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官家,在书房呢……”努力忽视那双揉捏着她腰部的手,杨茹红着脸躲着。白日宣淫,还是书房,皇帝大叔太开放了!

潘豹身为潘仁美的独子,还有个身为贵妃的姐姐,自然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要说这世上让潘豹吃过亏的人,还真就只有那么几个。杨六郎和杨七郎便是其中之二。

皇帝心下了然,这种手段,在后宫层出不穷,只要没出人命,他便也不曾放在心上,谁料想如今倒是用在了她身上。

心中自知这便是传说中的鸿门宴,杨茹当然是打起精神,想要看一看这几位有何招数。这宫里的女人,战斗力一个个都比外面的男人强,够狠,够毒,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李修仪一张小脸,顿时就白了。

五郎、六郎还有七郎,年纪小些,没那么多顾忌,也可跟着进宫来看看姑姑。

到了昭纯宫,朝霞正领着两位小宫人在暖阁忙碌,听到内侍通报,慌忙将皇帝迎了进来。刘妈妈端着茶进来,笑着对皇帝道:“官家是来看娘子的吧?娘子正在偏殿沐浴,马上就好。”

接着就该是姑嫂说些体贴话了,刘妈妈带着莺儿环儿出去,朝霞和锦绣带着八妹去外间玩耍。

那晚,皇帝留在昭纯宫,抱着她一宿,却什么都没有做。大概,他也是歉疚的吧。

刘妈妈等人行了礼,连忙退下。朝霞和锦绣嘴角的弧度都忍不住往上翘,这官家好些日子没临幸后宫,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们娘子,这是念着她们娘子呢。

至于那些内侍,杨茹便更直接了:“老子娘会有人替你们奉养的,若想过继个子侄给自己养老送终,也不是什么难事。”她道:“不过,若是做了什么让我不开心的事了,那便问问我手里这条鞭子,可是答应。”

杨茹第二日醒来后方后知后觉地想起,在那时嘤嘤求饶,岂不是火上浇油?真是失策失策!

今早在皇后那得了不少好物件,早已让朝霞一一收好。倒不是贪这些金银,只是为了皇后的脸面,也该做出珍视的样子来不可。每日带着这样那样的面具与人做戏,已经分不清她在戏中,还是戏外了。

拖到了掌灯时分,皇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想到那双明亮的眸子,他心中不由有些愧疚,是他下了旨让她进宫,如今又这般不在意,无论如何,也怪不到她的头上去啊。

他这是,被人瞪了?可是,这丫头怎么连生气都那么好看呢?

禽畜尚且知道维护家园,她杨茹,自然也能。

要说大郎和二郎,对于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姑姑,委实也是当做妹妹看。那时候还小,祖父忽然过世,不久后姑姑的母亲,也就是他们祖父的继室夫人也病去,爹和娘便将小姑姑带回来和他们一起照顾,且时常嘱咐让他们让着些小姑姑。

她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比如杨家所有人的命运,无敌令公杨业,巾帼英雄佘太君,七子去六子归,叱咤沙场杨门女,杨宗保与穆桂英……

被打断了话,连城璧心里懊恼,还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说出邀请她去连家堡做客的话了。看了尤不自知的二锅头一眼,连城璧肃着脸,端出连家堡少主的架子来:“我没什么事。”

大郎二郎叫人放心,三郎四郎已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又有八贤王赏识,前途明朗。五郎聪慧,来年便可进禁军。至于六郎七郎,只要哥哥们无事,他们便也安全。如此想想,她到底还要执着于什么?

