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澜点点头,鼓起劲儿,让知书扶着左边,右边万不能被碰到,是不是刺已经进到肉里呢?

我们少爷不会说话!”知书继续用男子的腔调对女老板娘说。

“小姐,你留在这里,我去找块石头!”知书小声的在诺澜耳边轻语。

“我们去敲门吧!”诺澜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店门口,好容易逃出来,怎么能就这样回去呢?敲了几声,没有人回应,难道没有人,那为什么门不是锁着的,只是掩着呢?诺澜轻轻的推开门,知书仿佛比她还要忍不住,马上从后面闪进门里。

轿子缓缓地到了这边,两侧是珠帘的窗口,珠帘的一闪一闪中可以依稀看见轿中女子的容貌,似乎袭一身青翠色双排扣领的上好缎面服饰,斑斑点点的飘点鹅黄花色,清纯素雅中带着高贵,看不清完整的髻,但是能看到若隐若现的亮点在耳边闪动,一双眉眼水波粼粼很是清晰,没有轻浮的媚态,倒有一款独特的端庄。

“是谁把我赐婚的事情告诉老王爷了?”他知道王府里的管家郭达对远在永安的汉王爷非常忠心。

她嘴里苦楚,非常想吃甜品,突然忆起很久没有吃枣羹,但又不想惊动府中人,恐又惹出什么话柄,这每日担忧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呢。

翡翠说什么诺澜都可以不理会,只是翡翠提到了金毓儿,诺澜的心顿时不能平静,她两眼望着远处在徐徐风中摆动的竹叶,一动不动。翡翠自知点到了诺澜的痛处,更加变本加厉起来:“泽亲王,您是真的尊贵,您不知道,我这个妹妹的本领可大着呢,连自己的亲娘都能因为她的出生而丧命……。”

知书索性搬来梳妆匣要给她梳妆,她也觉得大半月卧病太过邋遢,由着知书摆弄了。这个季节的小院最舒服,有点风,正好吹开了她多日的闷燥。

“王爷,诺澜想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诺澜欲言又止,她要告诉他自己失身的实情。

知书回来的时候,诺澜已经倚在枕边睡着了,许是太累了。睁开眼见知书不安的用手揉搓衣角,感到甚是奇怪,难道信出了问题?

“小姐,你还犹豫什么?大小姐分明是利用你生病的事情,想让汉王府知道小姐你晦气,皇亲国戚嫁娶最在乎这个,要是让永安的老汉王和王妃知道这事,你和王爷成亲之事会有阻碍的。”知书使劲的摇诺澜,让她清醒点。

原来是这样,那些只是个梦,却又是现实。

“这该如何是好?小姐平日都是出去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今晚为何过了好几个时辰了还不见归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怎么办?小姐一定是因为下午挨了夫人的责备委屈至极才会要出去透气,她心情不好会不会去找泽亲王了?要是这样应该就放心了……。”知书不断的安慰自己,踱步,又不敢打开诺澜闺房里的烛台,黑暗中苦等了一夜,到了快天亮才趴在桌子上睡着。

“在你没嫁入王府之前,你别忘了你还是海府的人,我身为当家夫人理应管教你不尊长辈顶撞之罪,免了家法鞭打,你就到院子里跪到晚膳吧。”海夫人不紧不慢的说。

“诺澜,你能不能和泽亲王说说,让翡翠一起进入汉王府?”

随海玄北过长廊入前厅,诺澜的眼眶已经模糊,从此就要离开,老父亲的背已经微驼了。到了前厅,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了,海夫人看到他们同时出现,眼角闪过一丝不快。

自从姐姐翡翠去碧姨娘家后,府里异常安静,没有了那么多的吵闹,诺澜这个二小姐自然少却了很多麻烦。

“诺澜,你听到本王刚才说的话为什么还是闷闷不乐?”泽亲王追在诺澜的身边问。

“哼!你不相信就去问我的丫头小红,她也去了,还有你也可以问问泽亲王呀?不过这种事情你能问的出口吗?”翡翠笑着着得意的走出门外。

泽亲王转过头对翡翠说:“这就是当今皇上,还不快快谢恩。”

“哪里的话,各位贵人,奴婢怎么能比,我也不过是吃王妃的饭,讨王府的喜啊!”紫菱笑着说。

“小姐,你说什么呢,你们是何等的尊贵,我怎么能?我只希望永远陪着小姐。”知书知足的说。

“原来如此,好的,我女儿一定会如邀所至的。”海夫人说,这时候她倒想起诺澜是她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