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知书早已知趣的退出,轻轻地掩上房门。

“翡翠见过泽亲王!”翡翠强压着怒气,柔声说到,泽亲王并没有回头,还是看着诺澜,摆了摆手,示意翡翠退下。

此刻诺澜在床上,异常清醒:她要嫁入王府,摆脱这里的冰冷。

“王爷。。。。。。”诺澜鼓起劲,微弱的叫他,他抬起头看到她醒了,顿时不知如何是好,高兴得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不断喃喃地说:

“她还反了,这是说能嫁就能嫁的吗?哪有姐姐跑着和妹妹争男人的?赶紧把诺澜的婚事办了,她也就消停了!”

第二日清早,诺澜仍旧躺在榻上,不敢起身,深怕被海夫人的眼线看到什么,老远就听见知书从院中跑来的脚步声。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一阵冰凉的感觉把全身的燥热气褪去,睁开眼,诺澜看见知书正担心地望着她,看她醒来,知书激动得直流眼泪,在这个家里,只有她们俩是相互关心的。

“可是刚才夫人让我给嬷嬷帮忙做糕点怎么办?夫人肯定是故意的,这边整治小姐你,那边不让我马不停蹄的忙,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照顾你帮助你对不对?”

“总之,我不会答应你们的无理要求!”诺澜倔强的回答,脸色惨白的离开了海夫人的厢房,她跌跌撞撞的在长廊上走着,只觉得心脏被重击了,很烧很疼。

依诺澜了解,海夫人不是如此轻易攀附的人,她有她的骄傲,尽管她是个冷峻的人。

“诺澜,你是爹爹心爱的女儿,爹爱你,也爱你娘,你只要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小姐,夫人变了好多啊!”知书奇怪的说。

“王爷敬请放心,我都明白,海府上下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为诺澜风光筹备嫁妆的。”海夫人殷勤的笑说,她示意翡翠不要乱说话。

“什么,你去了王府,怎么会?”诺澜吃惊的问。

她还没站稳,泽亲王就拉她跪下,道:“多谢皇兄美意,这就是臣的心上人!”

“那可是京城的刺绣大王啊,我们府中很多服饰都是海府的呢!难怪姑娘的穿着有几分不同。”一上了年纪的女人说道。还好父亲经营的绣庄算有些名气,她今天才能引开众人的注意。

“不是这个,我有点害怕汉王爷和王妃,没有见过他们,他们对我是什么态度呢?”诺澜说。

“我家王爷乃汉王独子——泽亲王朱瞻宇,他早已和姑娘熟识,他前日还来海府登门拜访过。这是他给您的亲信。”诺澜接过信件,海夫人和翡翠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臣一心效忠皇上,终身大事还未考虑。”泽亲王对于皇上的话有些意外。

“哎呀,真像!”人群里有人说。

她同样明白眼前的这是个身份显赫的年轻人,即便是翡翠没有反应,她也会让翡翠紧追其后,让女儿有个富贵权势的归宿,这是她十几年的心愿,今天总算送上门了,她怎么能放过呢。

“朱公子在大厅呢?老爷夫人让我来叫你。”知书说。

“哦?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不让贵妃在场呀。”皇上调侃说,刚才的政务实在有些脑累,现在刚好轻松一下。

“这个人,你们都知晓,文采身手都不凡,是个没有人不喜欢的好男人。”庆都公主洋洋得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