“妾恭喜陛下,喜得美人。”杨茹笑着落下泪来,语气温温婉婉的,许是因为风寒,平常俏皮的声音此时多了丝嘶哑,乍听之下,似乎还带了些真心的雀跃。

皇帝听到她这样说话,心中不知为何,尴尬便化作了怒气,回过头,刚要斥责,便见她一张小脸上带着笑,眼角的泪却顺着面颊无声地落下,那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像是要人命似的,一下就将他一颗心狠狠地拽紧。“这是作何?”皇帝快走几步到她面前,刚要伸手抚上她的面颊,便见她迅地后退了两步,仰脸笑道:“还请陛下给罗秀妹妹个名分。”

罗秀年纪比杨茹大了好些,但这宫里讲究个先来后到,又讲究个三六九等,杨茹无论从品级还是时间先后来说,都得称罗秀一声妹妹。

好一个妹妹。倒不知道平常那些个拈酸吃醋莫非都是装出来的?真真是个大方的。皇帝一听这话,脸上的恼怒一闪而过,而跪在榻上的罗秀则是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喜意,怕被人现,只得把头垂得更低了些。

皇帝回头看那宫人,见她衣衫破落,脸上含羞带怯,一双水眸怯怯地望向他,说不出的多情婉柔,再看那妮子,明明不想笑,却又竭尽全力扯出笑容,那笑中带泪的模样,叫他看到心肝儿疼,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偏又说不出他没做到最后一步。一百步只差一步,他这做皇帝便是真宠幸了一个宫女,也万没有跟自己的妃子解释的道理。

听到杨茹那话,也不知是何心理,偏就应了她:“便册封个贵人吧。”

贵人,听着好听,却是个没品级的,不受宠的贵人,日子还不如宫女好过。皇帝心道,她该看得出,朕对这连脸都记不清的宫人,压根就没放在心里吧?

杨茹却不这么想,以罗秀二十三四的年纪,不过中上姿色,宫人出身,册封个贵人便算得上恩宠了。想是放在心里了,不然的话,皇帝要撂过手去,谁还逼着他册封不成?罗秀便成了这宫里最低级的贵人。虽说得夹紧了尾巴过日子,但是大小是个主子了不是?往后再没人敢对着她呼来喝去,她也再不用因为主子的一句话就得叩头谢恩。

这是罗秀的心病。她原是有一门亲的,只等着她满二十岁出宫便结,谁料前一个主子一句话就叫她留了下来,那个苦等了她十来年的男子便再没有等下去的道理,隔年便娶了亲,叫她心中又恨又痛。最叫她心伤的是,她家中唯有一个老母,也在得知女儿不能出宫后气急交加,一病去了。

家中兄嫂,阖都靠不住。如今要放她出宫,她也没依没靠,既然做奴才要被人欺,那她便要做主子!这女人一旦魔怔了,那便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淑妃心狠哩,往日都不叫她们近官家的身,难得今日得了机会,她哪里能放过?找了借口支了朱兰出去,她便抱住了官家的腰。

这宫里没几个真男人,但是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宫人,该懂的还是懂了。那淑妃一张小脸端秀滋润,便是那男人的功劳!她不愿老死宫里,也不愿意出宫去配个老粗,还叫那没良心的兄嫂得了好处。想那官家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儿,做他的女人,便是祖坟上冒青烟!

若是侥幸得了恩宠,那便是天大的好事,大不了便是一死,老母亲还在地底下等着她去孝顺哩!

这官家都已经脱了她的小衣,男人粗糙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捏着她那白兔,她原是羞涩地不敢睁眼,又一想官家喜欢淑妃这般大胆的女人,便使劲地叫自己做出个浪样来,却不知为何,官家都脱了袍子,忽的又将她一掀,自个起了身。

当时,罗秀心中便如透了个洞,凉风唰唰的,小脸吓得惨白。叫淑妃知道她勾引官家,料不定就没了小命!想到淑妃那一手软鞭,罗秀更是豁出去了。拼命地抱住官家的腿,小手使劲地往男人两腿间伸。

她恨死了她前一个主子,却也不得不承认她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两腿间那物事舒爽了,便叫他摘星星也高兴。如今要么得了恩宠,要么就是一死。罗秀也没那么多顾忌,扯了那裤子便去亲那活儿。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老是跑出去,加上身体不太好,累得不行,本来打算明天不更新的,但是怕你们造反……

杨茹毕竟是现代人,在古代活了那么久还是有些底线的,所以有争议的话也请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