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爸舍了孩子,没套住狼啊。”我觉得男人成为“狼”要好听些,虽然狼和狗都属于一个科,都是“犬科”动物,但还是差别的,至少在形容人上面差别还是很大的。

就这样我连跑连走的大概一个多小时,我隐约看见十几米外有了一条宽阔岔路,心想总算是走到了头,看到希望的曙光让我又恢复了精气神。

“到了。”黄红娟把车听到村口,“下车吧。”

quot;你说吧,要我怎么做?quot;

“抓他们来有个屁用啊。”中年男人终于发火了,把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甩,“哐当”一声,杯子被摔得粉碎,破碎的玻璃渣四处飞溅。

“别想走,”村民依然堵在中巴车前,“放人,放人。”

“你是他们的头儿?”中年男人见自己没有中巴年轻人身体壮,自己下意识挺了挺身体。

“你们不要吵了,他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东西。”说着,老头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钥匙不大,大概有两厘米左右,整个钥匙呈现金黄色,在这橘黄色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光亮。

“走吧……”我拽着黄红梅跟在老头老太太后面。

“没事,没事,赖狗好记些,您老身体还不错嘛。”赖游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开始和老太太寒暄起来。

“北哥,有你这话,兄弟我就放心了,不过,兄弟我真没犯什么事。”眼看我就要把我杀人逃路的经历交代了,可到嘴边我还是憋了回去,毕竟现在还不是交代的时候,我和黄红梅这一家人不是太了解。

我正准备问她怎么办时,黄红梅说,“我已经报警了,说车不小心翻沟里了,人没事,可能过一会儿还会有警察过来,所以不用担心,”黄红梅看到我一脸的不自然和惊慌,“你貌似很怕警察,你包里的钱不会是抢来的吧。”黄红梅从我不自然的神色中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大概是我太累了,迷迷糊糊中我就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本能的警觉睁开眼,看见黄红梅站在门口,“有事儿?”我问道。

“仙人掌也是花嘛,爱花之人都是很有爱心的。”

“你不要在一个话题上绕来绕去的行吗?”黄红梅终于发飙了,她生气的样子还蛮好看的。

“我想去看看风景。”我说。

“你管不着。”黄红梅说。

我们扔下车顺着土路不停地向前奔跑,我的背包在我的后背不停的晃动,黄红梅胸前的篮球也在有节奏的晃动着,后面的黑衣人已经没有了身影,大概是在翻那个深沟。

黄红梅看了看后视镜,“难道住别墅就没有欠人钱的资格了。”

“哦。”胖警察点了点头,接着说“那你们家或者附近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可疑迹象,比如说什么东西被偷了,或者被损坏之类的。”

这个桥段我太熟悉了,在电视剧和小说里经常出现,“荡子行不归,美人空床难独守”,按照桥段的发展接下来应该是,“情迷意乱,烈火干柴,如胶投漆”。

女人打开车门,穿着一件红色露肩连衣长裙,脚上套着一双亮面玫红色高跟鞋,远远看去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那就停前面吧。”我说。

“没什么事,一封快递。”男人有意在隐藏那封信,看来他并不想让苏风知道,看来这封信确实对钱柱的父亲有恐吓的作用。

“这样也好。”我赞同钱柱的意见。

“什么?”我和大熊不由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跑上桥,回望整个城市,除了路灯还亮着,楼房里的灯大部分都灭了,人们都在自己梦乡里安然入睡,而我和大熊却在逃命奔波。

“什么?没钱了。”大熊疑惑地看着我。

“那就祈求那小子长命百岁吧。”大熊吐了一口气,原来他和我想的是一样的。

我们匆匆回到苏风的宿舍,拿了些东西,直接奔向了火车站。

大熊说,“肯定是你,你拿的是钢管,我拿的是木棍。”

“刘艺,你给我过来。”曾凯向刘艺挥手喊道。

“你是不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啊?”我没好气地说。

“姐,你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刘艺不用你给他解释……”骆小仙语气变得苛厉起来,似乎这股怒气是冲着我发出来的。

“反了……你。”昆哥指着阿七骂道,“我管教我女人,你插什么手,怎么,弄得你心疼了。”

光头昆似乎就在等台阶下,看大家都把台阶铺平了,于是他把烟头往地板上一扔,伸出右脚往烟头上一踩,算是事情解决了一样,说:“既然都是自家兄弟,那这件事就算圆满了,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

“叫什么叫。”外面一个声音喊到,随即用脚踢我了一下。

“哪有啊……”我觉得徐曼真是个奇葩,我其实根本就没想占她便宜,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她千万不要把我赶下车,我还急着去三里屯呢,因为我手机里已经有大熊的三个未接来电了。

我看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反驳道:“其实我本来要提醒你来着,可你不让我说话,说会打扰你开车。”

“我要下班了,你慢慢吹捧吧。”

“你确定了吗?”我身体往另一边侧了侧身。

“没多久,主要是她人好。”我和苏风确实只认识几天,我心里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关心。

刘艳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我已经走到门口,准备穿鞋,抬着一条腿,我感觉我的动作很滑稽。

“什么?”

我这角度刚好被苏风的手遮住,看不到她的伤势,听到刘艳的惊叫声,我挪动了一下位置,我看到苏风的额头碰了一道小口,血正慢慢地从伤口往外渗。

“责无旁贷……”没等韩信说完,我立马蹲下身体,“操场积水太多,我来背你吧,苏老师……”

“好死不如赖活着,兄弟,祝你好运吧。”龙哥说。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么残忍的,有没有法制观念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