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诡刺 > 第二十一章 疲于奔命的小打杂上

“我的问题只有一个,我相信你们绝大多数人,在正式踏进校门之前,连第五特殊部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的父辈,甚至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给你们,就把你们推进了这里。你们在这里,注定要失去一个人最宝贵的童年,在未来的三十年时间里,你们甚至无法自己安排未来的人生,只能被动的接受和服从。在经历长达十五年漫长而枯燥的训练后,你们更要能加一个又一个危险的任务,也许战死沙场,就连尸体都没有办法带回来,更不可能埋进烈士陵园里。”

听着两个学员的回头,龙建辉微笑着连连摇头,他的目光直接落到台下其中一名教官的脸上,“老朱,你是无限制特种战方面的专家,上来和大家谈谈吧。”

影楼用力点头,“用了我半晚上呢!”

这小子究竟是谁,餐厅里几乎没有认识,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刚刚进入学校没两天的菜鸟学员。先不说一个男生,敢向强者如海青舞当众送情书,是多么的不可思议,是多么的八卦,是多么的诡异的事情,单说一个身高还没有超过一百二十公分的小萝卜头,敢向一位已经十九岁的女生送情书,就让在座的学员们先是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然后迅速反醒自己,是不是在学校里呆了这么多年,已经不可避免的和外界脱节了。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就连风影楼都可以看出来,这个女学员,在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中,绝对是一个几乎可以超越学院规则的特殊存在体。否则的话,以他们近乎肆无忌惮违反校规的行为,早就被类似于宪兵的角色,请到禁闭室里去了!

雷洪飞和风影楼听得是面面相觑,这套“寡妇拼命理论”也太夸张了吧?!

那种感觉,就好像已经是深夜十二点钟了,你还要一个人独自走在黑暗的小巷中,却突然发现,有一个比自己高大很多,魁梧很多的男人,正不声不响的跟在你的身后。

“噗……”

但就是这样一碗路边大排档都不会做的汤面,却引得宿舍里几个学员一起倒吞了一口口水。

“学校里的助理教官很多,可是能升到教官的却屈指可数。对他们而言,这就是一条必须你争我夺拼命表现,才可能冲过去的独木桥。为了能赢得胜利,他们每一个人都要用尽一切办法,来增加自己的闪光点。而我这块黑板,就是在迎合他们的需要。从一个学生的角度,去点评他们,把他们的优点拿出来,成为所有人众所周知的特长。当校长都开始留意我这块黑板,并当众表扬了我时,我自办的黑板报,已经成为助理教官们,角逐亮相的平台。而我手中的粉笔,也隐隐成了没有实际权力,却已经能够影响到他们仕途的助力或阻力。”

如果这些理论是真的,如果我们身边的房间,甚至是脚边的石块,真的有吸收精神,并把它们储藏起来,缓慢挥发的能力,那么风影楼他们,在机要作战室里,感受到的,就是锋利如剑的杀气!

沙盘上的建筑群,带着明显的西方风格。它们被朱红色的齿形院墙围成了一个在物理学中最稳定的三角型,而在这些围墙的旁边,还有一份注明:红墙高不等米。

一旦战争来临,他们这些早就经历过战火考验,面对死亡当真无所畏惧,纵然身陷到最黑暗绝境中,依然可以散发出自信光芒,为自己和身边每一个人照亮道路的职业军人,必然可以打出破釜沉舟般的惨烈攻击,在局部战场上创造出看似绝不可能的战争奇迹!只要他们能在战场上活下去,他们就必然会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向上崛起!

