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原来对你而言,这“不过是个比赛”?所以你即使承诺过会出现,后来无法参与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喽?”她在乎这个比赛是因为白玹烨,在乎他没出现也是因为他给了承诺没兑现,却又无法给她合理的解释。

电梯“咚”一声的打开,白玹烨扶着步覆不稳的刘莲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这些事刘菡一定有办法,偏偏大姊气她不听劝的自封灵力,她开不了口找她帮忙。

刘莲眯着眼看天空,真舒服啊!

反反复复、或深或浅、或深情或甜蜜……明明是第一次亲吻,也不知道打哪来的默契,两人像是前世恋人般,一个吻就能勾起所有的眷恋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会不会回来用餐?

他知道,她从来就不是个软弱的女人,所以当她脸上露出惊慌时,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给揪住了,揪得很紧、很紧!

有人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一样高大的身材,身着无尘衣、帽,脸上戴着口罩。

“我……”

“白玹烨,你在家吗?白玹烨?”没人回应,心里的疑惑多了几分,她摸黑进他家,在一面墙上摸到电灯的开关,打开。

刘莲本想买锅火锅回家吃,这么一听瞬间意兴阑珊。两个人以上啊……她想起了某个菜鸟工作狂。

听说部门最近又开始招兵买马,今天又有几个被公司亮晃晃的招牌所骗,作着“钱途光明”美梦,或以为可以就此一展长才的热血人被骗进来。

她,是人没错吧?眯着眼,白玹烨伸出手想去摸她的手心看是否有温度,可手才触及,对方的手立即收拢,他反射性的想抽出,此举却惊动了对方,手握得更紧。

“你从以前就是乖宝宝,说未满十八不得喝酒。喂,记得吗,我们约好十八岁那年要一起喝酒的,只可惜,就差四个寒暑……”话未说完,翻腾的情绪让她再也说不下去,她看着墓碑又想起了好多事。

这时有人走入了男厕,在外头通廊听了一些,也加入话题。

“我呢,发现一件有趣的事。你早上洗过澡,对不对?”

“那、那又怎样?”续加速,更加心虚。

“你早上洗过澡,白玹烨居然也是,方才我经过他身边就嗅到一股有点熟悉的沐浴乳味道,可一时想不起来,一直到方才走到你身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对那味道有印象了。”她压低声音,“你和他身上的沐浴乳味道是一样的!”

刘莲的脸瞬间红了。就、就跟那家伙说嘛,要他周末才准到她家住,他就偏要耍赖,偏偏他早上又、又很容易,嗯……那个……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手一勾就到他怀里,然后、然后,他总是能很轻易的“说服”她,通常她都是半推半就的,只为难了一阵就投降,而且,还、还满能享受的,咳!

不是啦不是啦,那个,现在到底要怎么跟美怡说?她是她的好朋友,交男友的事不先跟她报备已经有点对不起她了,现在还要继续瞒她吗?没道义!

“美怡,其实——”

有同事刚好进办公室,“刘莲,林主任找你,要你现在就过去。”

刘莲和周美怡交换了个眼神,她立即起身。

“我知道了。”

几分钟后,刘莲出现在林重和的办公室,她轻敲了其实己打开的门,“主任。”

林重和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啊,丫头,你来啦。过来过来,人事部门今天来了文件,是关于你的调动,对你而言算是高升吧?。”他的话说得犹豫。说是高升,可因为莫名就平步青云,不知这对这个懒散的丫头而言到底是福是祸?

“高升?我吗?”她一头雾水。她是做了什么有利于利达的大事吗?高升?别闹了,她这种不时打混摸鱼的人不降级都不错了,还高升呢!

“是啊,人事部门来公文,将你调任为蓝总秘书。”

“我?蓝总秘书?!”刘莲瞪大了眼。

“你在开玩笑吗?”她只是企划部门一个小、小的企划助理,怎一下子就空降核心部门?这玩笑未免太假了吧!

“我会为了一个玩笑在上班时间找你过来吗?”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吧,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你方才说蓝总,姓蓝的?”

“就是太子爷。”

“……”头皮发麻,刘莲确认似的说:“那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子爷?”

“是啊,以后待在他身边,无论你要看头还是看尾,都可以仔仔细细的看,这也算一项别人所没有的福利吧。”

刘莲快哭了。跟在那种注定过劳死、为集团捐躯的工作狂身边可不好过,因为他都可以随时做好捐躯的准备,身为下属的她怎可能不身先士卒?但,可不可以不要啊?成为女强人为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向不是她的职志啊。

“舅舅,我可以不要去吗?”

“如果上面的只是口头探寻,我还可以推拒,可人事命令都下来了,不可能不去。”

“为什么是我?”

“你若有天知道了原因,请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这种升迁简直是另类的空降!

呜,臭舅舅,他摆明了看好戏!“我知道了,一定是方学长害的,他之前还问过我,说有没有意愿去当秘书,可恶,都跟他说我完全没有意愿了,他还这么做,很过分欸!我一定要找他算帐!”

“可他今天很忙,你大概是见不到他了。”

对了,今天是公司创立六十年的纪念日,一些主管在今天早上的会议结束后,就前往大饭店参加中午的酒会了。

刘莲恼意连连。

“你啊,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要往楼上搬了,你记得,明天一早就要到太子爷那里报到,而且那一位十分讲求效率,别明天才拖拖拉拉的整理,今天能把东西搬过去就先搬。”

“我不要过去!”她真的很不愿意。

“别一脸气呼呼的。放心,那一位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找到合用的秘书,他的惊人事迹中,不就有一则是说他一个月内就换了五个秘书?也许你明天报到,下午就又搬回来了,改变的速度比搭电梯快。”

这也算另类的安慰吗?“舅舅——”

“撒娇也没用,利达的头儿可不是我。”只是他也纳闷,太子爷接班意味浓厚,他的秘书算是核心中的核心,再怎么蒙着眼睛找人,也不该找上这个闲散丫头。

“还有啊,有个传闻,说不定你也听说了,因为那位的关系,那栋楼可能近期就要拆了,你最好先找好新住所,免得临时被通知,届时连个心理准备也没有。”

“拆?不可能吧?”

“那是我在茶水间听来的消息,这几天你在上班时,一些拆除人员、火药计算师什么的已经去勘查了。”

刘莲头皮麻了起来,续加速。

“这是谁决定的?”

林重和见她脸色难看,以为她在那住了那么多年,有了深厚的感情,乍听房子要拆,这才脸色铁青。

“你啊,那房子太老旧,迟早会拆,听了难过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