后怕呢,拿这玩意胁持人质怎么看都像是开玩笑。估计昨天尤菲米娅的淡定跟这个也有关吧。

以朱雀的实力空手夺刃应该不是问题,他再学过什么巴西柔道什么的那死得岂不是自已了。总之,冷兵器还是不要考虑了。热兵器的话,朱雀总不能连子弹都抓得住吧!可问题又来了,要是枪什么的,卢森保可是一次没开过,这跟第一人称射击游戏应该差别不大吧。用什么枪呢?手枪吗?不行!以朱雀那开加速挂的速度……还是算了。用冲锋枪?就杀得了朱雀,自已恐怕也很难全身而退吧。

搞谋杀吗?仔细想想,在社会日新月异的今天,谋杀都是要高智商的。什么时间,地点,手段,不在场证明什么的想想都让人头疼。既使是高智商的也是会被某小鬼找出蛛丝马迹,然后被他指着鼻子说:“你就是凶手!”

悲哀啊!卢森保欲哭无泪的砸着桌子。难道就这么看着朱雀壮大吗?该怎么办啊!

“卢森保你没事吧?”坐在对面的卡莲看着卢森保刚才一系列的表情和动作,终于忍不住问道。

“咦?”卢森保突然愣住了,抬起头发觉卡莲正关切的看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人来了。卢森保朝门口张望一下,没有人啊。这么说,她是在关心我……太好了!不管她是不是干了坏事没人顶缸什么的,还是再担心以后没地方发泄什么的……卢森保有些感动了,刚想潇洒的说句“没事的”。

只见卡莲很是郑重的说道:“我声明一下,我可从来没打过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