没有人可以想象,第五特殊部队历代军人,究竟在这个地下军事基地里投入了多少物力和人力,更没有人可以想象,他们究竟投入了多少时间,才能在距离地表超过三十米的地下,硬是用自己的双手,开拓出这样一片六点八米高,四百米长,三百米宽,只能用绝对广阔来形容的空间。

三个月后,莫天的名字再次出现在雷震的办公桌上。

风影楼的最后一句话,赫然是在问那头已经慢慢安静下来,看他的眼神和善了很多,嘴里的舌头,还忍不住又咋巴了一下的军犬大叔。

而包括北京、上海在内,全国中大型城市,都开始拼命挖掘地下防御工事,我们现在到处可见的地下防空洞,绝大多数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

“后来我们和敌人特种部队之间,展开了最血腥的无限制对抗,它的主人再一次被调往战场,作为一名出色的驯犬师,连同他一起走上战场的,还有七条血统纯正,接受过最严格训练的军犬!结果,一个月后,七条军犬,战死了四条,能活下来的,包括那头主人新选出来的犬王在内,全部都是和它打过架,被它咬得遍体鳞伤,看起来惨不可言的后辈。”

面对这个更加意外的答案,薛宁波的笑声当真是嘎然而止,而她的脸色,更是说不出来的奇怪。

没有任何犹豫,薛宁波丢掉了手中的八一式自动步枪,只是在丢掉手中的步枪时,她的手腕略略翻转,以微妙得根本不会引起后面的敌人警觉,当然也不会立刻痛下杀手的动作,改变了八一式自动步枪下坠的轨迹,让它自然而然的在空中翻滚。

一个精悍中透着绝对敏捷的身影,从足足十五六米高的参天大树上,就像是一只猿猴般轻巧的攀跃而下,无论她的动作如何剧烈,右手始终没有松开锋枪,换句话来说,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发现目标,她都可以在瞬间发起致命攻击!

风影楼继续沉思着,过了好半晌,他才有点磕磕碰碰的道:果,也许,大概,可能的话,这个靴子上不是有六根管子嘛,把其中几根里面放入味道不同的驱虫药剂,每走一段路,就换一根放出不同的味道,气味不同,发送的路面长度不同,在没有步话机的情况下,用这种方法,能不能发送出教官你刚才说的什么摩氏电码,让跟在后面的人,知道走在前面的人,想说什么?”

直到这个时候,风影楼才知道,原来人痛到极点的时候,身体里感受到的,竟然是麻木的。也许只是一个孩子的错觉,就在雷洪飞抓住连着反步兵倒刺钩的陆战靴靴底,突然用尽全力狠狠向后一拉,在无可抗拒的痛苦,以每秒钟一百米的速度,沿着神经线狠狠刺进风影楼大脑的瞬间,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金光乱舞,接着一阵黑暗,当他能够再次用自己的双眼观看一切的时候,风影楼意外的发现,他竟然能用第三者的旁观立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雷洪飞抓着终于拔下来的靴底发呆,看着周玉起伸手轻轻在他的脸上打了两下,似乎想叫醒他。

“它们叫挥发棒。”

但是它的身体,却依然有足够的锋利,在整体断裂成两截之前,刺穿了风影楼脚上穿的高腰海军陆战靴,更深深刺入他的右脚心。

突然队伍里,传来了一个男孩子的哭泣声。雷洪飞记得那个男孩,他无论面对什么困难都没有哭过。哪怕是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大腿发痒,拉开裤腿一看,才发现上面密密麻麻趴着二十几条蚂蟥,这个男孩都没有被吓哭,他甚至没有失声惊叫,他只是一脸镇定的走到风影楼面前,问了一句:战生存手册中有没有提过,被这种软不拉叽,看着就恶心的玩艺咬到了,我应该怎么办?我怎么好像记得听谁说过,被蚂蟥咬到后,不能直接用手去扯?!”

周玉起和邱岳一起用力点头,事已至此,他们这支以浪费粮食稳居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冠军宝座的特种学员小分队,两位正副队长,一位后援组长,外加风影楼这位不鸣则已一鸣人的狗头军师之间的战略会议,已经取得了绝对共识。

雷洪飞和邱岳同时忍不住提醒:“是步步为营!”

