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洞高大宽敞,常有打猎的人来洞中休息,洞中常年备有柴草、盐巴。让沁雪意外的是,这仙女洞中有一个天然形成的石盆,盆内山泉清凛甘甜,总是满满的一盆,不干涸,也不外溢。用小竹筒舀泉水喝,清凉可口,拭到脸上顿时神清气爽。

这下子,周志海看到了,一把拉住沁雪的手,豪迈地:“追!”

沁雪的一举一动尽收周志海的眼睛里,一个念头在心里闪过,他沉醉地笑了,掏出一张银票放到柜台上:“店家,这个金簪我要了。”

灌木丛中有许多美丽的野花,沁雪采下一大把编个花环套在头上。树上小鸟啾啾的鸣叫吸引沁雪仰头观望,后来现一棵大树上有一个鸟窝,叫沁雪想起昨天在家中大榕树上看到的四个小家庭,“一号家庭”的小宝宝长出毛茸茸的细毛,“二号家庭”和“三号家庭”的小宝宝嫩红的身子光溜溜的没有一根毛,“四号家庭”的小宝宝没有出壳。这树上的小家庭里又是种什么情况?

周志海居高临下地看沁雪迷蒙的小脸,弯腰逗趣:“别告诉我你不认识我。呜,这样快就把风iu倜傥的神医周公子抛到脑后。**-”

沁雪不解地望向大手的主人。

不幸落水的家伙全身**的,一动也不动,晕厥过去了。

沁雪食不知味,小脑瓜里飞快地转动,寻找处理鸡汤的最好办法。

“靖宇哥,靖宇哥,榕树上又要增添一个新的小家庭了。”

自己死后升天了?沁雪很快对自己的这种想法暗中啐了一口,疑惑的打量给自己把脉的周先生。

呃。那双水汪汪地大眼睛中。透出仇恨地光芒。

“是中毒,还有救。”周志海地口中吐出几个字。

衣着华丽精神紧绷的中年夫妇虚脱一样倒在椅子上。相拥而泣。

沁雪轻松地笑了。看向周志海。他脸色平静得没有一丝地波澜,似乎眼前病人地生死与他毫无关系。职业病,当大夫的面对生与死太多了,早就麻木不仁了。

周志海在众人的注视中进入里间。过一会儿出来,将手上地一个药包递给一个小厮:“马上拿去熬药。”

另一个小厮上前。剥光病人的上衣。

裸的男体出现在眼前,沁雪困窘地扭头向一边去,不好意思观看。

周志海手拿一包银针,目光的佘波扫过身边娇小的身影,见到她移开了目光,笑意在眼中一闪而过。

沁雪忍不住向床上看去,上身**的那位身上扎满了许多的银针像个刺猬。沁雪知道那叫针灸,神奇的中医。

周神医坐在桌子旁边心定神闲地品茶---m。

把人扎成个刺猬样就能解毒,真不愧是神医。沁雪想走去问周神医其中的奥妙,因这屋内有两个惶惶不可终日的中年夫妇,将这个问题留待以后再问。

药汤端来了。周神医除掉病人身上的银针,叫两个小厮将病人抬到地下。有病床不用到地下来治疗,这神医还真是神秘的。周神医叫中年夫妇给病人喝汤药。汤药喝完了,但愿能够药到病除,许多人的心里这样祈望。

糟糕!病人喝下汤药后不久,脸部开始痛苦地扭曲,并在地上翻滚,出极其痛苦的呻yin。用错药了?沁雪惊恐万状,额上冒出冷汗,这周神医可别出什么医疗事故。

中年夫妇心胆俱裂地望向神医,希望他能马上采取措施,挽回儿子的性命。

周神医悠闲自在地喝茶,对眼前这一切熟视无睹,只有病人翻滚到他脚下时,才略为挪开一点地方。这份淡定,估计就是神仙都自叹不如。

“啊——,爹娘,快给我一刀算了,我受不了了。”病人不能忍受身体慢慢撕裂的痛苦折磨,想要来个干脆利落的一刀,早死早投胎。

“你,你刚才给我儿子喝的是什么?”中年妇女战战兢兢地问神医。中年男子也是满腹狐疑,哪里有喝过药后病人更加痛苦的。

沁雪没有怀疑神医变救人为杀人,只是病人极其痛苦的吼叫如一把尖刀,刺得她神经脆弱难以自控,泪水情不自禁地随病人的吼叫滑下。太残忍了,生命之脆弱如此,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周神医深邃的目光迎向中年夫妇的惊恐怨恨,静如止水,不起一丝波澜,那种从容不迫震慑得人不敢轻言乱动。这种平静在掠过沁雪明眸中晶莹的泪滴时,剑眉禁不住向上扬,嘴角向上翘起,这小人儿伤心什么,这难受的又不是她什么人。

地上的病人痛苦在加剧,听那呻yin声给人一个感觉就是他随时都会死去。周志海在火烛上烤一把皮小尖刀,双眼眯缝着紧盯病人的身体,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是时候了,周志海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中走过去,抓住病人的手用力一提一甩,让病人变成了一个曲膝而坐的姿势。

病人身上的肌肤已经恢复如常,屋里的人是又惊又喜。呃。病人右胸上有一个黑色的团,大家失色。

一道白光划过,周神医向病人的胸上扎下一刀,液体射出,引来众人的惊呼。中年夫妇差点晕倒。

沁雪细看,喷出的液体一片乌黑,周志海用以擦拭伤口的白布也变成了黑色的。

刀口处渗出的液体变成红色时,周志海敷上药粉包扎伤口外加送上三大一小包的药就结束了这次医治。

确信儿子除了刀口外其他地方已经没有任何异样,中年夫妇是喜出望外,感谢的话是说了一遍又一遍,在桌子上压上一张银票。

“周神医,我们什么时候再来复诊?”夫妇两小心翼翼地询问慢条斯理品茶的人。

“不用来了,喝过那几包药后就行了。”

“真的不用再来了?”

“下次再中毒时来。”

中年夫妇狼狈地指挥人抬儿子离开。

小厅里只剩下沁雪与周志海。

周志海踱到沁雪身边,淡淡地望她笑,为她擦拭额上的汗水眼角的泪滴。这看治病的人比给人治病的更辛苦。

“刚才病人这样痛苦,你不难过?”

“来我这里的病人都是十分痛苦的,我要是都哭,眼睛早就肿得山一样高了。”温情中带有淡淡的调侃。

语塞。沁雪拿桌子上的银票看。

这样多?!一千两!!下巴掉地。周身触电。前后不过三个小时,就赚了一个农村家庭五十年的用度。这不是简单的治病,是技术高的变相敲诈。

“敲诈专家。”沁雪及时奉送上一个恰当的绰号,周神医当之无愧。

接到封号的周神医茶水喷出,笑得前俯后仰。

“志海哥,我拜你为师,跟你学医怎样?”沁雪次向周神医讨好,一双粉拳轻轻捶背,两眼贼亮,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往金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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