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两人均是客套了一番。

看了一下和气楼,心里打个颤,来这里的都是贵客,一碟小点心,可就是一个小老百姓整月的花销,她在心里吐吐舌头,目光立马转向对面的小摊子。

公主府外,挂着两个大红宫灯,大门紧闭。两个石狮子颇为威严的瞪着两只石眼,她不打算再吵醒别人,干脆从高墙上跃了过去,稳稳的落地之后,又翻上了屋顶,直接从屋顶上飞了过去,免得惊扰那些在府里巡夜的士兵。

“没事,姐姐们变漂亮,我也会很开心的。”这样,姐姐们就会顺顺利利的找到好人家嫁出去,一个个生活的很幸福。

临湘想了想,“回公主的话,快七天了。”

“……”有完没完。

“那个可江你媳妇跟你师娘比,谁比较漂亮?”

“季丞相此言差矣,公主后宫没有三千也有三百,就算一天一轮,王爷一年也就轮到那么一次,可惜啦!好好的媳妇还要跟别人分享,不愧是王爷,果然宽宏大量。”

苏月眉回到请月楼里,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在心里谋划着该如何接近柴可江,公主这意思分明再明显不过,是不许她们接近柴可江。既然有了这层心思,看来这王爷还是有一手的,能让公主这么上心,若是能与公主同分一杯羹,强似在这里做个活死人。

临湘从楼下上来,就听得屋里笑声不断,本还以为是柴可江和宋浣溪,只是听出了容久的声音,敲了敲门道:“公主,有公子找王爷。”

“知道。”

急着跟容久出去,来到院子就见坐了乌压压一群人,宋浣溪急的不行,这要是饿瘦了,可就不好看了。“大家怎么都待在这里,为什么不去用饭?”

“好吧好吧,公主大人都话了,那奴婢可说了,我走到门口从门缝里一看,王爷正坐在床沿,拿着小香木扇,这么轻轻的给公主扇呀扇的!”临湘做着扇扇子的动作,又一捂脸道:“啊呀,真是羞死人了。”

“妖月也吃。”宋浣溪举筷嚼了几口,心里想着柴可江可吃过了,知道她没回去生不生气,会不会觉得自己冷落了他。在胡思乱想中,饭也只吃了一点。

还有一些男子画像,看来这宋浣溪对男子很感兴趣,原来现在好美男是从小就有的。

“还有呢?”

柴可江被事务缠住了身,哪里有空在公主面前讨好,那时若得了公主的宠,岂不是胜过管理这些破事?如此一想,彼此皆欣然不已。

柴可江笑笑,对着这屋里一番打量,这主事大厅她也不是第一次进来。“公主可真悠闲。”

柴可江笑着答道,望了一眼排在面前的几大黑箱,这里可都装着她的宝贝呢!新做的面具一大堆,还有服装。她最近正想着要不要改良面具,或者在换面具的度上做点手脚,这样也可防突情况,比如说公主突然闯进来,她能在一瞬间就换上另一张面具。

柴可江撇撇嘴,眼见着宋伯甩开马鞭赶起了马车,突然马车的一侧有人掀起帘子来,可江先是一喜,以为宋浣溪这是后悔要让她上马车,就见临湘冲着窗外道:“王爷你好,王爷再见!”冲她摆了摆青葱般的手指。

“柴可江。”宋明俊的话音里带着寒意,在这么多美丽的女儿包围之下,宋明俊正徜徉在幸福里的时候猛不丁看到一张黑脸,这喜悦的心情顿时打了折扣。

宋浣溪在心里说着:“母后你的眼真毒!”可脸上又是一副姿态,“他有事耽搁一会儿,很快就来的。”

“母妃不必如此,若是看不惯可江,杀了可江就是。”她也有些恼了,一大早上的公主那编排故事,母亲这里也闹着上吊,她实在在两个女人之间拉扯不开,气的往凳子上一坐,“你们一个个这样逼可江,可知道我有多累,想要逼死我么?我就在这里,不如拿刀捅了我痛快,又何必自找痛苦。”

