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绳师 > 第二章 妖花怒放,女帝驾临

我其实没有什么东西要带,两天的短送旅行而已,于是就找了个双肩包把相机和一套换洗内衣塞了进去,挑出我现有的最厚的衣服套上,这就算准备妥当了。领着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里穿得和棉花糖似的苏青曼小姐到世田谷地铁站等雅子,没过多久便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拎着小皮箱,从停车场的方向朝我们走来。

我说。

“我不是突发奇想。”

我刹那问有些恍神,直到山口叫了我两声我才把魂魄抽回来:“呃,嗯?山口先生,你有什么事?”

因为心急,连直呼姐姐的名讳我自己都没发现。秘书小姐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太好,低著头放轻了声音道:“是……今天临时决定的。松间小姐她……在办公室里面。”

毕竟,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秋田樱说著说著哽咽了起来:“我,当我找到哥哥的时候,他已经处在快要崩溃的边缘,因为不仅仅是我,连他的女朋友也同时被绑架了,而且,她再也没能够回来……因为这群绑匪的初衷根本不是赎金,他们……”

但这可不是好兆头,我明显觉得这妞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就像我迫切想要了解她和她哥哥一样。倘若我身体的反应被秋田樱窥破,天知道她还会安排什么陷阱,于是我清了清嗓子装作苦笑道:“啊……像我这样一点都不洋气的中国人,哪里会有什么夜场活动,如果樱小姐不介意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话,那当然也无妨咯。”

心里暗忖这一句,一时之间,我目光的焦点也无法从这位东京恶名昭彰的调教师的胞妹身上移开了。背向著我们,那袖珍的黑色翅膀随著白皙手臂的翻动,仿若冬日暖阳中幻舞翩飞的黑蝴蝶。

这是一枚式样比较陈旧的戒指,看那线条古典而中规中矩的花纹,显然已经有一定的年头了。

伯父也不等雅子说完,转身摇了摇手,自顾自朝美术馆反方向踱去。

姐姐一听,眼睛倒亮了起来:中国的女孩能被你瞧上……想必很美的吧?我可想见见呢!

莫非我要遍寻东北的名山古刹,然后把它们的主持揪到面前问:敢问大师,不知你有没有见过一本里面画了很多被绑住的女子的卷册?

这,潮得可真猛啊……我在把曼曼的身体翻转到正面的同时,她的胸腹间依旧不可自制地颤抖着。再一看憋得通红的小脸,淡淡的眉毛差不多都快拧到一起了,连眼白都翻了出来!

如果不遵循这样的原则,便也脱离了愉虐的范畴,变成惨无人道的凌虐活动。

初为新妇,尝得了以前不曾有过的销魂滋味,也跟我相处过了一段时日,这小蹄子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那张与苏苏半点区别都没有、极具江南水乡情韵的脸蛋刷地红了起来,啐了我一口狠狠地念道:雅子才走,你怎么就……你这个臭流氓!

苏苏轻巧地从我掌心里拾起耳坠,用小手攥住放在胸口,本来因为别情而兴致阑珊的她,嘴角渐渐漾起了一圈迷人的笑。

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她们俩的相似程度几乎可以达到百分之七十,因为她的睁开着的眸子跟鱼露相比,完全不能相提并论。鱼露属于那种近乎无瑕的桃花眼,眼睛水汪汪的,四周略带红晕,眼形宛若桃花,睫毛长长,眼尾翘翘。由于眼型的缘故,鱼露看人的时候常常要往上面斜斜地望上去,那种黑白不分明似醉非醉的感觉,会立即令男人如坠雾中,心意荡漾。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指的就是这种眼睛。

我们学校的树都很老,树冠都很大,月光从婆娑的枝丫间细碎地打在女孩的面你可以认为这是个狗血的开始。这个开头的确有够扯淡,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夜,鱼露是故意的,不是我撞她,而是她撞我。

赧然的望着我,过了老半天,苏苏才从樱桃般极具东方美感的唇沿里挤出了一句蚊子叫一样的话来。

每个人在洒落绳网的时候,不免都会被其中的某个网洞套住,成为一个包袱再也无法甩脱。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虽然我也说不清楚我对苏苏和曼曼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但我至少要对她们的转变负上点责任吧。

不就是吹吹北方十一月山里的冷风嘛,还怕鸡鸡冻掉了不成?于是乎,我把曼曼的纪念品偷偷塞进外裤后面的口袋里,直接套上外裤,凉快点就凉快点吧,反正下午也就回去了!

行,行,老大就是厉害……另类女都搞得定啊……

重一点,再……

老板娘一边洗着我们杯盘狼籍的碗碟一边问。

好了好了,我摆姿势,胖子你拍不拍了,快!

听到这话我一拍额头:苏苏,今天是你生日,我怎么给忘了!想当初咱们还在教室里给你过生日来着……

那怎么行呢?晚上我还得跟我的雅子快乐似神仙,要跟你们住一起,那可不全得泡汤了?忙回答道:呃,不用了,我到时候来找大伙儿玩就是了,我带了两个扶桑的朋友来北京,跟他们住在一起。对了,吃饭能不能带家属啊?

