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前方一阵山风吹来,略略带着股湿气,湿气中裹着幽香,端木慧心眼光一亮,双腿一夹,催着飞雪马前进。

七星斗转,双星归位,凌晨身影急剧一矮,贴着地面“嗖”地朝后面飞出,顺手抄起一条凳子“呜”地砸向欧阳俊逸。

端木慧心没有叱责凌晨无理,而是认真地替女子疗伤。

凌晨本可以轻松避开,无奈心中有愧,故意放水,吃点亏算是惩罚吧,谁知道那女子用力过猛,凌晨站立不稳,身体一下子向那女子冲去。

士兵们见凌晨坐着春血驹进城,赶紧点头哈腰地讨好他,凌晨心中一动,有了计较。于是板着面孔十分傲气地对守城门的士兵道:“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而且此人喜好,极其。”刘武道。

“他很快就能回家,到时候娘就享福了,”凌晨鼻子一酸道,“我姐呢?”

欧阳俊逸快,凌晨更快,他曾经就是这样被鹰“师兄”的,无论他怎么躲,都躲不过鹰的双爪。

台下众人惊呆了,跪倒在擂台上的竟然是一直占据主动的洛霸天,此时的洛霸天单膝跪倒在擂台上,脑袋低垂着,撑地的左臂剧烈颤抖,右臂耷拉着,衣袖尽毁去,精壮的胳膊鲜血淋淋,依然无法动弹了。

擂台上,牛狂动了,高大威猛的身躯十分迅捷地冲向洛霸天,钵大的拳头,挟着一股劲风,瞬息便到了洛霸天面门。

凌晨坐下来,运起星月周天术,黑暗中,灵气一点一点进入凌晨体内,黄豆大小的灵池,,就像一个无底洞,断接纳进入的灵气,不管进入多少灵气,灵池依旧是黄豆大小。只是在凌晨的感觉中,那粒黄豆好像凝实了一些。

众人喜悦之色凝滞,相视苦笑,刘婷感觉脚下楼板一阵晃动,朱唇微微一张。

公孙魄表情一滞,看着对面那张完美无暇的脸,心情一阵烦躁,眼神阴晴不定,灯光之下显得更加妖异。

欧阳俊逸字斟句酌,在他看来,公孙魄说过想见见黑河城第三宝,就认定公孙魄对刘堪的女儿感兴趣,因此一直一厢情愿地极力促成此事,讨好公孙魄……

“那是,那是,蝼蚁,不过,公孙兄是说刘府上有炼气士?”欧阳俊逸倒是十分看重炼气士这几个字,毕竟炼气士十分罕见,而且既然灵池筑成,只要修炼下去,几乎都能修炼到飞天遁地,欧阳俊逸怎么不重视。

这回聋婆子好像听到了,没有立刻关上洞口,似乎等着什么。

城主府,刘堪听到黑衣护卫来报,脸色微变,一贯平静的心竟然有了些波动。

“嘻嘻!吃饭吧!别做梦。”

凌晨筑成灵池似乎对天冲子震动很大,他自己却毫无意识,只觉得事情本该如此的。凌晨从那声“徒儿”中似乎听到了天冲子的认可,便想换个更高级的心法,谁知天冲子听了之后,一语不发,很久之后才开口,一开口便是要赶凌晨出山,凌晨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只金毛犼带出了月落山。

凌晨心一下子冷了,这才想起城主家里的人几乎人人都是从小练武,别看小姐容颜绝世,看似柔弱,其实三四个大汉也休想占得便宜,这时想要追赶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要刘婷一进城主府,玄衣护卫必定会马上追捕自己,凌晨太熟悉刘家的作风了,玄衣卫虽然只是刘家的三等护卫,但是在一年前的凌晨眼中,那些人个个是高手。更别说黑衣护卫、黑甲护卫了,那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管家刘唐是刘堪的心腹,黑河城有一半的人姓刘,和刘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刘唐是刘堪的一个远方堂兄。

凌晨声音发寒,壮着胆子又喊了一声。

凌晨欲哭无泪,自己怎么就这么悲催,不小心瞧了一眼三小姐雪白的身子,就成了黑河城有史以来的特级通缉犯。

“仙魔大战,无稽之谈,你怎么不死?”凌晨微微一笑,盯着他。

“我也不知道怎么不死,每次死到临头都能绝处逢生,命大,嘿嘿。”欢喜郎君有些得意。

“那这个东西从哪里捡得呢?”凌晨关心的是这件事,欢喜郎君所说的山洞说不定又是一处关押什么强者的山洞,或者曾经是哪个强者生活过的山洞。

欢喜郎君头一缩,呐呐道:“我也是九死一生才从月落山中跑出来的,即使记得怎么去,我也不敢再去。”

凌晨双眼一瞪道:“真的不记得了?”

“真的,真的不记得了,我要是说谎,天打五雷轰。”欢喜郎君举手誓道。

“你知道这个袋子有什么用?”凌晨伸手,掌心躺着一个毫不起眼的灰色布袋,婴儿巴掌大小,脏不拉几。

“这是宝物,任你武功再好,只要用真气攻击它,都会被他加倍反击。”欢喜郎君贪婪地盯着储物袋,看了凌晨一眼,突然眼光暗淡。

凌晨心中暗笑,想不到无意之中竟然得到这样的东西,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这也说明,天冲子说的很可信,飞天遁地,长生不死,在这个世界都是可能的。

凌晨心中爆笑,表面冷漠,一瞪眼道:“你作恶多端,自当该死,这种东西我就没收了,至于你的脑袋就暂且寄放在脖子上。”

欢喜郎君先是一阵心疼,继而如逢大赦,讨好地一笑从地上起来。

“站住,就这么走了?死罪可绕,活罪难免。”凌晨身影一晃挡在他面前,伸手在身体某处摸了半天,然后拿出来一颗黑色的药丸。

“吃下去,可以滚了。”凌晨声音冰冷,令欢喜郎君一阵恶寒。

欢喜郎君哭着脸,接过药丸,迟疑地问道:“一定要吃?”

“快吃!”凌晨真气透体而出,压迫欢喜郎君。

“哦!”欢喜郎君的脸色比死了爹娘还难看,见凌晨脸色十分坚决,牙齿一咬,心头一横,“咕咚”囫囵吞了下去,只觉得一股重重的骚味袭来,脖子一粗,脸一红,一副想呕吐的样子。

“不准吐!”凌晨喝道,说着一掌拍在他背上,欢喜郎君身体一抖,想吐也吐不出来了。

“你可以滚了!”凌晨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