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茉绵急于在第二天所有事情发生之前再见方清妤一面,以阿绵的身份再和她相处一次。

柯茉绵注意到蒋士婕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不过没想到别的地方去,毕竟这种举动在女人之间再正常不过了。

柯茉绵微微偏过头,耳坠同时微微晃动,上翘的嘴角显示她现在心情还不错,在从魏音面前走过时和她淡淡地打了招呼。

“这是从美院的档案库里找到的,方清妤的生活状况很简单,从大三肄业以后一直在凤凰城担任领班的工作,没有特别的经历,在y市的长乐小区有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还在还贷。”男人把这些天的发现总结为短短的几句话。

小敏怯生生地站在柯茉绵面前,不敢落座,只是点头。

蒋士婕不明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她的家庭从她一出生就给了她优越的生活和尊贵的地位,所以当别人在为中考高考奋斗时,她在美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当别人毕业为了找工作四处奔波时,她已经是上市公司的行政部经理,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家庭?

柯茉绵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睡裙,晃悠着身子走进浴室,秦姨看她的确是累了,便不再打扰她,走出房间把门带上。

司机的这番话让方清妤有些动容,一个陌生人的好心劝慰在这时候出现的正是时候,方清妤思索着:“那你的女儿做了错事你会原谅她吗?”

雨声把蒋士婕的话淹没了一小半,瞿落晨只听了个半清半楚,但她确定蒋士婕是生气了。

司机在柯茉绵报出地址后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柯茉绵碰巧抬头看到后视镜里司机怪异的眼神,觉得好笑,要是她也会觉得大雨天还去酒吧的人有点不正常。

比如,现在他哥应该适时站出来说几句,而不是像这样默默接受他爸的批评。

“阿绵。”同样温柔的声音,叫着她对自己的专属昵称。

原来她并不比那些男人好到哪里去,她想到方清妤也会产生一些龌龊的念头,而且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压不下去。

小孩子耍小性子没什么好奇怪的,魏音靠在沙发上没想过去哄哄他。

“没什么。”

“你认错了人了。”柯茉绵面不改色地说,无所畏惧地看向那男人。他该有一米九的个子,结实的肌肉将他的黑色t恤绷得很紧,柯茉绵面对着比自己大出两圈的男人不敢轻举妄动,也正应了那句话——敌不动我亦不动。

这样看过去,两个漂亮的女人还有一个小男孩,小敏暗自感慨,真是一副和美的景象。

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耐着性子等她,像以前那样,呆在自己小小的房子里,等柯茉绵指不定什么时候过来找她,哪怕等待很久,温存很短,她也觉得那是自己心甘情愿做的事。

一阵暖意从手心蔓延到方清妤的心里,她搂住柯茉绵轻声说道:“我忽然想起大学时看过一部叫感官世界的电影,和我们现在的情况很相似。”

“是我的错,我以为这样才是对你好的,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方清妤摇头,上前抱住了柯茉绵,屋外的气温很低,她冰凉的身体一碰到柯茉绵便生出了一股暖意。

“谢谢。”别人对自己做这种卑躬屈膝的工作让方清妤觉得心里很不自在,她走到空荡的客厅中央,只有两个年轻的女孩拿着抹布作着清洁工作,柯茉绵不在这里。

她很期待看到柯茉绵百口莫辩的表情,一想到她就快失去柯荣成对她的期望,整个人都变得亢奋起来。

方清妤嘲弄似的笑笑,真是的,一点都不可爱。

有那么一小会儿,方清妤清醒了过来,她伏在服务生的肩头睁开眼,前头走着模糊又似曾相识的身影,她张了张嘴想叫她一声阿绵,却又想不明白她那么讨厌自己,怎么还会回来找她。

“那当然。”方清妤答应得特别顺。

柯茉绵把包交给等在一旁的小敏,蹲下应付似的拍了拍柯卓尔的背,松开他朝楼上走:“你妈呢?”

她示意方清妤拿着画板进屋,让她坐在沙发上。柯茉绵拉上窗帘,除去身上的全部衣物,一手支撑着脑袋,侧身躺在床上,脸上挂着淡笑,一副慵懒的姿态。

柯茉绵微微笑:“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朋友吗?就是她。”

她想要的是什么?是自己的命,或者说是柯家的全部财产。

“为什么不要?”柯茉绵一条腿挤进她的两腿之间,迫使方清妤不得不把腿张开,然后她整个人都挤了进去,蜻蜓点水般地亲吻着她的小腹,“很舒服的,我想让清妤舒服啊。”

她的语气里含着微微的抱怨,不过她并不生气,只要知道方清妤没出事她就很安心了。

“我爱,”柯茉绵毫不犹豫地回答,“可是爱的定义是什么?”

“我是柯茉绵。”柯茉绵耸肩,没有正面回答柯卓尔的问题。

太太中午才醒,吃过午饭心情很好地叫司机带她出门去会所做养生spA,她们大多不喜欢和爱使唤人的太太有过多的接触,更何况都知道大小姐和太太不合,没人在她面前提起大小姐回来的事。

方清妤刚被上头威胁,加上对方大有来头,无奈地点头:“蒋小姐,瞿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改日再陪你们聊天。”

作者有话要说:写阿绵初潮的时候~心里真的会感到难过~不知道姑娘们什么感觉

柯茉绵闻言,越过方清妤的肩头看向那两个穿着校服的背影,心中暗笑,连她都不知道爱是什么,那两个小鬼又怎么会知道。

“服务很贴心。”方清妤被柯茉绵看得不自在,拉起毯子遮住胸前,“麻烦再找件t恤给我。”

蒋士婕倒不觉得有五个秘书是多惊世骇俗的事,毕竟像荣成这种大企业,事务多到要五个秘书协助处理也无非不可,她只是为那五位秘书感到惋惜,都是貌美如花的好姑娘,整天围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团团转有意思吗?在普通员工面前装清高,在老板面前低声下气,搔首弄姿,似乎在大多企业都能发现这种现象,她们图什么?宁可失了做人的操守去换取升职或是更多的薪水?还是说…她们对董事长夫人这个位置有所觊觎呢?

那个叫做魏音的护士,和她最敬重的父亲在属于她母亲的床上纠缠。薄被遮不住她丰腴的身体,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双峰随着柯荣成的动作快速颤动,柯茉绵的大脑一片空白,有个声音嘶声力竭地喊着:快跑!逃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没有,其实我那时已经无所谓了。”柯茉绵轻描淡写地带过,那时的痛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头一直疼,胃直犯恶心,之后整整三天她才缓过来。她没有想过要报警,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海洛因了,她能在毒品为她营造的虚幻世界里找到自己最需要的东西……比如,爱。

“绵绵,”蒋士铨愣了下,迟疑着说,“婕婕,绵绵失踪了。”

除了家里的佣人,也只有她妈妈给她洗过贴身衣物。

“阿绵,你长大了,比妈妈还漂亮了。”她一直在笑,轻轻的,淡淡的,如同绽放的茉莉花。

“小姐是道友?”这是吸毒人员里相互之间的称呼,也就是同道中人的意思,外行人听不懂。

“你今天化的妆太浓了,以后在公司化淡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