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刨根问底,“你们友叫什么名字?”

我要趁着身体里的魔鬼还没苏醒,把钱交给钱柱。我飞快地跑向大街拦下一辆出租车兴冲冲地去了滨江公园,可等我到了滨江公园约好的地点,却没有见到大熊和钱柱,我知道他们一定躲在某个角落正观察着我,怕我被人跟踪了。

“好,谢谢。”

钱柱把一个快递信封递给我,“你们把这封信递给永亨酒店1108号房。”看来钱柱已经把自己父亲的行踪摸得清清楚楚。

“你还说你不是诱饵,你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说。

“你笑什么?”

“你说,这面煮熟了吗?”我撩起几根面,它们的样子看上去很劲道,面上甚至还泛着白面。

“快走吧,警察都放我们走了,你还愣在那干什么?”大熊拽着我往火车站入站口走去。

我带着拔凉的心问道:“喂,那那,那小子死没?”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直跳,真希望是梦一场,心里不停的祈求那哥们能长命百岁。

曾凯说着就冲着我挥来钢管,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顺着他的钢管往一边躲,这次没有前几次打架那样幸运能够轻易地躲过去,曾凯的钢管刚好擦到我的右肩,一阵皮肤喇破的刺痛瞬间从肩头传来,顾不了那么多,我本能地左手顺势反挥一拳,居然也打在曾凯的左脸上。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问大熊,我现在脑子很乱,孟彤彤的事情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彤彤,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就听话……”我觉得不管怎么说,这事情和我脱不了关系,现在只能摆低姿态了,我试探性地向前跨了一大步。孟彤彤似乎没有表现出反感,停下了摇晃的身体,然后眼睛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然后她说,“过来抱我……”她发音很清晰,音量很足,甚至带着一点娇嗔,我知道她是故意这样的,目的是让骆小仙听见,向骆小仙示威。

骆小仙见孟彤彤异常激动,怕她又犯病了,赶紧起身扶着孟彤彤说,“姐,别激动,孩子是他的,他要是不负责,他就别想活着走出去。”骆小仙顿时又和孟彤彤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而且还扬言不让我活着出去,骆小仙这种莫名其妙的变化,让我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骆小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上楼梯的时候,她没有给我说话,只是淡淡对我笑了笑,像是对一个不熟的陌生邻居的一个礼貌性的微笑,等到我走上二楼的时候,孟彤彤已经转身进屋了,恍惚间,似乎刚才我看见的都是幻觉。

“她本来是要告诉你的,可我没让,我想和小仙多呆一段时间。”刘艺的话明显是在打圆场。

“我,这附近有个朋友,所以……”骆小仙从来说话就没有这样唯唯诺诺的样子,每次都是大大方方,自鸣得意的样子,她今天这副模样,只能说明骆小仙有事情瞒着我,而且是一件特别理亏的事情,不然她不至于这副模样的。

“出来?去哪儿?”骆小仙笑着问道,她那边很安静,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应该是在屋里。

老板在在原地,并没有说话,确实这样的事情无从说起,只能圆场道:“大家好好谈,不要动怒,也许都是误会。”

梅姐把光头昆的手从她肩上拿了下来,光头昆不依不饶,把自己的手又搭在了梅姐的身上,梅姐瞥了光头昆一眼,嘴角露出不耐烦的弧度。

大熊起身赶紧劝阻光头昆,把服务员打发了出去,大熊回到饭桌,拿起一瓶啤酒说道:“昆哥,我这瓶是敬你的,我看你和阿七可能有些误解,既然大家都是兄弟,就敞开话说,要是因为误解伤了兄弟间的感情那就不好了。”

“欧阳?”我听到大熊的声音从我左后方传过来,我转过头一看,果然是大熊,他为什么会和光头昆在一起呢。

“这小子从哪儿弄来的。”一个男子说道。

“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徐曼突然骂道。

“怎么回事儿?”医务室的刘大姐穿着白大褂从屋里冲出来,围着车子转了半圈,“哟,地上都擦上黑印了。”

我坐在凳子上没有挪动,我拿出手机拨打了大熊的电话,我想让他来接我,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想从大熊那了解具体的情况,看大熊到底都打听到什么关键的信息,我拨了三个电话,大熊都没有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大概是他没听见,于是我决定等会儿再拨大熊的电话,我坐在凳子上开始观察那位女医生,她交叉的腿倚靠在办公桌上,眼睛盯着杂志目不转睛,表情依然是冷冰冰的模样,仿佛是在看一本没有内容的白纸一样。

“我以前见过一个和苏老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说她叫莫小静,所以我感到不可思议,这个太巧合了吧。”我把我在火车上遇见莫小静的事情大概给刘艳讲了一遍。

“我已经洗完了,你把电话递给我吧。”刘艳说着,就打开了浴室的玻璃门,一只白皙玉嫩的胳膊伸了出来,我把电话递给刘艳,透过门缝,隐隐约约看见刘艳粉嫩的脖颈,她瞪了我一眼,又将玻璃门关上了。“苏大美女,听说你出差了,去哪儿玩啊。”刘艳对着电话说道。

“我再试一试……”我拿起手机又拨了刘艳的电话,我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搜索和苏风认识的人,可我想来想去,我突然才明白过来,我和苏风不过才认识几天而已,我至于为她这样吗,反过来,她到时候会不会埋怨我,不得而知,我脑子里像是加热后的浆糊一样,越来越稠。

“没有内衣,别找了,她都不常在这住。”我对大熊的猥琐行为失望透顶了。

“快说说,昨晚你们是怎么睡觉的,你睡地铺?”大熊似乎已经幻想到自己同居睡觉的画面了。

“他戴了假发……”刘艳说。

“暴雨而已,很快就会停的……”

黄飞指了指讲台上了莫小静,说:“这教室大部分的人都是冲着她来的,她的课每节都爆满。”

曾诚突然站起身,递给我一个充电宝,原来她被我吵醒以后就没有睡着。

曾诚也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尴尬,身体退后一步,让她的水蜜桃离开了我的手臂,“你今晚睡地下吧,我给你铺张席。”

我本能地警觉起来,本能地往身后一仰,一是怕他又推我一把,二是他呼出的口气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我甚至庆幸我不是她女朋友,不用和他接吻,我现在只是很好奇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于是问道“你也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