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灵气的确是足啊,不是一般的足啊。

一只鸟的啾啾声让人听得悦耳,可是一大群鸟的叫声可不是那么好玩的,靳雪的脑袋被吵得嗡嗡作响,连两只耳朵都流出了鲜血。不得已,靳雪在御剑的同时,又用灵力将听力封闭,一瞬间外界的声音被剥离。

本来她见自己闪避不开血针,她索性在威压下挤出一丝神识取出“神器”按在胸口上,在她想来,神器毕竟是神器,就算遭到多大的攻击也不会随随便便地被刺穿损坏。靳雪的确是猜对了,毕竟作为神器它曾经在天劫下受过洗礼,后来再怎么失去威力,也不是小小筑基期修士一次攻击就会坏的。

苏漓闻言脸色愈暗沉,手无意识地抓紧,断臂处又渗出些血来,他闷哼一声,道:“袁潇你这个只长个头不长脑袋的家伙知道什么?那小东西狡猾得很,你既然收了我的好处了心魔,那就帮我抓到她,将我的手臂和戒指完好无损地拿回来,如果她耍诈不肯合作……”

靳雪一听实在是坚持不住,弯着腰哈哈大笑。男子不知道怎么地逗笑了她,他只是觉得这小姑娘笑起来很好看,于是也跟着呵呵笑。

靳雪一直都知道自己穿到了一部电影中,还了解到了接下来的剧情。

“你杀了她,你就不怕仙渺派靳家的报复?!就算你是散修,杀了她也会遭受无休无止的追杀,这辈子就别想修仙了。”

原以为会出现个易推倒的可爱无害小动物,没想到出现的是丑不拉稀的毒蛇,靳雪瞬间被打击到了,她手一抖,将灵果想也没想地朝着苏漓的方向飞射而去。

而银色细针这时也飞回到千目嗜血蛛身边,刺尖上沾了些鲜血,蜘蛛腹部的大嘴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一下上面的血,脸上的千只细小眼睛顿时变成了鲜红血,贪婪地紧紧盯着她。作者:口胡!刚才那千只眼的蜘蛛喷出的是一大盆大姨妈吧?!靳雪打了她一个踉跄:你女儿还在危险中呢,你还有心情想其他?

锦兮被身边的女子喂了药,身上的腐迹便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

“这……?”

冽源阁所属仙渺峰,在其中相当于整个仙灵派的中央执法堂,可说是真正的实权部门。当权于冽源阁的三巨头,分别是陈家、齐家、靳家。而现在靳家势头愈弱,虽说靳家有靳雪的掌门姑姑在,听起来作为掌门是种荣耀,殊不知真正的靳家实权日渐被搬空。而靳家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被捧于神坛之上,在如今的趋势之下,却还炫耀浮夸,安于现状,自欺欺人。

靳雪一听脸顿时绿了,恶心还跟人打野战?居然让我如此干净白嫩的脸蛋去擦?你比那女人还恶心!

其实在现在的靳雪眼中,就觉得这姑娘热情如火,天真率直,如果不是跟女主矛盾越来越激烈,对师兄爱而不得,挫折连连,后来也不会变得性格阴晴不定、暴戾无常,最后死的如此悲催。等等,貌似这姑娘现在是她了。

“其实卖给你可以便宜一点的。”

“……”

路风镇上一户不起眼的中等府邸里,一个绝色的女子正遭受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的残酷虐待。

浑身赤裸、伤痕累累的女子被男子用牢固的细绳拴住两个奶头,将其悬吊在空中。女子的两个乳头被勒得紫黑色,修长的双腿毫无着落,仅仅只有两个脚尖着地,痛苦地低吟,

“锦兮!亏我把你当做自己最爱的女人,没想到你这贱货居然跟那么多的男人牵扯不清!你说你是不是欠艹啊?!”男子的手牢牢钳住女子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愤怒的眼神,“你说啊,是不是?!”

