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想,大熊应该还没这么快就把我招供出来,于是我当机立断,决定垂死挣扎一回,我飞快地转身跑向大门,拦下一脸出租车飞快地逃离滨江公园。

我回过神,颤颤巍巍地说,“这有你一封信。”

“然后,你就等他给你们钱,拿到钱以后,就来滨江公园找我。”钱柱又坐在椅子上,一副酷劲儿十足的样子。

“我叫钱柱。”女孩说。

“你还真有心情笑啊。”大熊靠在桥洞的石壁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的大楼,桥下的流水哗哗的,一阵清风吹来让人感觉到一阵凉爽,唯独煞风景的就是那些纠缠不休的蚊子,无孔不入般地吸食我们的血液。

我点了点头,和光头昆喝酒的时候就没吃多少东西,经过这系列的折腾,我已经是饥肠辘辘的,“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我说。

“勒马?我们已经摔下悬崖了,勒马已经晚了。”大熊说。

“你放心,不会这么快的,警察也需要时间部署啊,你以为他们是黑猫警长啊。”我找出了刘艺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他的四个帮手估计是想让曾凯一个人施展下威风,没想到曾凯握着钢管也没没有占到便宜,赶紧一拥而上,利用他们人多的优势,把我逼到一边。

“不怕,我们连抢劫和流氓的都打过了,我们还怕什么?”大熊经过那两次事情以后,自信心提高了很多,虽然两次他都是以逃跑的方式取得了胜利,但他并没有以此为耻,反而觉得自己有种天下无敌的感觉,在大熊心目中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我把孟彤彤抱上走廊,刚经过骆小仙时,孟桐故意问我:“今晚陪我睡吗?”我知道这是孟彤彤故意说给骆小仙听的。

骆小仙斜着瞪了我一眼,说道:“他已经承认了。”

“你说吧,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骆小仙坐的床边是一张很简陋的床,床沿都有斑驳的油漆已经快掉落了,周围没有家具摆设,只有一张不大不小的黑色漆凳,我把它挪了过来,坐在了上面,像是一个等待审讯的犯人。

刘艺拢了拢头发,笑了笑说道:“你和小仙的关系,我也是前天才知道的,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隔着这千山万水的也能碰见熟人。”

“一个普通朋友,女的。”骆小仙吞吞吐吐地说道,骆小仙说谎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

那个男人会是谁,从他们住的地方来看,那个男的应该不是所谓的有钱人。即使是有钱人,骆小仙也不可能为了钱背着我去依附一个中年男人,骆小仙不是那种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

虽然光头昆只是个比喻,但老板听来心里总是会觉得恶心,谁愿意自己老婆偷汉子啊,老板一个劲儿摇头,“哥儿几个好吃好喝,本店太小,经不起折腾,还请哥几个行个方便。”

没等大家附和,光头昆接着说道,“我第一次见阿梅的时候,她正被一群小子调戏,我可是第一眼就喜欢上阿梅了,我冲上去把那群小子给打翻了,一群啊。”光头昆开始吹嘘自己的光荣历史。

光头昆站在原地楞了一会儿,随即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对着电话就是一通臭骂,“喂,你他妈的快给我滚过来。”

服务员送来白酒,光头昆熟练地打开酒瓶,给在座的5个人都倒上了白酒,说:“来大家干了这杯就是哥们儿了。”没等我和大熊附和,光头昆就把杯里的白酒喝光头了,随即又拿起一瓶啤酒,说:“这瓶酒,熊老弟,我们干了。”说完递给大熊,光头昆又拿起一瓶啤酒,“兄弟之间就应该肝胆相照,彼此信任,是不是。”光头昆有点微醉的感觉,说话也开始有些不利索,正当大熊准备接话的时候,光头昆拿起啤酒,“哐当”一声,砸在了身边穿红色短袖的喽啰,红色短袖喽啰的脑袋顿时鲜血直流,光头昆指着他骂道:“你他妈的给老子去死。”

“这小子你认识?”光头昆哥转头看了看大熊,又看了看我。

“小子,我告诉你,这一拳是我还给你的。”说完,他给光头男递颜色。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也不例外。”徐曼变得不可理喻起来。

“你松手刹了吗?”我指了指我左手边翘得高高的手刹。

我笑着说:“呵,典型的女性思维。”

我在火车上遇到的莫小静是不是就是现在的苏风,她们长得一模一样,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名字相同,长相也一样,难道她们是双胞胎,或者苏风根本就是莫小静,她为什么。

看来我预计的没错,苏风就是和主任一起出差了,不知道写信的女人知不知道,知道后会不会将苏老师的事情公之于众。苏老师为什么会和那秃子搞上关系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手机响了很久,没人接电话。

“你同学来照顾你?”苏风看见大熊边脱鞋边说道。

“什么?你在她床上睡?那她睡哪儿?”我都能从电话里嗅到大熊的哈喇子的问道。

“看你说的,当然是公务事儿啊,枉费主任这么器重你,不怕主任听了寒心?”苏风说的话听不出语气,不知道是夸主任还是讽刺她。

女人一般问男人冷不冷的时候,多半是女人在暗示男人说,她现在很冷,需要温暖。我二话没说,就把自己的体恤脱下来给苏风披上。苏风脸上写满惊讶和羞涩,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不是这个意思。”

“欧阳澍……”刚才我还以为自己名满整个新生,原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

“欧阳澍,你少给我嬉皮笑脸的……”

吃碗面我感觉自己舒服多了,意识似乎也更清醒了,“我的酒差不多醒了,我该走了。”我起身下了床。

本来我对他没有排斥和敌对,只是认为彼此间不够了解,所以才会有敌意,但现在我看来,我和曾凯根本就不是一条道路上的人,现在我们是两根互相觉得对方恶心的平行线。

“刚才是谁送她回来的?”我的语气依然很急迫。

“哟,英雄记性不怎么好啊,我是刘艺啊。”女生嘟着嘴,显示出大学女生与生俱来的可爱。

“那男的是你丈夫。”我看伤口流血不是太严重,抬头看了看病床上不停抽泣的护士。

我揉了揉头说,没有,那女的趁我被揍的时候逃走了。

我说,你难道真打算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