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的功劳,本国主定当重赏。只是没想到,世人找了五百年的神器巨阙竟然在大秦皇宫,要不是赵将军蛰伏在谦王府多年,本国主决计猜不到巨阙所藏之处不是剑冢山,而是五百年前的涅槃宫。德靖帝一直想找巨阙和九霄两柄神器开启太祖宝库,却不知道这两样神器就近在他眼前。”楚赢唇角挂着一抹讥笑,一双鹰眸精光闪现,看着赵洪手中的奶娃娃,这孩童绝非等闲之辈。巨阙和九霄的主人,若是为他所用还好,若是不能,只能扼杀。

“你当日为何将阁主信物送出去?”风随心饶有兴趣的问,“那小娃不会真的是你在外面生的儿子?”

只是找出那封尘的巨阙,一切仿佛回到最初。商知浅带着一壶早泡好的君山银针,一滴一滴浇灌在剑冢山,心中惆怅不已,过客一样的她,究竟为何穿越到五百年后?

沉鱼煞有其事地点头,且羞且慌的急得说话都磕磕绊绊,“主子……婢……我不是这个意思。”

商知浅并未盯着儿子复盘,此刻她关心的早已不是儿子能不能拜容止呈为师,而是在想君沐谦昨夜那番话。父亲在子女心目中的地位如同一座山,高大、坚强、耸立。一直以来因为君昊胤的所为,令她迷茫困惑,那些久远却深深根扎在心底的苦痛,因为君沐谦温润而柔和的气质松快舒适许多。

最终理智和情感,情欲奔涌的缠绵悱恻不过是放纵,而非真爱。留下岁月永远不能磨灭的印记,伤了双眼,碎了心。

慕容飘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惊奇和疑惑,魔煞宫魔尊身白,素净,不好女色,不喜沾血,没人能靠近他半寸之地,温和纯净的气质无法想象是魔煞宫的主人,世人传闻中的魔尊。

空空荡荡的大殿上,回荡着男人冰峰凝结的话语,高贵而华丽的黑色软榻上,体型高大,神情冷漠的洛倾珏怒睨着看着软榻下伏地之人,眉宇间的气势狠戾阴冷,漆黑的双眸中迸射出狂兽一般的冷芒,浑身透着暴怒而邪肆的冷峻,展现一股残酷的王者之风。

“魔煞宫!”洛倾颜披着衣裳冲出火海,一眼便看见倒在血泊中的侍卫,这场旖旎的血雨,随着古琴之音起伏、跌落,直至皎洁的月光染上一层灼目的猩红。

“沉鱼,将这一叠圣旨送到各处,血盟卫抽出一小分队出来装扮内侍,连夜传旨,明日一早务必让茶楼酒肆都知道。”

“那必须的,毒不死你也不想想,有我风随心在,谦王怎么会有事?你一个只懂下毒的人,怎么知道医治,别丢人现眼。”风随心笑得很得意,很舒畅,自从五年前,一向专心研究毒药的人突然‘改邪归正’,不仅学会用毒治人,而且十恶不赦的形象大逆转,不在是人人喊打喊杀的毒魔,成为新一代的毒医。不知是不是对方哪跟筋搭错,让一酒一毒的醉殇公子改好了。

废去帝号!

然后,大秦立国下令封锁扶风一带,伏羲部族消失在玄武大陆,蛊草也随之烧毁。商知浅一气之下,回到蜀山行宫,自此与君昊胤冷战数月。

“我家少主中毒了,主子请你去一趟谦王府。”落雁说完,拎着他的衣襟就往外走。

“亲姐姐喂,你今天大哥附体了吗?怎么这么谨慎严肃。以姐姐的容貌和才华,那病秧子怎么配得上姐姐,可笑的是要跟一个未婚先孕失节的女人共侍一夫,大秦皇帝未免太自以为是了。这还没进门,连小王爷都封了,势必压姐姐一头,若有一丝可能,我当然不会让姐姐受丝毫委屈。”洛倾城语气里带着一股压抑的怒气,墨垂肩,若玉雕的俊脸一派得意,性感的唇微勾,几分迷人的笑意和洛倾颜有些契合。

“其一,德靖帝当日赐婚时,我已拒婚。倘若谦王能入赘并带上万贯家财作为礼金,我会勉为其难接受谦王,否则赐婚圣旨一概不接。”

商少主哼哼唧唧两声,别扭的扭过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爹啊,结果忘了血缘关系,真是失策。所幸得到九霄,也不亏。商少主想清楚,心情豁然开朗,在找找吧。

君沐谦这一刻才幡然醒悟陷入了阵法,这竹苑虽没有致命的机关埋伏,却布置了精妙的阵法,使得人产生幻觉。

商少主看着旖旎潋滟的红伞,一愣道,“娘亲,我喜欢红红的伞,我要。”

五百前显赫的五大氏族,功于朝廷,尊享荣华,却在一夕之间灭族的灭族,贬得贬,没有一个氏族真正在天乾年间有好结局,更没有一本古籍记录天乾元年关于五大氏族和开国皇后的只字片语。

“好,奴婢这就去办。”沉鱼将箱子打开分好类型,准备分批装运到凤华城。

德靖帝在上书房了一通脾气,狠狠瞪了诸位皇子,气得满脸通红,“你们活着有什么用?连一个四岁的娃都不如,早知道你们如此无用,当初朕就该将你们塞回娘胎,省得给朕丢人。让你们教导,看看你们教出什么来了?”

商君迈开小步不理会,对于君亦晏的出现没有丝毫诧异,几位皇子为了北洛公主洛倾颜在朝堂上唇枪舌剑,下了朝大打出手之事传遍整个秦京,德靖帝以皇子年幼拒绝了公主和亲,让几位皇子停职教学。二皇子君亦晟教书法,四皇子君亦晨教数学,大皇子君亦昴教骑射,七皇子君亦晷教人文地理,八皇子教语言。

脑海里忽然多了许多记忆碎片,凌乱深沉地翻卷,耳边一个温柔低喃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商知浅睁大眼睛,不会是慕容霄吧?

“我不想他死,我想帮他。”商君语气里饱含执着和坚定,澄澈的眸子盯着他家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