可是女子无论男子怎样的诋毁都保持着沉默,只是看着男人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悲恸。

好像那样的目光刺激到了男子,男子咬住她左胸的心口,抓起她的两腿,抬高,狠狠地将自己的分身刺进她干涩的通道,嘴上还不忘羞辱她:“是不是很爽啊?!嗯……告诉我啊!他们有没有我伺候得你舒服啊?!”

锦兮绝望地闭上了眼,再次睁眼的时候闪过狠绝,丝里暗藏的针瞬间没入身上男子的胸膛。伏在身上的男子一声闷哼,就晕了过去,轻轻浅浅的呼吸微不可闻。

她费力地将男子的身子挪开,又将细绳割断,瘫坐在地上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男子这时突地动了动身子,她惊地跳了起来,飞地穿上被仍在一旁的衣物,跌跌撞撞地从府邸的后门跑出到大街上。

披头散的她失魂落魄地捂着左脸,风吹过,不经意间薄纱滑落,露出的香肩,其上点点青紫尤为显眼,路上的行人经过无不鄙夷地围观她,甚至还有几个男子咽着口水,垂涎地暗暗瞥她。这些目光她好似并不知道,直往人群中撞去,犹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脚来,她一绊便往地上倒去,她似乎忘记了怎么使用灵力稳定自己的身形,只是抱着头,蜷缩着身子撞在地上,身上的伤痕裂开,在单薄的衣服上映出点点梅花。

这时她似有所看,抬起头看向对面的阁楼顶上站着的两个人,红肿的双眼带着厌恶和羞愤,片刻便从地上爬起转身离开,虽然狼狈,但是仍然挺直后背。

从她出现在大街上,靳雪一直平静地看着她,眼神毫无波澜。

一旁的曾阿牛朝着大手上的牛腿咬了口,抽出只油腻的黑手指着锦兮的背影,疑惑地问:

“她是谁?”为何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你?

靳雪看着天边云河,艳红得犹如粘稠的血液,斜长的凤眼微阖,声音淡淡,似天边又似耳边。

“她会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敌人。”拥有这修仙世界里最奥妙难言的气运,而现在所遭受的一切只是磨砺她,以便能更好地在修道路途上平步青云,扶摇而上。

“那你为什么不现在杀了她?”阿牛语气平稳,在他眼里杀人就好像喝水吃饭一样自然。

靳雪弯着脑袋,奇怪地打量他:“为什么要杀她?”

“她不是你敌人么?”

靳雪沉默,嘴角微勾,“但她现在不是我敌人……”随即笑容加深,“或者说还不配做我敌人。”说完,跳下楼顶,大步离开,纤腰上的流萤剑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璀璨夺目。

曾阿牛被这美轮美奂的光景震地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他快步地朝靳雪走去与其比肩,擦了擦手,从怀里捧出一条剑穗,他轻轻地抚摸了下妖禽羽毛制成的暗金色流苏,掌心微痒,语气暗含着温柔:“这是二丫做的,托我送你。”

靳雪轻轻地接过剑穗,眼里淌过一丝温暖,低声道:“谢谢。”

曾阿牛疑惑道:“你跟我说谢谢干什么?”

靳雪重重地拍了他一个踉跄:“我有说过是你么?!”

阿牛嘿嘿笑了一笑,又记起什么似的:“喂,我的牛骨头还没啃完呢,你去哪呀?”

“去寻机缘啊,你跟我去?”

“当然去!”

“听我的话,就带你去。”

“好!”

靳雪抿嘴一笑,她怎么忘了,电影中锦兮在人生最低谷时遇到她一生最大的机缘,如今便是她的低谷期,那么她的机缘也必在附近。机缘机缘,她也眼馋得很呢。

她侧过头,眯着笑眼,揶揄道:“你不吃牛腿,才能去。”

阿牛同学低着头,皱着眉思考,在牛腿和机缘之间挣扎了许久,最后因为靳雪的一句话——牛腿可以随时吃,机缘不见得常有,才不舍地选择了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