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把钥匙给我拿回来,至于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中年男人说着就准备走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以后你把钥匙交到我手里,三十万我给你,另外再满足你个条件。”

“你这是糊弄我吗?”中年男人喝了口水,瞟了一眼黄红梅。

“澍哥快上车吧,只要你上了车,他们立马就把老头老太太放了。”阿七在中巴门口对我不停挥手,大声对我喊道。

我像一只死鱼一样躺在岸边,因为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看见被村民团团围住的中巴车,我想起来黄红梅和她姨还在车上,卯足劲站了起来,歪歪扭扭地走了过去,只听见一个中年高个男子喊了句,“把路给我封住”,真是一呼百应啊,“刷刷”几下,村口的路就被乡亲们堵死了,中巴车就像一只被圈住的王八一样,爬也爬不出去了。

“这个是什么钥匙啊。”我好奇老头手里的钥匙,凑得很近,在这深不见底的地下仓库内,一个瘦瘦的老头手里拿着一个金黄色的钥匙,钥匙闪烁着微微的光亮让我不由地产生一种莫名的缥缈感,我觉得我像是进入了一个奇幻世界,似乎觉得这个钥匙就是那开启天堂之门的钥匙。

老太太担心自己的儿子,说,“他们就两个人,你们快去帮你北哥啊。”黄红梅觉得老太太的话有道理,又不想走了,嚷着要去帮北哥。

“人家现在可是大老板了,”北哥说,“这是我爸,你见过,这是我表妹,红梅,这是他男朋友。”

北哥有些不高兴,夹了一筷子的肉丁,“警察不会是来查你们俩的吧”

“没有的事。”我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我继续说道,“我是怕你,你们家刘老板会不会以为你卷款逃路了吧。”

“好了,好了,上楼吧,你们在这多住几天,好好感受一下这深山的恬静生活。”北哥边上楼,边给我介绍这别墅的格局,从北哥介绍别墅那洒脱自信的样子看得出,这别墅是他目前最大的成就,就像自己生了一个天才儿子一样。“你今晚就睡这个屋吧。”北哥把我领到一个靠近左侧的卧室。

“进屋吧。”北哥领着我们进了屋,大厅里的欧式沙发上坐着一老头和老太太在看电视。

我想歪了?我本来就是灵光一闪,没有多想,可现在她这么一说无疑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等等我。”黄红梅瘸着脚慢慢地占了起来。

“你是谁?”黑衣人对我的问题无动于衷,反过来问我。

“你怎么还不把你背包给扔了。”黄红梅气喘吁吁地说。

“债主。”黄红梅没有看我,专心地开她的车。

黄红梅又认真想了想,说,“没有,我每天都在家,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请问,是不是小区出了什么事?”

看着红梅姐一脸的不好意思,“哦,没事儿,这跟学历没关系,多练练就好了,外国也有没读过书,英语照样说的很流利嘛,其实英文跟中文一样都是一种交流的工具,学起来很简单的,没多久就会用了……”我学着我们英语老师那样开始宽慰红梅姐。

这个被保安称为“刘太太”的女人摘下墨镜,用她那双修长而又魅惑的眼睛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是我照的家教,我还以为是个女的,结果是个男的,算了,上车吧。”

“师傅,这些都是高手,你就安心地开你的车,不要停,一直往前开,我不会少你一分钱。”

“他是谁?”苏风问道。

大熊这个时候站出来装好人,“有事大家好商量。”我知道大熊是在心疼他的包。

本以为我们逃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女孩一直跟着我们,而且我们一点都没察觉,不由地感到一阵恐慌,冷汗直愣愣地往下冒,兴许我们早已经被警察给盯上了,还自持“反侦”经验丰富,真是自以为是。

“你说的太文艺了,我们是在逃命。”

“刚下车的时候,钱包被人偷了,现在只剩一个硬币了。”我撩起我那被小偷划破的裤子,向大熊展示了一下。

“你怎么还开着机呢,把手机关了,要是被警察定位追踪到我们就完了。”大熊从我手里抢过手机,飞快地关掉了手机。

到了火车站,我们看见远处停着一辆警车,好像在查人,大熊停下脚步说,“完了,完了,我们肯定被通缉了。”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大熊说。

刘艺似乎看出来曾凯要对我报复,她停下脚步,说:“你们还是回去吧,看来今天她是来找你报仇的,你看他都带了这么多人。”

解决?这事哪里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这不过就是乱糟糟地一个开始而已,我终究是陷进这莫名的泥淖里,陷进去就不好拔出来了。

“呵呵,”孟彤彤仰起头笑了笑,声音很小,听上去却像冬天里的寒风,让人感到一阵发冷,“既然孩子的亲爸都不承认,这孩子生来也是可怜的,乘它现在还只是个细胞,不如结束了,这对它也是件好事。”

“为什么?我可是……”

“碰巧……”大熊出来暖场。

“你带我去找骆小仙。”我淡淡地说。

“昆哥……这都是我的错。”阿七主动认错。

“昆哥,既然是场误会,还请昆哥,给个面子,放了我这哥们儿。”大熊也在替我说好话。

“放我出去,里面快憋死了。”

我觉得她真有可能把我扔下车,为了让她清醒认识,我提高了声音,大声骂道:“你疯了吧,你把我抛到这荒郊野地的,我怎么回去。”

“明明知道我说错了,你应该指正啊………现在这车上可是两条人命啊。”

女医生似乎也明白自己的有利地位,轻蔑的一笑:“你不怕我公报私仇吗?”

“确定了,我现在正往回赶呢,回去慢慢细说。”

我脑子里又在想苏风的事情,现在也没有了心情挖空心思想什么溢美之词,于是搪塞说道:“漂亮,温柔,妩媚……”

“没说去哪儿吗?”大熊往苏风的杯子里又倒了杯水。

我最后还是没有让大熊看那封信,因为信上提到了照片,如果大熊看了信,他肯定要看照片。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大熊看照片的,于是我把信的内容大概给大熊讲了一边。

我还没说完大熊就打断我的话,“禽兽,你居然不洗澡?”

“快开车去校医务室……”我急忙对着韩信说道。

几分钟后,一辆红色轿车停在操场外的栅栏边,从车上下来高个男子,男子撑着一把大黑伞,手里拿着一把伞,由于操场低洼处已经积了不少水,形成大大小小的水谭,他沿着水谭边缘小心地行走,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来到器材室。

“这位同学,我不叫莫小静。”她淡淡一笑,对我说道。

“没事。”我答的很干脆,自以为骆小仙彻底被我给糊弄过去了,心里一阵的欣喜和轻松。

“嗯……怎么说呢……”大熊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我……”

“你比你姐漂亮。”我脱口而出。

“你刚才还说我姐比我有气质呢。”黄红娟记性很好。

“气质和漂亮是不同的感觉。”我说。

“那你是喜欢漂亮的女人呢,还是有气质的女人呢。”女人似乎就喜欢这种非此即彼的问题回答起来实在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