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欧阳世家重赏十万黑金。”欧阳俊逸疯了,双眼喷火。

端木慧心没有理睬凌晨,而是附身抱起女子,走出马车,朝自己院子疾驰,速度之快,又令凌晨吃惊。

“糟了!”凌晨暗道,急忙使了全力顿住了前冲的身子,将将在撞上之前稳稳地停下。

这一路都是借用春血驹赶路,而他则坐在马上不停地运转着星月周天术。

“慢着,既然城主如此器重凌公子,刘某自当尽力,刘某还有一个忠告,帝都世家极其庞大,底蕴深厚,绝非黑河城刘家可比,而且欧阳俊逸身边有一人自称仙羽宗的弟子,叫公孙魄,你要小心。”刘武道。

“晨儿,娘都听说了。”凌母伸手摸着凌晨的头,面带骄傲之色。

慌忙中,欧阳俊逸觉得有一股大力托着自己,心下一松,知道公孙魄暗中出手了。

一声巨响,擂台上一声闷哼传来,一道身影快速往后翻飞,落地之时一下子跪倒在擂台之上。

“牛狂,打死他,老子马上给你娶媳妇。”

凌晨坐在废墟堆里,脑子里除了修炼还是修炼,至于比武之事,凌晨更本不放在心上,上辈子凌晨也是这种性格,这辈子即使做弼马温之时,也是十分自信,自信自己的养马技术舍我其谁。

“轰”房中挂件剧烈的震荡,发出各种声音,众人又是一阵苦笑。

公孙魄身材颀长,一袭拖地紫衫,说不出的潇洒。

“黑铁精魄自然是仙羽宗的,他的女儿吗,本公子只是试探一下他的底线而已。”公孙魄语气冷淡下来。

忽然,公孙魄鼻孔里“哧”地一声,白的异样的脸上露出讥讽之色。

“呀”密室外面发出一阵凄厉的狼嚎。

“就是近百年没有碰到对手才会吃败仗。”

凌晨犹豫了一下,低头狼吞虎咽起来,这段时间饿得尤其快,肚子里像是藏着一头老虎,浑身血液发涨、皮肤瘙痒,吃下去才会有所好转。

在月落山的一年中,凌晨先是打熬筋骨,足有半年时间,那段时间有多么凄惨,凌晨想想都不寒而栗,那一鹰一犼简直不是人,不,他们本来就是妖兽,不过,天冲子非要凌晨与那两只妖兽师兄弟相称,凌晨天天受它们虐待,明里叫师兄,暗地里却把它们叫成妖兽。

不知道家人怎么样了,凌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一直对自己宠溺有加的母亲和姐姐了,至于父亲,凌晨没有多少担心,他父亲本身就是刘家黑衣护卫,想来不至于太吃亏,刘堪对黑衣护卫还是很看重的。

那管家面色焦急,一直在伸头朝外面张望,见小姐的女婢过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听完以后,却是脸色大变,挥挥手轻声喝退女婢,自己急忙朝厅中赶去。

“谁?”

骑兵们发出一阵骚动,坐骑乱踏,山坳中尽是“呼哧呼哧”的喷鼻声。

“仙羽宗”,“踏云宗”

必须先找到仙羽宗救出凌月,然后再去踏云宗送信,完成任务。

凌晨自语,双腿一夹催动飞雪马加快度,两边的景色如飞而过,约莫半个时辰,眼前豁然开阔,一望无际的草原,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地上,一股热气蒸腾而起,凌晨顿时感到热血“腾”沸腾起来。

俯下身在飞雪马耳边一阵耳语,飞雪马“嘚嘚”自由的跑动起来,逐渐加在草原上疾驰。

“仙羽宗”凌晨冷笑,想不到自己短短一年间竟然跟两个神秘的宗派产生了交集,凌晨胸中豪气勃,不管是什么宗门,我凌晨终有一天会踏上山门。

“吼”

凌晨肆意地叫吼着,飞雪马嘶鸣着配合,一人一马飞一般在草原上疾驰,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眼前终于出现了人烟,一个小村子出现在凌晨眼前,袅袅炊烟,令凌晨不由想起了在家的老母,顿时归心似箭。

