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莫小静,你怎么知道我叫欧阳澍?”我实在想不出莫小静不说实话的原因。

我看排课单上写的是第三教学楼,学校的教学楼是一个四方形的建筑,分为四个教学楼,彼此间都有楼梯相连,错中复杂,像是一棵盘根交错的大榕树一样。

“你酒还没醒吧,听错了,哪里有什么女人,我在宿舍呢。”我虽然说得义正言辞的,但我心里还是有些心虚,我怕曾诚不明情况突然又说话,于是悄悄地站起身往屋外走,突然,曾诚小声地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你想干什么?”曾诚尖叫道,她的声音激起我的大脑不断地分泌荷尔蒙,我的眼神受到大量荷尔蒙的作用,变得迷离起来。

曾凯以为我是故意倒地博得刘艺和其他演员的同情,“我就轻轻一推,谁知道他像根木头一样就倒地了,这小子是在阴我。”说着一脸愤怒地看着我,似乎想要撕破我虚伪的嘴脸。

曾凯这次真的是被我激怒了,根本就没听到老板的忠告,双手往桌缘下方一放,重重地把桌子向我掀了过来,桌上的碗碟顺着桌子倾斜的重力“哗哗”地往下掉,撞击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我望身后一退,躲过了向我掀来的桌子,碗碟破碎时溅起的碎片溅到我的腿上,我感到一阵钻心般的疼痛。

电话刚接通,没等我说话,电话里就传来小仙儿沙哑的声音,“小澍,你没事吧,我昨天听大熊说你受伤了……我一夜都没合眼……”

我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借着走廊里透出的光亮,病房里模糊中也能看清,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白天住院的人似乎都一夜间都出院了,房间里安静地出奇,没有一点生气,甚至感觉有点吓人。

校长说:“你想多了,发展壮大还得靠我这个校长啊。你有什么要求吗,我都能满足你。”

“快啊……保命要紧。”大熊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疑惑地看着大熊,说:“你和篮球队的应该讨论篮球才对,怎么讨论起这‘红灯区’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进篮球队的条件就是必须逛一次‘红灯区’。”

大熊见我很好奇,熊的本性全露,嘿嘿一笑说:“你借给我,我就告诉你。”

吃过早饭,按照昨天约定的时间,大熊已经早早地等在了我家楼下,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兴奋,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兴奋,他说终于可以离开桎梏他多年的家了,他现在终于可以成为一匹脱缰的野马,奔腾在那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他要采遍草原上的每一朵野花。

正当我读得津津有味时,一只白皙的手夹住了我手里的启蒙读物,我吓了一跳,猫着胆子抬头看这手的主人,居然是骆小仙。

“给……”苏风递给我毛巾,我迟疑地看着她,她手里的毛巾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这是她身上的香味。

“你用这下面的毛巾擦吧,上面的我用过了。”苏风以为我迟疑的原因是嫌弃这毛巾用过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敢紧接过毛巾,装模作样的擦起头来,毛巾上的香味随着呼吸沁入肺里,大脑被苏风的香味迅速地激发出荷尔蒙,身体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反应,像是一条生龙活虎的鲤鱼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苏风啊,主任不是叫你今晚去吃饭吗?”韩信说得。

“是吗,就请苏风一个人?”刘艳问道,她转过头接着问:“风啊,主任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看你说的,当然是公务事儿啊,枉费主任这么器重你,不怕主任听了寒心?”苏风说的话听不出语气,不知道是夸主任还是讽刺她。

“他器重我?那秃头摆明就是把活儿都推给我干,其他人都闲着……不信你问问欧阳,上次是不是让我们写报告,改来改去的。”刘艳语气中带着不平。

听了半天,原来她们说的是教务主任,怎么是秃头呢,我见他的时候,他可是一头浓密的黑发,“主任是秃头?”我故作惊奇问道。

“他戴了假发……”刘艳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主任的电话。喂,主任,有什么事吗?”苏风说。

话还没说完,突然车一个急转刹车,由于惯性整个人扑倒在苏风身上。

车停稳以后,大家似乎都没有事情,刘艳可能是太过于惊慌了,不禁问道:“大家没事吧,幸好我带了安全套,不然就死定了。”可能是大家沉浸在刚才急转刹车的惊恐中,除了我,他们三个都没有意识到刘艳的口误。

由于急转刹车的惯性,我身体不稳趴在了苏风的大腿上,苏风的头似乎撞在了玻璃门上,因为她一直用手护着头,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非常痛苦。

韩信摁下车窗,对着躺在路上的一个学生骂道:“tmd,找死啊,有没有道德心啊……”

原来是一个在雨中寻求刺激的学生骑单车闪电般的速度从路边冲着往前赶,根本就不理会韩信开过去的车,无奈之下,韩信只能急转刹车。

“苏风头碰破了。”刘艳惊叫起来。

我这角度刚好被苏风的手遮住,看不到她的伤势,听到刘艳的惊叫声,我挪动了一下位置,我看到苏风的额头碰了一道小口,血正慢慢地从伤口往外渗。

“快开车去校医务室……”我急忙对着韩信说道。

韩信对着地上躺着的学生恶狠了一眼,转了个向,开车驶向医务室。

校医务室里空荡荡的,两个校医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医务室里翻看杂志,看到突然涌进来的两个人,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站起身,问:“谁受伤了?”

一个高挑的男医生立马上前检查苏风的伤口,“没什么大事,磕了一下,止一下血的好了,不会留下伤疤的。”说着就开始认真的处理伤口。

我站在一边,盯着医生发呆,因为我觉得这医生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按道理说我在这座城市根本就不认识多少人,应该能想起来的,我顺着这些天的生活轨迹,我慢慢寻找着我脑海中关于这医生的记忆,突然,我灵光一闪,我想起那晚在医院躺在床上偷人的男医生,对,这男医生就是曾诚的未婚夫,他怎么成了校医务室的医生了。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我抑制不住我的好奇,问道。

医生还在专心的处理苏风的伤口,只是笑了笑,“我今天是来帮忙的,校医务室的医生今天请假了,我是郊区医院的医生。”

果然是他,他就是曾诚的未婚夫。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这句话,曾诚和他之间的事情貌似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医生处理好伤口,转过头对我笑了笑,说:“是吗?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见义勇为受伤的大学生。”他的记性比我强,他居然能记住我,也许他早已经认出我了,只是不想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