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二人便闯入这洞房之中,三尺高的床榻之上被麻绳紧紧捆缚一红衣女子,凌乱的床铺,震颤的身躯,很明显冯氏曾经做过顽强的抵抗。

刘备不曾言语,但已然征服了狗子!

狗子咽口吐沫,喉结强有力的上下一动,大口地喘着粗气,挥一挥衣袖,拭去额头那豆大的汗珠。

“嗯!知道了!”

那男子上楼之时,刘备刚好出恭而回,满脸的朦胧,一身的倦意。刘备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男子,而这个男子见到刘备之时,却不禁一怔,上楼的速度明显快了一些。

刘惠有些疑惑,迟疑须臾,应声道:“在下明白。”

胡车儿咋呼道:“主公!给某一千精兵,一个时辰之内,我便拿下朱灵、路昭!”

三人一股脑杀入敌阵当中,胡车儿马上功夫稍差,于是便弃马步战。健步如飞,一双铁戟,横行沙场,左砍右杀,如入无人之境。

平舆县县府。

距离刘备大营十里之外便是朱灵、路昭大营,中军大帐灯火通明,一抹寒风吹入,摇曳的烛火像是舞动的火蛇一般,好看的紧。

快马加一鞭忙向张飞奔来,急切问道:“三弟!大哥呢?”

此县令极其好色,平舆县各级官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初为县令,便有谗佞之人暗中将王猛之妻介绍给县令,以期获得封赏。

三人在这平舆县相聚竟然是如此危机时刻,来不及叙情,便要并肩作战,这或许也是男人之间的一种无声的交流,生与死的考验,比夸夸其谈感人的多。

“备虽才疏学浅,德行浅薄,但励志扶匡汉室,重振朝纲。今受天子血诏,遁出许昌,欲割据一方,徐图发展,以为天子外援。

这似乎不合情理!

那壮汉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落地之时猛地又朝高枫胸口刺来。

被遗忘的汉末历史名将—陈到!

“还请皇叔放心!”袁弘双手抱拳,拜别刘备,道:“兄弟们!给我追!”

刘备飞奔在前,将士们紧随其后。刘惠自是不能与这帮军士相比,也不追赶,便在后方慢慢行走。

那应氏从后堂转出之时,尚且是一副高高在上之态,见到刘备端坐于宾座之上,落落大方,举止得体,便一改接待之态。

刘备淡然答道:“那官军出手阔绰,财大气粗,一般军吏绝没有如此财力,那落魄之人虽然不是翼德对手,但从其一招一式当中也可看出,此人定出自行伍。

汝南汝阳!

“哦!”

刘备仰面发出一声狞笑,顿时拍案而起,怒斥道:“朱灵!别忘了,你只是辅助我征讨袁术,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对于刘备而言,只有坚持抗下曹操这最猛烈的一击,之后便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节奏。曹操胜,则北上蚕食袁绍;袁绍胜,则西进剿灭曹操。

刘备躺在床榻之上,怀中搂着甘夫人,嬉笑一声,道:“多亏了高枫,若是没有他在,你我不知何时才能一见。”

关羽凤眼一瞪,虎掌一挥,一把抓住周仓手腕,一掐,一扭,钢刀便跌落在地。

“周仓,这官军如何变成了贼寇?”刘备忙问道。

这终归只是怀疑!亦或许,这是一个错觉!刘备不停的安慰自己,这不是真的!

“废什么话!赶紧交给皇叔。”曹操细眼一瞪,佯作大怒。

曹操言道:“吾亦知晓刘备胸怀大志,此去必然不回,甚至连朱灵、路昭的三千人马也如逝去东水,一去不返。

这二袁若是合兵一处,凭借着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号,招兵买马,势力必然大增,如此该当如何,还望主公拿个主意。”

“还有这环手刀,搁在家中作甚?”

“无他,河北袁绍,兵锋直指许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每想到此事,在下便心烦意乱,不能入眠,故而内心阴霾。”

这些人中有一人头发蓬乱,臂膀宽厚,面目狰狞,五官雄异。

刘备紧紧搂住甘夫人,浅吻着甘夫人额头,困乏之意已经战胜了延绵情意,刘备淡淡回了一声:“细君辛苦。”便酣然入睡。

刘备忙应声,道:“云长!”

此时袁绍灭掉公孙瓒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在这许都城中,天子脚下更是流传甚广,北方既定,袁绍下一个目标必定就是曹操。

刘备自是端起茶水,小酌一口,细细品味,道:“此茶先甘后苦,细细品来,当真如荀大人一般。”

这是一种赞美,也是一种奉承,更是一种试探,一个陷阱。

刘惠在离开水寨之时,早已将剩余的快船绳索全部斩断流放于汝水之中,独留下一艘快船供胡车儿接应主公刘备。

望着眼前这群无能为力的贼寇,刘备不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