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蒋士铨，柯茉绵抱着方清妤的手稍稍松了松，以后……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讨厌等待，因为她完全不知道等待的结果是什么，这种未知的感觉让她惶惶不安。
“久仰。”瞿落晨微微颌首，她比柯茉绵大了十岁，举手投足间尽显成shúnǚ人的魅力，柯茉绵在她面前便显得有些稚嫩，但瞿落晨并没有表现出对这位晚辈的任何轻视。
黑色长发整齐地盘在脑后，紫色的露肩礼服为柯茉绵增添了不少高贵气息，魏音听见脚步声抬头，和走到楼梯转角处的柯茉绵对视上，有一瞬，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一点都查不到吧？”瞿落晨半信半疑。
这个女佣的言行中规中矩，通过和她的短暂接触柯茉绵觉得自己并不排斥她，既然现在在柯家只有秦姨一个能和自己推心置腹的人，再多一个总是有益无害的。
柯茉绵不出声，蒋士婕当她是默认了。
她想套上那件散发着樟脑球味的睡裙，有些费力，这件衣服已经明显不合身了，柯茉绵干脆光着身子躺到床上，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开来，柯茉绵却不觉得轻松，她还是难受得要命，头痛欲裂，口干舌燥。也好，这种感觉能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方清妤，慢慢地柯茉绵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睡了过去。
音乐声带动不起方清妤的心情，对于司机的好心，方清妤轻轻点头，又想起司机可能看不到，才像是叹气似的嗯了一声。
“想我去家吗？”瞿落晨问，又补充道，“只有我一个人住。”
脚上的帆布鞋在走了几步之后就已经湿透，风不留余力地拉扯着伞，柯茉绵吃力地抓着伞柄，有些艰难地走到小区门口，路上已经找不到几个行人，连路过的车子都很少，等了好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
蒋士铨听到这里，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开口：“爸，您就别担心了，绵绵和我通过diànhuà，她不会有事的。”
走到她身后撒娇似地环住她的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心顿时被巨大的满足感填满。
可是，她做不到……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指间的烟一根根地化作灰烬，方清妤和煦的笑容，温柔的声音不断出现在柯茉绵的脑海里，她快要疯魔了！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停止去想她。
“卓尔，告诉爸爸，怎么了？”
“嫌多？”柯茉绵把那杯放到唇边，嘴唇上翘，喝了小半杯下去。
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柯茉绵经过了在美国的几件事后，神经变得有些敏感，她用余光看见那男人没走进男洗手间而是向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一个退步，企图从后面绕过去，这时男人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麻烦。”柯茉绵对她笑了笑，拉过正和方清妤聊得兴起的柯卓尔，“柯卓尔，你该走了哦。”
她心不在焉地摩挲着手指被烫到的位置，想着柯茉绵和自己一路过来还没吃过晚饭，也不知道她那胃受不受得了，自己倒是觉得饿了。
“他们的结局呢？”柯茉绵想起那是蒋士婕在她家里看的片子，自己见不得露骨的性爱场景，所以只记了个模糊的剧情。
柯茉绵无措地用浴袍把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她不想被方清妤看到这具被别人碰过的身体，方清妤捂住嘴忽然落下泪来，跪倒在床上要去握柯茉绵的手。
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小姐刚回房。”
她还能笑的那么开心，真好。
方清妤喝尽杯中的最后一滴酒，将空杯重重地砸在桌上，接着脑袋慢慢向后靠去，倚在沙发靠背上，无论瞿落晨怎样叫她都叫不醒。
后面有人在催，方清妤拿钱的动作不得不快一些，手忙脚乱中一张纸片跟着纸钞抽了出来。
想想还是回家去算了,她爸晚上有事要晚点回家，让柯茉绵先自己开车回去。她一进家门,柯卓尔戴着个奥特曼的面具急吼吼地冲过来，要柯茉绵抱他。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顺畅了，一些阿绵和清妤姐姐就各种顺畅~
“嗯。”
“爸，是她告诉你的？”柯茉绵说的她，自然是指魏音。
方清妤不说话，手掌抚摸着柯茉绵光洁的脊背，柯茉绵心里一动，俯下脑袋在她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难得没有深入，不像是她霸道的作风，方清妤还没意识到这个吻的用意，下一秒柯茉绵已经打开了她的双腿，把吻落在她的大腿内侧。
吸气，呼气，有些急促，有些沉重。
柯茉绵环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她。
“你真是我姐？”柯卓尔感受到了巨大的压抑感，又向后退了几步。
“谢谢。”蒋士铨有预感他就快见到柯茉绵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没有固定的更文时间~
把它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拿在跟前。
如果不知道小优优和小金金的话就当路人甲看好了，或是详见双氧水
“你一直对着我看，是不是因为我很好看？”柯茉绵坏坏地笑着，套了件t恤，这样一来，两条光着的大腿便显得尤为突出。
“蒋小姐，请进。”女秘书做了个请的动作，等蒋士婕进了办公室，她退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啊…啊……”女人迷乱的呻吟声从那扇门的背后传了出来。
“等你戒了毒……”方清妤踌躇了很久，小心翼翼地询问，“是不是就该回家了？”
走了个瞿落晨，又来个蒋士铨，这是什么情况？
柯茉绵以为，方清妤会和自己提昨天晚上的事，毕竟那样的自己太吓人，就连柯茉绵都为失去理智的自己感到厌恶，甚至是恶心。她是不想让方清妤看到自己让人作呕的这一面的，可是她做不到，毒品毁了她的神经，毒瘾一发作，她就没了自制能力。
“阿绵，你来。”她招了招手，柯茉绵的视线停留在她安详的面容上，挪动了步子。
见她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身子微微发抖着还在努力使自己挺直了，阿四好气又好笑：“我是正经的生意人。”
“够了！”柯茉绵喝止道，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方清妤，我没有想过要你对我负责，但我求你，我请求你，别躲我，可以吗？”
她只听到了絮乱的呼吸声。
“清妤，我知道你很难接受现在的情况，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说过我是柯茉绵……”
“那你的第一次呢？你说过你和我一样，可结果呢？”方清妤质问道。
“你在怪我？”柯茉绵难以置信，“我当时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自卑，所以才会说自己和你一样，可你居然为了这件事怪我？”
“谢谢柯xiǎojiě的好心。”
柯茉绵被打败了，捂住沉重的眼眶，泪水才不至于汹涌而出。
她尽量平稳下呼吸，使声音听上去还算正常：“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处女，你还会不会和我上床？”
“不会。”对方笃定地说。
“好。”柯茉绵死死地抓着护栏，垂下脸任凭眼泪夺眶而出。
“清妤，你请我说，”她在哭，声音听上去却是有温柔的笑意，耐心地劝着，“我知道你会接受不了……我们都有些混乱，先冷静几天好不好？过几天就没事了，真的。”
“柯xiǎojiě……”方清妤听出了她的情绪好像不对劲。
柯茉绵再也掩饰不下去了，她挂了diànhuà，蹲在地上哭出了声。
她只是喜欢方清妤，只是想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她，为什么到头来错的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