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莲,会骗你是不得己的,我说过,我有我的考虑。”他当初是为了什么才隐藏身份?他得一直跟着既定的目标走,不可能因为中途喜欢上一个女人就让身份曝光,对她全盘托出。

蓝玹烨的回答简洁,只说这回仅是代表父亲主持纪念会,不涉及接班问题。

“都来了,吃点东西再走吧。”

“一早又去哪儿了?”刘莲在白玹烨的位子上放下咖啡,发现一起进公司的男友又不知去向。

刘莲沉默,她定定的看着某一点,许久才淡淡开口,“我酒醒得差不多了,我想回家。”

“小心一点,怎么喝得这么醉?”方才和罗宇臻不欢而散之后,他原以为刘莲早上了楼回自己家了,没想到她居然瘫坐在电梯里,还睡着了。他本想把她抱上搂,谁知道才移动她,她就醒了,又开始一连串的醉言醉语。

白玹烨困感的看着她。

“我们进来这里面真的没关系吗?”这么美丽的地方,一定有专人负责照顾,才会连一些她知道不好养的花卉也长得很好。

“不是和朋友有约?”

回到自己家没多久,她的手机响了,刘莲连忙接起,“喂,你在哪里?”

刘莲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生气的反驳,“我哪有贪小便宜?人家好心送花给我,难不成我要拿去扔掉吗?更何况书宁是我的好闭友,将花退回去更奇怪!另外,赵康强要到美国前将机车借我,当下我只觉得他人好,再说我知道机车长期不发动容易坏,我就当帮他,也给自己方便,这哪叫来者不拒、贪小便宜?你这个人才莫名其妙,你认识我也没多久,凭什么这样说我?我们有这么熟、有这样要好吗?你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臭男人、死猪头!

高大的男子挪了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部属们对他的话报以热烈的掌声!

“喂,你怎么了?醒醒啊!”拜托,别挂在这里,她的鬼邻居已经够多了!

花了近一个小时才外带了火锅,回到办公室,就见那位菜鸟先生果然还在努力。

“天呐,刘莲,你的脸好惨啊!发生了什么事?”同事兼好友的周美怡大惊小怪的惊呼。

见对方的嘴巴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他将耳朵凑近。

“小莲子、小莲子。”国二男生正值变声期,声音忽高忽低,低嘎难听得像鸭叫,偶尔还会破音。

话一说完,集体缺氧似的倒抽了口气!胆子小的张主任哀怨的开口说:“我们一定要提到那一位吗?”

“恶整他!”

“对!一定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附议!”

“赞同!”

刘莲迷迷糊糊间皱了皱眉,眼皮动了动。

谁在说话?感觉上像是有很多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她是在哪里?是在自己家里吧?她翻了个身,又皱了皱眉。

“嗯,好吵!到底是谁在说话?”声音,中有着浓浓的睡意,嘀嘀咕咕了一阵,这才转醒。

睁开了眼,眼球动了动,环顾下四周。

“我真的是在家里面啊,哪来那些吵杂的声音啊?啧,这房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安静,所谓“静如鬼域”,我啊,八成最近火气大,胡乱作梦,这才对梦和现实傻傻分不清了!”刘莲立起枕头,靠着坐卧起来一。

已经早上八点多了,昨天回到家都凌晨一点多了,她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到四点多好不容易才睡着。

她劝过蓝玹烨不能动这房子,要动,起码得请法力高一点的法师来看看,就这样凭着自己的想法说拆就拆,完全不去沟通,她不相信那些万年住户会不吭声!

若一意孤行就会出事,是真的会出事!

就像是政府征收土地一样,事先沟通都不见得征收顺利了,有时还会有一些固执的人采取激烈抗争,更别说完全不沟通就强行征收?

该说的她都说了,可是,那一位一向有主见,不见得会听她的。欸,反正都分了,他的事她就别管,她一直努力对自己催眠,可是、可是一一听到他要拆这栋楼,她还是怕,怕他不听她的劝会出事。

这是她自封灵力后第一次这样后悔自己,可是、可是,她又能怎样?刘莲叹了口气,“真的好烦呐!”睡不着,可这样窝着又会胡思乱想,她决定下床盥洗,可才一脚踩下就有人尖叫!

“哎哟,怎么这样不知会一声就踩下来?我的脚啊。”

刘莲怔了一下。方才、方才有人说她踩中了他的脚?难道她因为睡眠不足产生幻听了吗?

她看着脚下踩着的位置。没啊,她踩,中了什么?根本没踩中什么啊!

真是,她今天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怪怪的!

走进浴室先洗把脸,然后挤牙膏刷牙,刷着刷着,有个奇怪的声音又钻入她耳朵——

“老太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中年妇人问。

“等十楼之六的换卷筒式卫生纸啊,大家都用抽取式的,我用不惯。”

“出大事儿了,哎哟……”娇滴滴的声音说。

“大楼要拆了吗?”

“呸呸呸,乌鸦嘴。不是啦!”

“我知道了,电梯里那几个小萝卜头又把电梯玩坏了。我说春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十楼之六的有多依赖电梯,电梯真坏了那女人会发飙的!”

“也不是!”名叫春菊的中年妇人说,“十七楼之三的那女人要生了!她那工人老公上工去,没人在家啊!”春菊着急的说。

“谁去打电话?”

“鬼来电?谁敢接啊?更何况这栋楼……谁也不愿意来!”

“不快点不行,否则那女人会出事,咱们就要多两个伴儿了!”

“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