周玉起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雷洪飞侧起脑袋,思索了片刻确是好办法,比钻木取火有效多了。”

“师父曾经告诉过我们,十年练功,不如三年练皮。你这种街头打架中练出来的功夫,比纯粹的格斗术更实用。今天是我输了,你不需要让我。但是……”

别说,黑带二段出手就是与众不同,那只兔子也实在够倒霉,竟然让他真的徒手抓住了!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等着眼前这一位就差身上插两只黑翅膀,手上再拿个黑色小叉叉的女教官,宣判最后死刑。

看着雷洪飞他们一群人,围在一起就像是基层部队开班会一样,每个人都轮流发言,群策群力的补遗拾短,看着雷洪飞用这种方法,一点点的平息着,抹除着面前这十几个孩子,即将踏上未知征途,无可避免产生的恐惧。惊讶,赞赏,被当众挑衅后淡淡的排斥,各种情绪在女教官的眼中慢慢的交替。雷洪飞这个小子,的确给了她太多的惊讶。

男人一旦厚起脸皮,绝对天下无敌。女人和男人在这种话题上发生争执,尤其是和厚脸皮的男人发生争执,百分之百是必输无疑!

“你家里一共给你准备了多少钱?”

在军队里,官职并不能代表一切。风红伟是一个上校副师长,说起来也不算官职太小,平时根本没有人理会,但是这个上尉却绝对不同。他负责管理团军的车库,除了有专车,无论谁想要外出公干,都要通过这里出车,他更有处理报废车辆的专职,手中有这份实权,又长袖善舞懂得上下奉迎,就有了和更高层军官称兄道弟的资本。

风影楼说的真是大实话,如果他老爸风红伟,十一岁时就能和人在酒桌上硬拼上一斤酒,更钱多的没处撒,可以财大气粗的逢人就请,又怎么可能在部队里混了十几年,每次提干都是老老实实在脑袋上面顶一个神憎鬼厌,说白了什么也不是的

这封信从表面上看,真的没有什么,甚至没有收信人的姓名,但是风红伟一眼就可以断定,仅仅是这个信封就绝不普通!

雷洪飞的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就拿东北来说,九十年代初,一名普通士兵每天的伙食标准,不过是三块八。

风影楼瞪大了双眼,“然后呢?”

风红伟终于明白了,你是被集中了各种超天才,去处理各种非常规事件的第六特殊部队给选中了。”

风红伟用力摇头,可是他很快就明白,如果用这样的态度面对这位访客,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他迅速补充道:“但是我曾经在军区医院特别体检科见过你,也知道你每年在固定时段,都会来军区两趟我能大概猜出你的来历。”

天可见怜,风影楼绝不是故意打岔,他太小了,还不懂这种的狡猾,他是真的被呛到了!

就是在这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已经重新挂上军牌的吉普车,就算是遇到红灯都毫不犹豫的直冲过去,到了最后,杨牧索性伸手直接打开了车上的警报器,刺耳而凄厉的警笛呼啸,狠狠撕破这个盛满太多的城市上空,就在行人和车辆纷纷避让下,他们这辆军用吉普车以惊人的高速,一路飞驰向集团军驻扎在这个城市的总部,最终拐进了有哨兵站岗的军区大院内。

“小子你说,你是不是真的跑到军长家里,还想着点汽油放火了?”

还真不知道。”杨牧轻轻一挑眉毛不然,你给我说说看?”

风影楼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灰色的闪电!

纸杯和啤酒瓶,再次碰到了一起,把酒瓶里的汁液一饮而尽后,萧洪飞把玩着手里的非致命投掷性武器看只有三年多时间,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换过多少个床伴,为了钱多少次和女人发生关系。可是有一个女人,我明明很喜欢,甚至早在一年前,就当着她的面发誓将来要娶她当老婆,我却一直没有碰过她。”

望着又惊又怒,右脸庞上迅速红肿起来的萧洪飞,中校沉下了脸,“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