选巴士还是叫车,这个问题可以直接忽略。拦下一辆计程车,七手八脚把我们三个相当精简的行李堆到后车厢里,我扯开车门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接下来用餐的气氛热烈而活跃,伯父甚至还跟我爆料起雅子小时候做的一些丑事,把雅子气得又羞又急,我自然是在一旁饱餐了一顿秀色。

乘电梯到了二十二楼,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姐姐的办公室看看她到底r恢复了没有。跟她祕书报备了一声后,我轻轻推开门,看到姐姐拿美背对着门口,正在和不知道某家片商的负责人讲电话。

由於赶在了傍晚高峰之前,我们很惊喜地抢到了公车上两个挨着的座位。

大概是由於上半身套装的束缚突然间被解除,当我抚开雅子衬衫,露出平滑、娇嫩、在阳光里闪动着迷人色泽的一刹那,她的鼻子里发出嘤地一声,伸出双手撑在了我的胸口上。

tumepiques!

这时候,那两个长得很像的男人也都坐到了筱田的下手,而雅子则坐在我的旁边。怪大叔看到我茶喝得津津有味,似乎感到非常满意,指著身後的一黑一白两个相貌差不多的男人说:我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们山口组现在最有成就的年轻人了,柴崎忠信是弘田组的组长,你已经见过了,还有一个是他的弟弟,名叫柴崎建次。他俩可都是文武双全的年轻一辈啊!忠信是空手道黑带,去年刚攻读了经济学硕士的学位,而建次则是萨摩示源流剑道的传人,还会四国语言。你们这些杰出的後辈应该多多亲近亲近才是啊,啊哈哈哈哈!

文子朝我吐了吐香舌,一蹦一跳窜进了厨房。

三,我的背上的确有很多条形的伤疤,但这不是我搞愉虐搞出来的,而是在练绳艺的时候被我师傅抽的!

我有心打消她再进一步尝试的念头,圆睁着眼睛瞪住她,沉着声音恶狠狠地说:快点,你这个小,自己玩给我看!

这种略带羞耻感的行为常常能够给第一次尝试的对象带来心理上莫大的刺激和快感,所以我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让文子穿着绳衣上班,反正有外套和衬衫,绝对不会被人发现。如果姐姐连这一步都做不到的话,那么,也就不要再谈什么尝试调教了。

一般作为为俱乐部“上门服务”的人员来讲,大多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因为尽量要隐藏自己和俱乐部会员的社会身份,所以大多数人上门的时候都是穿着风衣,带着苍蝇墨镜,提着旅行箱风尘仆仆地出发的,这样就算被邻居看到也会认为是远方的亲戚朋友过来串门,当然也有些是带着鸭舌帽抱着纸箱子装作送货或者修理工去的。一些需要“女王调教”服务的男性会员尤其注重这一点,因为他们往往都有着比较高的社会地位。

吊灯不知道被卸下来丢在了什么地方,吊灯的基座上有一个奇怪,但看上去很牢固的器械牢牢地固定着,从那个器械里垂下的八根格外粗壮的特制麻绳,紧紧地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绑法缠绕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将她赤裸、不着寸缕的身子倒吊在半空里。

樱来找我的用意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到,无非是要趁大家休整的时候抽时间聆听一些“指导”关于稻村会的事情要不要和她提一下,这个问题在我脑中过了一遍之后随即被不决了,因为我觉得有关这个帮会的具体情况我还没弄清楚,在和建次详谈之前,还是不要放出不必要的消息扰乱着小妞的心绪为好。

我知道她现在已经够烦的了。

然而绳艺这个东西并不是我教了之后就能立竿见影,这其中牵扯到的要素太复杂。既然在突发的状况下已经预支了眼前这位少女的“酬劳”我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她的求教:“绳子有吧?”

“是的,缚绳我带过来了。”

说罢小妞从浴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小捆麻绳,几乎是用毕恭毕敬的姿态送到了我手上。我心里觉得好笑,但看她煞有介事的神情强忍住没笑出来,用拇指的指甲扣开绳结将麻绳一抖,抿着嘴说道:“唔,你不用搞得这么正式吧,樱小姐。在教你捆绑技巧之前有些东西还是要和你说说的。你有去我办公室拿那本《赤松健简易缚法教程》吧?”

“……”

见小妞支吾状我就知道她没有。缓缓抚摸着麻绳的切口,那微微散开的绳头的触感无比熟悉,一接触到它,我仿佛不由自主进入了某种玄奥的境界里,语气竟颇有几分当年老家伙训斥我的味道:“你不要看不起赤松健。绳艺圈子现在在扶桑虽然已经很小,很多年轻人大都喜欢走你这样的路线,但是毕竟三巨头的名号摆在那里。能够化繁为简,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我让你做的不会有错,听到了吗?回去有空就到我办公室一趟,把那本东西拿回去参详参详。”

我说完之后,对面突然没了动静,这使我不由得抬起头来,却看见秋田樱正在以一种看稀有动物似的眼神注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