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璟离得近,看到锦盒里放着三颗黑漆漆的药丸,忍住撇嘴的冲动,益寿延年这种事谁说的清,他也可以拿着一盒山楂丸说这是长生不老丹,反正皇上死的时候也不会追究这药丸怎么没能让他活一万岁。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朝中没什么大事,但是琐碎的事都要在这几天收尾,淳德帝这般怕麻烦的人,也不得不将尚书省与中书省的高官聚在御书房里,从清晨一直忙到掌灯,早朝都改为三日一朝,好让官员们赶紧将年终的事在衙门里处置妥当。

外面大雪纷飞,坐着太冷,两人用过晚饭就钻进了被窝里,萧承钧靠在床头看书,楼璟就自动自觉的偎进了人家的怀里。

楼璟刚刚干了这杯,周嵩就凑上来,“楼大,不能只喝世叔的酒,我的也得喝,这事还是我得的消息。”

“儿子听闻今日夫人要去符县,特地跟庆阳伯告了假。”楼璟笑着拿出一百两的仪程,放在桌子上。

“我刚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要殿下赏了我方能回去。”楼璟笑眯眯道。

“但是人各有命,我纵使拼尽所有也救不了他,便只能让夺走他的人血债血偿,”楼璟眸子闪过寒光,声音也冷了下来,“祖父咽气的时候,我没给他守灵,连夜带了三万人马,直接杀到鞑子营,把他们将军的头砍下来,带回去给我祖父做祭品。”

拜别了皇后,楼璟出宫后没有回朱雀堂,也没去闽王府,更没有回北衙好好当差,而是去了左丞相府。

楼璟怔了怔,没料到舅母会这般说。想必舅母是看出了他与萧承钧还有些藕断丝连,担心他是为了权势委身于那人,不由得失笑,藕断丝连是不错,只不过如今,是闽王殿下委身于他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娶妻了。

楼璟的身体因着练内家功夫的缘故,每一尺每一寸都长得极为匀称,线条流畅毫不突兀,仔细抚摸上去,能够感觉到这美丽的肌肤之下掩盖的强横力量,仿佛一只修长慵懒的雪豹,诱人至极。

楼璟一愣,转身看去,就见乐闲挂着喜庆的笑容走了进来,给三人行礼之后,拿出了一个小锦盒,双手捧给了平江侯夫人,“听闻将军与侯夫人要回岭南,王爷不便前来,还望二位莫怪罪。”

天如今亮得越来越迟,春夏时早朝在卯时,过了十月就推到辰时,饶是如此,萧承钧也到了起身的时候了。

楼璟点了点头,未等那兄弟俩说什么战词,转身一脚踹在那哥哥的小腹上,那孩子不防备,被踹倒在地,弟弟要过来帮忙,被楼璟一拳打在下巴上。

浆洗房的下人们都是满脸的麻木,看着管事妈妈打人,也没有人出声,手下的活也不停,搓衣捣杵、浆洗晾晒,只是时不时地会瞟过来看一眼。

“你……”楼见榆对上楼璟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只觉得心里一凉,这小子明显来者不善!

账房苦着脸对楼见榆道:“国公爷,那些文书都是过了官印的,程修儒早就把账算清楚了,现银已经划走了,只这两天就要把房契、地契改了名的。”

“她们没有子嗣,我被废了于她们而言并非好消息。”萧承钧见到自家太子妃的目光,便低声解释了一句。

楼璟腾半撑着身体,任由太子殿下剥了他的衣衫,另一只手从自己吻出来的印记慢慢往下滑,划过一颗粉色的小果实,忽而忆起画册中的情形,凑过去,咬住了那颗小豆。

这会儿对账只对总账就行,所以程修儒很快就把账目对出来了。的确是因为给楼璟置办嫁妆花费了四万两银子,但是那缺的两万两,有一大部分是一些被下了册的小田庄和铺面,楼见榆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即摔了手中的账册。

“当初商量婚事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魏氏冷笑,这些妯娌之前可是惟命是从的,如今见楼璟压过了他父亲去,就妄想讨好太子妃,想得倒美,吩咐身边的管事妈妈,“去,拿公账来。”

沈连目光阴桀地看着陈世昌,“泰山你都敢动,若是皇上再不废太子,陈大人是不是要去掀了太庙呢?”说完,不再理会他,转身往宫内走去。

魏氏面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了,冷下脸来道:“嫂嫂这话说得委实奇怪,徐姐姐的陪嫁都在世子手里,谁也贪不了分毫去。”