一催飞雪马,凌晨准备从村子旁边绕过。

“呜呜”

一声压抑的叫声,痛苦、无奈。

换在一年前,肯定听不到,不过凌晨没有停,飞雪马度很快,小村子很快被抛在马后。

“呜”

又一声压抑的叫唤声,凌晨骤然顿住飞雪马,紧皱眉头,飞雪马原地打了几个圈,凌晨一勒马缰,返回了村子。

到了村口,凌晨一跃而下,顺着一条小路快步接近路边一座农舍。站在门口侧耳倾听了一回,凌晨忽然变色,一脚踹开木门,身子一闪进了房里。

一个男子着上身正在撕扯一个女子的衣衫,女子满脸悲哀,呜呜哭泣,不断扭动。地上躺着一对老年夫妇,眼中充满怒火,双手皆被反绑在后,嘴里塞着布团。

“乖乖从了大爷,否则我一把火烧了这里,你们都得死。”那上身男子恶狠狠道,话音刚落,门“呯”被踢开,男子一惊,回头看到门口站着一男子,神色冷漠之极。

“找死啊,坏了大爷好事,滚!”

凌晨一个箭步上千,伸手一把抓住男子,单手就提了起来,右手一挥,“啪”,那男子杀猪一般叫了起来,半边脸都变形了。

凌晨不理睬男子杀猪般的嚎叫,提着他就出了农舍,快步奔到飞雪马旁边,提着男子跳上马,双腿一夹,飞雪马驮着两人箭一般飞了出去。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那男子被凌晨提着,双脚还拖在地上,脸色十分惊恐。

那男子也是武者七重境界的大高手了,长期流窜作案,从未遇到对手,今天一个照面便被对方擒下,知道遇见高手了,倒也十分光棍,丝毫没有反抗,反而一味求饶。

凌晨冷着脸,一语不,驾着飞雪马驰出三四里,到了一处荒郊,“呯”地甩手把那男子摔在地上。

男子在地上滚了几圈,站都站不起来,瘫倒在地,满脸血污。知道碰到铁板了,眼神不断地变化,时而凶恶、时而可怜,时而用一种既怕又恨的眼神看着凌晨。

凌晨沉默,骑着飞雪绕着男子转了一圈,现此人长得虽然不算特别出众,却有一股特别的气质,尤其是那眼神,他竟然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这就是贼,凌晨下了断定,眼中神色越来越冷。

那男子身子一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躬着身子道:“大人要什么尽管说,只要花某有的绝不吝啬。”

凌晨不语,那男子牙一咬,心一狠,在兜里掏了一会,摸出一样物事,随意地朝凌晨扔来。

凌晨一直冷冷地盯着他,表面上很随意,实则充满了戒备,见对方向自己扔东西,“啪”,看似随手一挥,击向那东西。

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轰”

凌晨随意一击,用的是隔空击打,本就防着那男子,怕有什么诡计,一声巨响,一股莫大的震力传来,凌晨承受不住,一下子从飞雪马上翻飞出去。

“哈哈哈!跟我斗,小子,我欢喜郎君纵横帝都都没有失过手,要怪就要怪你太自以为是。”那自称欢喜郎君的男子一步步走向凌晨,脸色狰狞。

凌晨盘坐在地,体内气血翻滚,脑袋阵阵轰鸣,手中紧紧抓着那物事,这是一个软绵绵小小的布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是这样东西令自己阴沟里翻船,陷入绝境。

看见那男子一步步朝自己靠近,凌晨心中着急,脑子快地转动,此人眼若桃花,面带狡诈,落到此人手中,绝对会令人恶寒。

这是一个布袋,凌晨握着手中的布袋,突然一道灵光闪现,拇指一割食指,一丝鲜血涌出,渗入手中的布袋之中,同时催动灵池,一丝灵气输入了布袋。

凌晨脸上显出一副古怪的表情,令欢喜郎君一怔,脚步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