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欠款。”

“师娘。”

红鹤老人道:“别理她,一大把年纪了还臭美,装嫩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你不知道上次上街她还勾搭了不少少年郎,真是,现在的年轻人眼光真差,多少也要看看那胸前的两座玉峰都生泥石流了是不是?”

“王爷还真是谦虚,这几日享受美人恩,不错吧?”俨然一副很八卦的样子,宋浣溪依旧保持微笑。“你不来这几天,我们几个老头子都在猜王爷是不是被公主缠的下不了床,今天你来我们提起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哈哈。”

“那我有事先回,你们先坐。”

宋浣溪先从走姿开始,走了会儿就被容久纠正了几次,“公主不要外八字,王爷不是这样走路的,抬头挺胸,不要小碎步,那是宫里的王公公啦!”

“师傅说已研制出去斑去胎记的抹脸霜,若是真的成功,那姐姐们脸上的斑点去了,岂不是不愁嫁了。”

柴可江继续吃着毛豆子,完全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临湘假装很讶异道:“原来公主您在听呀!”

“那就有劳容久姑娘了。”

柴可江淡淡的笑笑,这事还真是宋浣溪干的出来的,难得的是生长在皇家还有这般古灵精怪的性子。今日她倒要一观这虫虫窝是何等有趣之地,容久推开门,让到一边,道:“王爷请。”

宋浣溪笑的很开心,咯咯笑着让她不解。“本宫有什么好说,难道说你只知道嘴唇只是用来说话的么?”

站在宋浣溪身后的柴可江心说:“所以就适合我了?让我整天忙个不停,你和那些男人吟诗作对是不是?整天风花雪月是不是?”

容久道:“服!”嘴里服了,可心里把这两个给记恨上了,她好好的月钱扣掉一半,换谁不心疼,将两个小厮带出之后,自有一番料理。

“可江,你把箱子拿出来做什么?”

见柴可江在暗示自己,若两个人不同宿一处,怕于名声上不保,宋浣溪狠狠心道:“那王爷也随便好了,只是父皇怪罪下来,你担着就是!”有人敢嫌弃公主,那就是嫌弃皇上,谁活的不耐烦了,敢去挑战皇帝的尊严。

“谢父皇。”

“母后呢?儿臣不在这几日可有想人家?”

“这话怎么说的。”

宋浣溪勾起嘴角,一边在心里得意的向柴王妃炫耀,‘你让可江不理我,他就会不理我了?你看,咱们两个还在抱团,哼!’

“奴婢是公主的人,什么都是公主的,有什么可说呢?”

柴可江问道:“这镯子既如此神奇,必定有个好名字,它叫什么?”

一定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柴王妃咬着唇,手一直捂在心口儿,从门里出来也顾不得去和临湘说话,竟一个人呆呆的走了。

她努力的抑制着,小小的春药算什么,连冰寒的天都得能冬练三九,只是脸上不断的淌汗,更要命的是这公主趁自己穴道被点的时候,对她人身诱惑这才是最致命的。

夜晚。

“你不饿?”

她怎么可能知道,之前宋浣溪还能想象她的脸,现下经过两张脸的对比,宋浣溪是更不能接受这张黑脸了。

显是开门的动静太大,两人分开后看着门口。柴可江的脸瞬间的僵住了,她和公主做的事她母妃全看见了?瞬间有种被人撞破奸情的感觉,气愤又有点不自在。

盖头都自己掀了,还想着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柴可江本不打算动手,让王大人吃点苦头,她眼尖的现,在马路中央正站着个小女孩,小女孩看着大马过来,吓的直哭,完全不知道要跑。柴可江腾的从马背上跃起,几个起落踢飞了大白马,也不顾王大人受伤没有,赶紧抱起小女孩,一个翻滚滚到路边,卷了她的大红袍一身的灰。

“是,儿臣恭送母后。”

“公主请更衣。”那些丫头嬷嬷们张着礼服,等她试穿。

“是。”三人退了出去,柴可江赶紧到门口将门关实,从里面将门闩锁上。给她送水,就是他们愿意,她也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让送不是?自己想着也乐了。

