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物不能杀,那么干脆找些草药来卖吧。在八须金翼鼠的帮助下,各种上了年头,名贵或不名贵的草药被云啸采摘。

几乎是石楼二楼大厅崩塌的一瞬间,云啸的身影消失在了空间里。

“一ri,余于一本《皇族野史》上偶得数语,方知余国之一位将军,因军功,异姓封王,亦早余三十余载,出室,最后仅有寥寥数字记载,‘得拜南华仙人为师,数十年而仙’。”

在鬼楼内长明灯灯光的映照下,青铜棺椁里闪烁着五彩的光泽,正中的鎏金棺材有一人多长,围绕棺材的是青铜椁里的无数珍宝。

这白毛魔蟒大神威,两下,三下,就把野猿整个身子吞进了肚子里。水桶粗细的蟒身被撑得鼓起个大包块。

两只凶兽被封印了百年,虽然封印前就是不入品的灵兽,但因为被封印,无法吸收天地灵气,所以一百多年过去了,还是不入品。

当云啸念到第七遍咒语时,幻阵突然变得不稳定起来,白雾像是烧开了的水,沸腾起来,阵中的光线忽明忽暗。

云啸为了防止爬山蹭伤八须金翼鼠,做了个藤条编的小背篓,背在身后,把八须金翼鼠放在小背篓里,小背篓上还加了个盖子,是防止爬山时,颠簸把八须金翼鼠颠出去。

云啸无语。

第二天一大早,云啸便走去私塾,去向先生毛东国说一声,以后就不来私塾了。

跨过了后天,若能进入凡人境先天宗师级别,才可以开始修炼某种内家功法,这时,后天积累的ing力被转化为内力。

因为在山里的缘故,所以基本上没有遭了兵灾。

黄慧贞道:“时间还有三天,一切还来得及,我进屋看看。”说着,黄慧贞小跑着进了屋子。

一会儿,她出来了,手里有一块折叠起来的紫sè的绢帕,打开来,绢帕上有些散碎银子,还有好些铜子儿,以及一付白银的镯子。

“这付镯子是我娘在我出嫁时陪的嫁妆,也不知当了能顶几个银子?还有这些碎银子,铜子儿,一共是二两四钱银子,大家再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

云连生道:“把家里的猪,鸡都卖了,还能凑五钱银子。”

黄慧贞道:“若镯子能当个二两银子,这样,咱们就有四两九钱银子了。”

云平摇摇头,“还是远远不够的,四十九两和四两九钱,差距太大了!”

云连生沉默了一下,像是拿定什么主意似的,“咱们把房,把地都卖了,还能凑三十两银子吧,这样咱们就有三十四两九钱银子了,再问两边的亲戚借些,说不定就够了。”

黄慧贞默默垂泪,“他爹,那让咱们全家住哪,怎么往下活啊?”

云连生情绪有些激动:“我和平儿,啸儿可以去给村上的毛员外家当长工,你也可以做些浆洗,缝补的活计,这样咱们全家四口人就有饭吃,有房住了。”

云平失声痛哭,“爹,娘,弟弟,是我对不起你们啊!让我一个人去给他们还债吧,愿砍手就砍手,愿剁脚就剁脚。”

云啸严肃道:“爹,娘,哥,现在离山穷水尽的哪一步还早呢,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们不知道,我哥和镇上马员外家的老管事忠伯关系铁的很,拆借个四五十两银子,很轻松。”

“啊?”云连生,黄慧贞,云平都惊呆了,然后,云连生,黄慧贞齐齐扭头看向云平。等爹娘的头都转过去了,云啸冲云平眨眨眼,握了握拳,向他示意。

云平“啊……”,语气一转,干咳两声,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是的,爹,娘,我可以问忠伯借钱的。”

云连生,黄慧贞又齐刷刷扭头看向云啸,一起问:“关系再好,能借那么多银子吗?”

这时,云平眼睛冲云啸眨了眨,撇撇嘴,脸上做个痛苦的表情。

云啸笑道:“这也是我今天刚听哥跟我说的,忠伯的女儿失足落水,是我哥把她救上来的,不信,你问我哥?”

听了这话,云平的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黄慧贞道:“马家管事马忠什么时候有女儿了,我听说他不是个老光棍吗?”

云啸道:“是义女,刚收的。”

云平的脸上又现出古怪的表情。

云连生道:“果然如此,那敢情好,我们就度过这一劫了,看来还是好人有好报啊!”

黄慧贞道:“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咱们。”

至此,云氏夫妇的表情总算轻松下来,嘱咐云平好好休息,就忙乎地里的事去了,他们临出门,云啸对爹,娘说,他一会儿就和哥哥去镇上马家借钱,云连生只是嘱咐:“此事宜早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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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夫妇走后,云平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云啸笑道:“我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早上送柴到马家,然后就冲我借银子,然后又平生第一次进了赌场,说,到底怎么回事?”

云平尴尬得红了脸,“你是不是听说了,我路遇一女子落水,就挺身相救,又给她做过按压腹部往出挤水的动作,男女授受不亲的,我碰过那女子,就要对他负责。”

“那女子醒来后,就告诉我,她是马府小姐的婢女。”

“然后呢?”云啸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然后……就没有了,”云平尴尬地摊了摊手。

“别跑题,捡重要的说!你为什么借钱?又为什么去的赌场?”

云平没好气地说:“我想给翠儿送点礼物,才问你要的钱,进了‘宝脂林’才知道最高档的胭脂水粉要五两银子一盒,人家翠儿对我有情有义,我怎么能拿便宜货糊弄她,钱不够,我就进了赌场。”

云啸挪揄道:“翠儿?叫得这么亲切,还说然后就没有了?赶快招,你们展到哪一步了?”

云平的嘴巴像是烂泥做的,嘟囔地说不清楚,只是脸上浮现出幸福的表情。见云啸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恼羞成怒道:“臭小子,敢戏弄哥,看我不揍你!”

说着,兄弟二人在院子里追打起来。

闹了一会儿,云平冷静下来,愁道:“如今,忠伯的地位不比以前了,自从新来了大管事,忠伯就大权旁落,我虽然救了他的义女翠儿,却实在没脸去问忠伯或翠儿借钱。”

云啸双手抱住肩头,道:“没事儿,有我呢,”“你?”云平满脸地不相信,道:“哥知道你有些来钱的道道,但你也拿不出那么一笔巨额钱财啊!”

“相信我的,不就是四十九两吗,我给你赢回来!”

“你也要去赌!”云平叫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蹦起来。“你,我还不知道?从来没玩过赌,你在跟哥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云啸双手抱着肩头,眼睛微眯。

“你真的行?”云平还是有些不相信,但又不得不信,因为,他除了去向忠伯,翠儿借钱外,已经没有路了。

但,刚救了人,就去问人借钱,还是一笔天文数字,他实在是抹不开情面,不到山穷水尽,云平还是要尊严,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