屋子里传出的声音顿时清晰了不少,三个人没说几句就开始抬杠。

泰山地震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钦天监监正更明白了。你可以说这是因为太子无道,天降异象警醒世人;也可以说是因为皇上意图废太子,导致天怒人怨而泰山崩塌……

“午时快过了,殿下怎的还不回去?”一双温暖的手忽然从后面伸过来,搂住了太子殿下的腰身。

萧承钧上前一步,双手四指相合端于前,躬身道:“儿臣从未挪用过清河的修筑银子。”

太子殿下擅权谋,而楼璟所擅长的,则是阴谋,以阴谋者之心猜度,自能看出这其中的凶险。

这信里不论写了什么,对赵熹而言都是个烫手山芋,给了二伯父,就是明确地告知,他这个赵家十分重视的天才,已经与太子殿下有了牵连。既是拉拢,也是威慑。可太子已经张口,难道他还能推拒不成?

赵熹站稳了身子,想要拱手还礼,忽而意识到自己现在扮的是女人,赶紧故作腼腆地低头,双手放腰侧福了福身。

“你好生歇着吧。”萧承钧不愿多谈,起身看了看张氏怀中的孩子,便抬脚踏上了石桥。

侍卫们只得骑上马去捡大雁,以免被上山的野兽叼了去。

“东南的倭寇屡禁不止,若不是靖南侯,那里早已民不聊生。靖南侯归京,不出三个月倭寇必犯东南。”楼璟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看着今晚在月下显得孤寂的太子殿下,心中便十分憋闷,这个人明明有着济世之才,却生在这混乱不堪的淳德年,还要处处隐忍那些蝇营狗苟之辈。

“父后吃不完我们自己吃。”楼璟拉着太子殿下上马车,他们要快些赶回东宫,朝臣们都是喜欢观望跟风的,清河的事越拖对太子越不利,必须尽快解决。

难得看到有几分呆滞的太子殿下,楼璟忍不住凑过去,故意蹭着一只白皙的耳朵,轻声道:“殿下,对臣的这份嫁妆,可还满意?”

萧承钧一愣,立时从椅子上起身,跪了下来,“是儿臣莽撞了。”

“这些是前年国公爷过世的时候抄的,”二婶咽了咽口水,生怕哪句话说错人怒了楼璟,“当时府里事多,继夫人一人忙不过来,我就帮着管账,怕弄错了,就留了个底。”

魏氏尚且年轻的脸,还不能很好地掩盖心绪,“三叔这般不要自家脸面地讨好太子爷,只会更招太子瞧不起。”

三朝回门,自当风风光光地回去。

“朕也没跟他计较,”淳德帝把杯盏磕到桌子上,“只要他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他不认错难道要朕跟他认错?”

太子殿下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你们在干什么?”觉得这一幕看着很是刺眼,萧承钧的声音中有着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冷冽。

沈连在听到“阉人”二字的时候,脸色迅阴沉下来。淳德帝也有些下不来台,都这会儿了难不成让沈连把礼服脱了?

陈贵妃就是那个宠冠后宫的贵妃陈氏,皇上不喜男色,朝野皆知,这没什么,只要皇上足够尊重皇后便不会有人多说,但如今这个情形看来,果真如赵熹说的那样,很不乐观。

这算是初步谈拢了。

宫宴已开,热闹的乐声从远处飘来,更衬得这殿内寂静无声。楼璟看着萧承钧身姿挺拔的背影,有些愣怔。看样子,太子早已知道他被父亲打了,那么皇上知不知道呢?

两人说说笑笑,看着一团和气,只是苦了楼璟,若是他人前来倒还可以躺一会,沈连在这里便只能一直站着。

没多久,就听到一阵清越如金铃的少年声音,“你家的侍卫真是越来越粗鲁了,真该让他们跟着我读两年书。”

楼璟默然,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良久方道:“去叫高义进来。”

蓝天空ing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o13-o9-2915:o4:35

pretty李汐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o13-o9-2914:1o:47

xiaoxiao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o13-o9-2912:19:33

雷霆夜深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o13-o9-2911:41:24

came11ia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o13-o9-2911:15:3o

老k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o13-o9-2823:27:55

似水约定、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o13-o9-281o:48:o4

上官梦回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o13-o9-2722:29:23

小星星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o13-o9-272o:58:o5

雷霆夜深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o13-o9-272o:5o:34

_阿兮兮兮兮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o13-o9-272o:11:o9

谢谢大人们的地雷~手榴弹~╭╯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