莲花就见莲蓬又是笑又是苦笑,脸上表情不断。

“谢父皇。”慢慢的直起身子,又给柳兰溪请安,“母后。”

容久回道:“知道了。”难道整人就那么好玩么?容久耸耸肩,她觉得那王爷还是不错的,柴府是穷了点,可穷人家父母姐妹的关系真是好,柴可江又是柴府的独子,完全不用计较财产什么的,公主嫁过去一点都不吃亏,还可以照样养着美男,又何必再为难呢?搞不懂。

“说。”

“是。”这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威胁起人来,还真跟床上躺着的那位‘不相上下’。容久又警告了几遍,才出了门去厨房弄解酒茶,她可不能让公主醉醺醺的回宫,这像什么样子,万一被皇上知道,肯定一顿数落,说她们这些做丫头的没有用心,让皇家丢了颜面,少说也是十个板子。

“这可不是小事,是大事。”宋浣溪坐起来,“这些花可都是其他地方移植来的品种——很贵的,怕是把王爷卖掉也不值这个数。”

宋浣溪一醒来就看见锦缎裁的床幔,眼珠子转了几下,道:“本宫在哪里?”一转身就见容久坐在旁边打盹,“容久。”

上了酒坊,柴可江手背在后面东逛逛,西逛逛,她不是很馋嘴,不过喜欢闻闻这些从酒坊里散出来的酒香,只要闻一闻,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买不起,闻一闻也够销魂的。

“好吧,但是本宫真的很开心,没想到骑大马是这种感觉,难怪皇姐们那么神气,本宫一骑小马驹就嫌丢人了,这座驾就矮了人家一截,柴可江你一定要教会本宫,让本宫也出出风头,把往年受的耻辱补回来。”

“谁在叫本宫?”

清和殿外,柴可江正吹着凉风,手里还抱着一把生锈的铁剑,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就见宋浣溪满面笑容的出来了,“公主,事情怎么样了?”我没撒谎吧。

宋浣溪听了,一脸的喜色道:“当真?”

柴王妃和三个女儿也就慢慢的下了马车,她们很少到外面来,见到公主行宫不由得大吃一惊。明明让人绑着出府的,结果还坐了马车。

“那你打算怎么谢罪?”

柴王妃道:“让她进来。”

莲蓬沉思不语,道:“妖月有连生,我自然也要有个跟班,这样才势均力敌,那公子若得造化,必定也会记着我的好,若没造化,咱们也没什么损失。”

“抬起头来,我看看。”宋浣溪正一肚子的难受,在柴府等柴可江半天了,也没见人回来,还被柴王妃拉着废话了半天,心里正气恼着,就见有人撞到枪口上自然有一番气要撒。

“谢殿下。”

“是么,若不是灵儿说起,我可要犯错了。”宋浣溪已想着,这柴可江的房间肯定有猫腻,不让她去,她偏要去,她倒要看看那里还藏着什么。

“公主您这是要出宫?”

今日的国泰殿格外的热闹,坐在龙椅上的宋明俊道:“各位爱卿,朕已经与浣溪商量过婚事,她并不反对,可公主这呕吐症该怎么解决,朕真的很头疼,不知哪位大臣愿意为朕分忧。”

“你们王爷多大了?”

“我都知道的,你不承认就算了。”她也是无意间看到母亲与玉娘的信,这才知道可江的真实身份,她的妹妹为了她们总是那么辛苦的奔波着,而且她也知道了大姐、二姐的事,本来她还吃醋两位姐姐的关系比跟她好,原来是恋人,好奇特的关系,她从来就没想过。“可江,你会喜欢公主吗?我会支持你。”

“没有的事,你别乱想。”

“但是你喜欢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支持你。”

“嗯。”

柴可江举着酒杯,心说:“今晚都怎么了,大家一个个奇奇怪怪的。”她和宋浣溪能生什么,那个充满了缺点的公主,她怎么会喜欢,才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