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钟,阳光最猛烈的时候,趴在蚊虫密布的草丛或者烂泥里,进行抗暴晒形体训练,或者野战潜伏训练。

虽然彰显身份与地位的将花在肩膀上闪烁,但是他站在小礼堂的主席台上,无论是神情动作,仍然像刚刚接受过最严格队列训练的士兵般,标准而认真,更严肃得一丝不苟。当郑勋校长的目光,缓缓从小礼堂里一百多个来自全国各地,已经经过“灵魂之门”洗礼的学员身上慢慢扫过,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自己的身体。

朱建军显然并不喜欢长篇大论,就连他的声音,都像是从冰库的门缝下挤出来的空气般,又尖又冷又湿又硬,“在无限制特种对抗战中,优先射杀敌人的顺序是女人,小孩,老人,最后是青壮年。”

海青舞故意把风影楼的名字,用加强版的语气说出来,别看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但是肺活量绝对不比成年男人差,吐字有力中气十足,更是把最后三个字传进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耳朵。以她海青舞在这个学院里的影响力,再加上这次求爱事件双方身份的不对衬,还有冒着丝丝黑气的诡异性,相信不出一个小时,风影楼的名字,必将传遍全校上下,成为所有男学员心目中,一个绝对另类的存在!

“送给我的情书?”

她究竟是谁,雷洪飞知道。

海青舞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练得差不多后,马兰宣布,她要用一种特殊的方法,选出一名队长。而参选者一旦接受考核,就不允许中途退出。她更反复强调,这种考核方法很危险,甚至可能致命,但是两名竞选者,身后就是几十名为自己呐喊助威的‘部下’,又怎么肯在这种要命的时候掉了面子?”

在那双眼睛中,有漠视一切的洒脱,有用一次次胜利芬芳培养出来的绝对自信,更有把智慧和知识融合在一起形成的洞彻与霍达。

面对海青舞的问题,风影楼不假思索的点头。

“那是,”对方回答得很干脆,“无利不起早嘛,我们又不是做慈善事业的,当然要收一点人工费和成本费才对。”

雷洪飞伸出了大拇指,诚心诚意的道:“佩服!”

我们走进太平间,明明那里温度适中,灯光充足,可是我们仍然会觉得全身发冷,就是因为到太平间的人,都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亲人或朋友,他们的心情压抑而悲伤,时间长了,太平间里的一切吸收了太多的负面情绪,足够形成一个近乎于磁场的东西,进一步影响了每一个刚刚踏进去的人。

坦率的说,展现在风影楼他们面前的,与其说是一件军事战略推演工具,更不如说是一件近乎完美的艺术品。没有近乎疯狂的专注与热情,没有超常投入和对目标绝对了解,它就绝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这真的很重要吗?

周玉起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你们快看啊!”

当时这位学员正躲在职业技校后面的山坡上,准备通过实弹射击来检验自己制造的武器。能制造出一枝枪,这位学员当然也清楚的知道,手工山寨版的自动步枪到处都是凑合,到处都是马虎,使用起来危险系数百分之百高得离谱,所以他索性把填装了子弹的步枪绑在一棵小树上,并用一根绳子拴到了树丫上,自己躲到了二十多米外一个小土沟里,然后通过绳子拉响了自动步枪。

无论是莫天还是薛宁波,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头面对敌人埋设的雷区都能面无惧色,低着脑袋向里冲的军犬之王,竟然会在面对一个八岁大的小萝卜头时,示弱的向后退!

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天方夜潭,更不是杜撰出来的小说!

没错,它当时就是通过打架,将各种军犬撕咬的技巧,包括它跳到空中,狠狠扭动腰部,随之能生生改变身体运动轨痕,这种绝活,毫无保留的使了出来。

薛宁波越笑越是欢畅,她笑得肚子发疼,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伸手指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认真的风影楼,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就是在这种无法自控的笑声中,风影楼的声音却如此清晰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不是同情你,我只是……喜欢你。”

八一式自动步枪三连射的轻脆枪声响起,在弹壳飞跳中,心高气昂,自以为是的雷洪飞,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再也无法控制的低叹:“我的天哪!”

随着莫天教官一声令下,雷洪飞他们周围的密林中,杂草中,小溪与水潭中,甚至是距离地面十几米的参天大树浓密的树冠中,突然都露出了一个个脸上涂抹了绿色迷彩油,全身插着茅草和树叶,只要静静的往地上一趴,就会整片原始丛林融成一体再不分彼此的职业军人。

刚才想了那么久,很显然,风影楼已经对这个问题,做了思索,并且找到了答案,“狗会叫啊,比如它闻到不同的气味,叫一声代表两声代表三声是长音,叫四声是短音,不就成了一个可以使用的收报机了吗?”

“唔……”

一听有分可加,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一名学员先下手为强,连手都没有举,就放声道:“因为原始丛林里对我们有威胁的,绝不仅仅是蚂蟥之类的昆虫。另外两根挥发棒中,还可以滴入别的药剂,去驱蛇,驱老鼠!”

第五特殊部队教官当然不可能把一群没有正式接受军事训练的学员,丢到有地雷的原始丛林里,附近方圆几十公里区域,他们早已经做过反复排查,但是他们毕竟是人,绝对不可能将整片丛林都进行一次无孔不入的筛选,风影楼踩中的,是一枚早已经锈迹斑斑的的反步兵倒刺钩。

“如果非要有人被淘汰的话……”

“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