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拍了……推门了”我听见里面有声音在说话,我对着门喊道:“推不开,快开门……”

“你肯定听错了,昨天我还听见你旁边有男人的声音呢。”我马上调整战略,坚定语气,斩钉截铁地回答骆小仙。

我努力地站起身,由于酒精的作用,身体重心不稳,滑到在了曾诚的脚边。曾诚以为我是故意的滑到她脚边,想偷看她浴巾下的身’体,于是她下意识地往后一退,紧紧的闭着双‘腿,“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给我出去……再过来,我可就报警了……”

“你要是不会演,就他妈的给我滚,我才不稀罕你是什么见义勇为的英雄呢。”曾凯走到离我一步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的唾沫喷到了我的脸上,我鼻腔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口臭味,我真心觉得刘艺和他演亲密戏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没有理睬曾凯,而是把视线转移到曾凯身后远处的刘艺,刘艺戴着假发显得有些妩媚。

曾凯没有理会老板,一拳就给我打了过来,由于中间隔着一个桌子,我只是本能地往后一仰,他没有打中我,我一脚踹了下倒地的桌子,桌子的折叠腿撞到了曾凯的小腿骨上,曾凯一个踉跄扑倒在折叠的桌子腿。

大熊故作一脸惊讶地环顾四周,说:“不是吧,晚上病房不是都住满了吗?”大熊是个笑点极低的人,自己刚讲的冷笑话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借着走廊透进来的灯光,摸索着我的手机,在这阴冷的氛围里,我特别想给骆小仙打个电话,虽然心中仍然对骆小仙充满愧疚,但我此时想听骆小仙声音的愿望益发强烈。我在床头摸索了半天,没有找到手机,想必是大熊为了安全把手机等这些贵重物品都拿走了。

我说:“校长,我叫小澍,shu。”

我看了一眼大熊,递了个眼色给大熊,可能是天色太黑,大熊似乎没看明白,年轻人估计是没看见我在给大熊使眼色,说时迟那时快,我拉着大熊就往树林外回跑。大熊的体重比我想象中要重,但好歹我是拉动他了,而且我和大熊的速度明显要比三个杀马特跑的快,他们居然没有踪影,当然,也许他们压根就没来追我和大熊。不一会儿我们就迎面碰见一群学生,大熊怕这群人又是打劫的,于是加快了速度绕过了这群人。

大熊看了看我,说:“你觉得在我身边装纯有意义吗。”

我拿过大熊递来的豆浆,喝了一口,“不说算了,我还不想借呢。”

我爸像是听见重大消息一样,冲出来说:“学费我们不用管了吗?”

我红着脸,心里砰砰直跳,脑子里一片空白,吞吞吐吐地说道:“从旧书堆里翻出来的,随便瞧一瞧。”

“都怪你,不然就早就走到系办公室了。”苏风娇嗔地说道。

“我真以为你是莫小静。”我决定继续我的话题,我必须搞清楚,她跟莫小静长得简直一模一样,此刻我们挨得很近,近得都能听到她呼吸的声音,刚才为了躲雨,匆匆地跑来避雨,她不停地喘着粗气,书上总喜欢用吐气若兰形容女人的香气,她此刻呼出的香味散发着淡淡的水果烟草香,和我在火车上闻到的莫小静吸的香烟味道是一样的。

苏风抬头看了看我,“发什么呆啊,想莫小静了?她是你谁啊?女朋友?”

“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半开玩笑地说,语气中带着调侃。

“你们这些学生不好好学习,骗女生倒是一套一套的啊,甜言蜜语张嘴就来。现在居然敢用在老师身上了,胆子挺大的啊。”苏风似乎对我不反感,一言一句地给我说,她说话时夹杂着那股水果烟草味让我感到很舒服,我又望她身边凑了凑,靠她更近了。

苏风似乎并不介意我靠近她,或许是她没注意到。

苏风捋了捋已经湿透的头发,仰着头,望着天上不停的瓢泊大雨,自言自语地问道:“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暴雨而已,很快就会停的……”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侧过头斜着眼看了我一眼,“你冷不冷?”

女人一般问男人冷不冷的时候,多半是女人在暗示男人说,她现在很冷,需要温暖。我二话没说,就把自己的体恤脱下来给苏风披上。苏风脸上写满惊讶和羞涩,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不是这个意思。”

现在不管她是什么意思,我只管自顾自的给她披上,她想推脱,可衣服还是被我强硬地给她披上了。

苏风披着衣服,脸上微微红润,点了点头说,“谢谢。”

暴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吹起一阵风,丝丝的雨水开始不停地往我们身上飘了过来,苏风身上的套裙和肉色丝袜被浸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体上,我敢紧背过身体,双手放在门上环抱着挡在苏风的面前。苏风没有想到我突然会替他挡雨,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羞涩,嘴唇紧紧闭着,她可能以为我要强吻她。这个瞬间似乎很有校园偶像剧的情调。

操场上空空荡荡,只剩下雨水在操场上肆意的冲刷,似乎操场的排水能力不是太强,已经积满了水。

“叮叮咚咚”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苏风接起手机,“喂,我在器材室这里,你来接我吧……好,我等你……”苏风准备挂掉电话,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起什么,接着说,“和我躲雨的还有一个新生。”挂断电话,苏风将身上披的衣服脱下来还给我,“等会儿朋友来接我,这还给你……”末了,又加了一句“谢谢”

本来我还准备问她打电话的是什么朋友,但转眼一想自己貌似没有这个权利,问了兴许还引起她反感,于是只是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哦”。

几分钟后,一辆红色轿车停在操场外的栅栏边,从车上下来高个男子,男子撑着一把大黑伞,手里拿着一把伞,由于操场低洼处已经积了不少水,形成大大小小的水谭,他沿着水谭边缘小心地行走,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来到器材室。

“这是韩信……”苏风接过男子送过来的伞,又把伞递给了我。原来那高个男叫韩信,名字大有来头啊。

我看了看手里的这把伞,黑色且精致,上面有几个印花,显得素静典雅,是把女士雨伞,应该是苏风的。

“幸好你来了,不然……”苏风感激地望着韩信。

“责无旁贷……”没等韩信说完,我立马蹲下身体,“操场积水太多,我来背你吧,苏老师……”

“不用……”苏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呵……”我听不出韩信这“呵”到底是什么语气,不管是轻蔑还是不屑,我不介意,我心里有个好胜心,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此时此刻就有表现自我的欲望,这难道是雄性的本能。

“要不你俩打一个伞吧,我打这把……”苏风拿过我手里的伞,撑开后就径直往红色轿车走去,根本就没有管我和韩信。

走到车边,我才发现车上还坐着一个女的,这女人我认识,她就是辅导员,辅导我写事迹报告的辅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