翌日,柴可江是被憋醒的,她手抓了几下,就抓到了软软的暖暖的物体,腰上还压了一条腿,她一摸冷汗都下来,动了动脑袋,闻着沁香入鼻,微微的抬起头现,她现在正被人抱在怀里,目测头的位置正好对准了人家的香软之处。

临湘不说只笑,公主往常不是自喻‘第一情人’,没有她不懂的事,如今真个儿到自己头上怎么变的迟钝了?说出去谁信,府里都养了那么多男宠,到来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柴王妃看了宋浣溪一眼,心里猜测着她是否知道这镯子的事,还是纯粹是好心?两只手镯分开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可是两只要是戴在一个人手上,就是另一个名字‘相爱相杀’,这东西能感受主人的情绪,并且加剧这种情绪。

柴可江和宋浣溪到了中午才睁开眼睛,昨晚睡的晚了些,身体又有些倦意,赖在床上不想动。柴可江醒的时候,宋浣溪已经醒了,正好奇的摸着她那条小老虎肚兜。

柴可江闭上嘴不理,这公主才叫是女人身,男人心呢!瞧瞧现在的架势,柴可江是有苦说不出。

“自行随便,他什么意思?”自己这般花费心思的讨好他,竟然丢她一个人在屋里吃饭,这可是新婚哪,要是到了往常还不知道怎么不待见她。宋浣溪气的说:“若是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想她一个堂堂东莱国的公主,还要看一个穷酸王爷的脸色,登时觉得心里不舒服,对着临湘大声道:“我们吃饭!”

见她不想动,柴可江只好自己起来,跨过宋浣溪的身体,正打算出去,却被玉足一勾,柴可江硬是摔了下来,摔在宋浣溪身上。

排在国泰殿前的两排鼓号手,便吹奏起大曲,这是东莱国喜庆的日子必备的曲子,听起来声如巨雷,气势磅礴,有滚滚而来的气势,以前是为了迎接大胜仗,皇帝登基才用的,现下也用于婚礼。

门里的人不知说什么,门外的临湘只好勉强笑道:“奴婢来请公主和驸马一起进宫。”心想着:“完了,撞破公主的好事了,以后肯定会被罚写的很惨,我真的不想的——”

柴可江往后面看了看,果然插着几根金簪,是用来固定金凤冠的,她一根一根的取下来,这才把金凤冠也取下,交给旁边的临湘。

女孩子啼哭不已,她娘刚才见着,以为女儿会被马踩到,早就七魂去了三魂,见孩子被人救起,双膝跪地,“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老嬷嬷将册子呈上,“这是给公主学习用的,是作为新妇的必要守则。”她看向宋浣溪,满心里是不舍得,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

“是。”

那亮晶晶的东西不是水泡是什么,难怪这么痒。怕是这一天脚汗出的多了,来不及排出。柴可江撩着水擦洗着,这才现肩膀上也被磨破了,红了一大片,磨破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不过一大片倒像是烧红了一般。

柴灵见自家王爷疲惫不堪的回来,忙让厨房烧了热水备着,免得她起来想要沐浴更衣没有水。心里却把宋浣溪骂了几万遍,什么仗势欺人,什么红颜祸水,什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管用词对不对,通通的用上,通通的把臭盖头盖宋浣溪头上再说。她家的王爷可从来没这么辛苦过,如今见到公主,麻烦是一件一件的。

宋继祖笑道:“大家这是怎么了,皇妹干嘛跪在这里,还不起来?”

“许多时候不见三大公子了,这不,要有一段日子见不着了,特地来跟他们说几句话,表表离别之思。”

“哼,还不是大厅里待着。”

柴可江嗤的笑出来,小丫头还真鬼灵精,若不是她内力深厚,听力比寻常人要好,还真不知道这有个‘回马枪’等着自己。

柴可江老实的回答道:“自然。”

“本宫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自己是跟柴可江去打猎的,怎么就躺这了?”

柴可江笑道:“不了。”

这下,宋浣溪乖了,是坐着不动,但是不妨碍她东看看,西看看,心里欢呼着。

见公主人在,柴可江这才上前作揖道:“臣,参见公主。”

“什么?”

“那结果如何?”

柴王妃还能说什么,她能怪罪公主么?她敢么?“公主说哪里话,实在太客气了。”只是这语气也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