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女菩萨,救救我们少爷吧!她受伤了,不然你放我们走吧!”知书央求道,诺澜和知书都难以想象让屋内的海老爷看到她们会怎样?深闺女子打扮成男装出来厮混?

透过窗户,她看到屋里有一个绣架,上面还有没绣完的大幅丝绢布。还有一个书架,有很多书,旁边一个桌上竟还能看见笔墨和一个有水墨的荷花状的砚台。

诺澜点点头,跟随在她后面入了门厅,没想到如此窄小的门堂后面有这么一片大的空间啊!

诺澜也极想瞧瞧这个女子,前不久听父亲念叨过皇上新纳了一个民间的妃子,那女子乃是杭州一个九品小芝麻官的千金,虽不是家族显赫的王公女子,但却非常有学识,祖父早年给皇帝当过老师,没想到孙女一朝成为皇帝宠爱的妃子,想必以后家族也会大有不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没有人不明白。

泽亲王面露愠色,但心里很踏实:不管他们怎么不高兴,他和诺澜的婚事经过皇上的赐婚是铁定了的。

此时知书早已知趣的退出,轻轻地掩上房门。

泪水怎样留下来她浑然不知,只是记得父亲悲伤的眼神,娘亲的空白,继母的邪笑和怨恨,还有她十几年年来的孤独。难道真的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亲娘?没有人真正的给她答案。

此刻诺澜在床上,异常清醒:她要嫁入王府,摆脱这里的冰冷。

“王爷,诺澜如此这般的纠结就是觉得难以和你言表,我好害怕………。?”

“她还反了,这是说能嫁就能嫁的吗?哪有姐姐跑着和妹妹争男人的?赶紧把诺澜的婚事办了,她也就消停了!”

“小姐,不要乱说,你爱王爷吗?你舍得这辈子失去他吗?”知书问。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一阵冰凉的感觉把全身的燥热气褪去,睁开眼,诺澜看见知书正担心地望着她,看她醒来,知书激动得直流眼泪,在这个家里,只有她们俩是相互关心的。

“小姐?”知书赶忙叫到,站起来,嘴边还留着未擦干的口水。

“总之,我不会答应你们的无理要求!”诺澜倔强的回答,脸色惨白的离开了海夫人的厢房,她跌跌撞撞的在长廊上走着,只觉得心脏被重击了,很烧很疼。

诺澜一时没了言语,海夫人似乎早已预料,她突然拉起诺澜的手放在手心,诺澜惊慌的本能想要缩回,却又无可奈何,这是她从小时候起就再也没有触碰过的体温,是那样陌生。

“诺澜,你是爹爹心爱的女儿,爹爱你,也爱你娘,你只要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怎么了?远处知书气喘吁吁的跑来,这丫头总是这么咋呼,“什么事,看你急的。”待她站定后,诺澜伸出手帕为她试去髻上的汗珠。

“王爷敬请放心,我都明白,海府上下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为诺澜风光筹备嫁妆的。”海夫人殷勤的笑说,她示意翡翠不要乱说话。

这晚,诺澜和知书在痛苦中度过,整个海府她们没法和旁人商量,只是听大家说王府邀请大小姐翡翠去了王府祝寿,并且被皇帝赐婚了。

她还没站稳,泽亲王就拉她跪下,道:“多谢皇兄美意,这就是臣的心上人!”

“泽亲王不同寻常,王妃许是看我还顺眼,我家王爷不是什么人都能服侍的,贵气着呢!”说着紫菱看向了不远处的海府小姐。

“不是这个,我有点害怕汉王爷和王妃,没有见过他们,他们对我是什么态度呢?”诺澜说。

诺澜趴在红木梳妆台上,有些百无聊赖。

“臣一心效忠皇上,终身大事还未考虑。”泽亲王对于皇上的话有些意外。

“好好!”手艺人说。

她同样明白眼前的这是个身份显赫的年轻人,即便是翡翠没有反应,她也会让翡翠紧追其后,让女儿有个富贵权势的归宿,这是她十几年的心愿,今天总算送上门了,她怎么能放过呢。

于是她不顾知书的阻挠,仍然一件素雅的藕荷色花边刺绣罗裙,乌黑的髻上只两枚芙蓉花簪,珍珠耳垂也不张扬。

一席话把孙贵妃说的很是高兴,她非常有兴趣听听庆都公主要说什么。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你考虑一下嘛!”庆都公主撒娇。

当今圣上即位后,尊她为太后,成为后宫里最高权利的女人。就连诸多军国大事都禀报张太后裁决,并且亲自侍奉张太后的起居游宴,四方贡献的物品也一定先送给太后,所以宫中各人都对张太后非常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