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啊,小心点为好,这里山路险峻,说不定就掉进悬崖了,捞都捞不起来,都没有个全尸的。”说完,那村民就走了。

“你爸居然派你来监视我,真是胆子够大的啊。”我把座位放低,索性躺下来,当然这一躺下半身的重点部分被女式牛仔裤绷得跟紧了,看上去也更明显了,我瞟了一眼黄红娟,她的脸还是一阵绯红,不用说她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我接过水,拧开瓶盖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大概是太渴了,喝得太快了,不小心呛了一口。

“你到时候听我的就行了。”黄红娟一脸的自信满满。

“拿不回来,我就把你扔到湖里喂鱼。”

“那,他又是谁?”中年男人盯着我看,我和他的目光对视一眼。

说实话,黄红梅拉着我的那一瞬间我心里真的是涌出一丝的感动,可转眼一想,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去做“人质”啊,这事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随后的相亲也跟着中年男人吼道:“放人……放车……”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万众一心,气震山河,团结的力量是无穷的。

我身体一阵飘忽,像是一团空气,在他们的指引下按照他们的风向移动着,慢慢地我的脚开始有了意识,感觉脚下重重的,像是压了一个大铅块。

老头似乎对这件事情早有预料,“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走了,小北也许还有活路。”老头拉着老太太就外外拽。

还没等她说完,我一把将她摁住,我站了起来,“你好,你好。”打完招呼刚坐下,黄红梅踢了我一脚,“你还就着楼梯往上爬啊,你真把这当自己家了啊。”

我打量四周,黄红梅这般和我耳语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北哥,以前是做什么工程的?”我突兀地插了一嘴,不过还是转移话题的伎俩。

我见成功转移黄红梅的话题,趁胜追击,“毕竟你开走的是一辆奥迪啊。”

“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北哥见我一副心事重重,无精打采的样子,说完关上门就出去了。

老头站起身,看了看黄红梅,“哟,你怎么光着脚走来的啊,打电话给小北,他开车去接你啊,小北最近才买了新车,就是座少了些,俩座的,跟拖拉机差不多,还老贵了。”

“我表哥。”黄红梅说。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啊。”黄红梅还在戳我痛处。

我差异地看着黄红梅,没料到她既然真把我当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他们以为我们是一伙儿的,抓住你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黄红梅在恐吓我。

“这有什么奇怪的?”黄红梅若无其事地说。

听到这儿,我心里放松了下来,原来只是个随访,真要是抓捕我这种杀人逃犯,应该是出动穿作训服的特警之类的警察,不会派两个普通民警来摸底调查吧,想到这,不禁感叹自己就是一只“惊弓之鸟”。

这个时候,红梅姐的电话响了,“喂,你今天回来吗?”,这电话应该是那刘总打来的。

女人戴上墨镜,把手抄在胸前,说,“是我打电话找家教的,我给你们家政中心的人说了要招个女的,结果还是给我送个男的过来,而且还是个学生,不知道水平怎么样,算了,先试讲一下吧。”

出租车越开越远,似乎快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哥们儿,我们开到哪儿是头啊,都快出城了。后面都没见有车跟着啊,要不咱今天就到此为止。”

“看着好眼熟啊。”苏风自言自语。

“好了好了,别生气。”大熊依然是一副“好人”的样子,弯身捡起了信封,假意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你叫什么名字。”我又问道,如果这孩子说谎,多问几次她名字,她肯定会说错的,这是我从心理书上看到的知识,说是用来审犯人的。

“我去帮你买瓶水吧。”我说。

我使了眼神,意思是让大熊看看那面馆的老板,老板坐在旁边的座位上,正聚精会神的玩着手机,不时地还哼个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我们这是在吃霸王餐啊。”

大熊似乎最近学会了读心术,他居然每次都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想骆小仙了?”

路过警车的时候,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不断祈祷能蒙混过关。

“人不是你打死的吗?”大熊望着我。

我觉得大熊说的很有道理,决定采纳大熊和刘艺的意见,继续实行我们的逃跑战术,可刚准备实施我们的经典战术时,曾凯喊道:“俩孬种,准备逃跑啊,哈哈,别怕啊,哥们下手会轻点的。”

我看了看骆小仙,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把头扭过去了,也许骆小仙现在看着我也是五味杂陈的,也许此时我在她心中就像那锅里的老鼠屎,让她感到恶心反胃。

“一人做事一人担……”骆小仙嘀咕道。

“小仙,怎么突然就……”我开始以为是骆小仙恼羞成怒,可看到她上楼梯时不停抹泪水,我知道她是伤心了,可她为什么伤心,是因为拆穿了她的谎言,还是逼迫她说那个中年男人,或者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怎么认识骆小仙?”刘艺的出现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我很好奇刘艺怎么会认识骆小仙,而那个中年男子又是谁呢?

“昆哥,既然都是自己人,就给他们一个面子吧。”站在一边的穿红色大裤头的男子插嘴说道。从刚才他说话的声音,我判断出这个穿红色大裤头的就是那个踢我一脚的男人。

安静了片刻,我看到布袋开始透进了亮光,他们把布袋打开了,只是没有把我从布袋里放出来。

“好了,好了。”我一把将她楼了过来,摸着她的头发,不停的抚摸着。

“回来,你是不是会开车啊。”徐医生拉着我的胳膊,不准备让我下车。

“最毒妇人心,而且美女都是红颜祸水啊。”美女这次露出的是得意的笑,她的笑还是挺好看的。

“我们出去吃饭,我都饿了,吃完饭,你还要去换药呢。”

“这可是苏风交代的事情啊,你可不要……”

“也就是说,那个中年男人是我们学校的?”大熊又喝了一口水,大概是水喝多了,他肚子比刚才鼓了很多。

我下了床,站了起来。

“继续?”大熊俨然把我当作了讲有颜色小说的作者了,想听具体细节了。

校医务室里空荡荡的,两个校医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医务室里翻看杂志,看到突然涌进来的两个人,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站起身,问:“谁受伤了?”

“可是,”我有些犹豫,毕竟承认自己没钱确实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情,思来想去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钱包掉了,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汽车宾馆是住不了。”

“多大的事情,”那哥们似乎有办法,“走,只要你信我,跟我走,今晚保证有你住的地方。”说着就一把搂着我向那汽车宾馆走去。

我见有转机自然很高兴,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这哥们为什么这么热情,不会中间有什么预谋吧,出门在外必须得多个心眼,防人知心不可无嘛。

“这是去哪儿?”我问。

“你不是没有住的地方吗,我带你去汽车宾馆。”那哥们说。

“我没钱,真没钱。”

“出来混的,没钱就不能办事了吗,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你没钱也能住汽车宾馆。”那哥们说着就往前走,“那宾馆是我表弟开的,我打声招呼,住一晚没问题的。”

?“二表弟啊。”刚走进汽车宾馆那个们就对坐在前台喊。

“老板不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在那嗑着瓜子,一边看电视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老板去城里了,明天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