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会不会回来用餐?

他以为她方才在警察局说的话是骗人的吗?“一个国中朋友去美国前说可以借如何的。”

有人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一样高大的身材,身着无尘衣、帽,脸上戴着口罩。

“自由报名吗?”有同事问。

“白玹烨,你在家吗?白玹烨?”没人回应,心里的疑惑多了几分,她摸黑进他家,在一面墙上摸到电灯的开关,打开。

“好啊,不过没先订位可能要等。”

听说部门最近又开始招兵买马,今天又有几个被公司亮晃晃的招牌所骗,作着“钱途光明”美梦,或以为可以就此一展长才的热血人被骗进来。

只不过这些算灵异吗?热水器才刚启用,不稳定时总会忽冷忽热,电灯有时接触不良也会忽明忽灭,这些,有这么恐怖吗?

“你从以前就是乖宝宝,说未满十八不得喝酒。喂,记得吗,我们约好十八岁那年要一起喝酒的,只可惜,就差四个寒暑……”话未说完,翻腾的情绪让她再也说不下去,她看着墓碑又想起了好多事。

“老总裁病了,瞧他这一回病得挺严重的,可就不知道他会属意由哪一位接班。”人事部门的张主任开了话题。

“不是和朋友有约?”

被吻得眼迷蒙,神智浑噩的刘莲会意不过来,“……什么?”

“不是和朋友有约会?失踪了这么久,他会担心吧?”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他还挺得意的。

刘莲一惊,忙跳下桌子想往外冲。

“糟糕!”

“等一下。”他又将她转了回来,将她被他扯落在地上的丝巾重新围在脖子上。

“什么时候掉的?”

白玹烨笑得得意,没解释,见她忙着离开,又将她拉回。

“又怎么了?”

“背后的拉链没拉。”顺手往上拉,再压下。

这回刘莲没再问蠢话,倒是红着脸一发一语。怪、怪不得,方才吻得时她老觉得胸口像有根羽毛在搔着,害得她、害得她忍不住低低出声,原来是有只毛手在上头“翻云覆雨”。

脸烫得快冒烟了,她好想挖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白玹烨看似单纯,可他真有这么单纯吗?在这方面他似乎很熟练,那她是否才是蠢的那一个?

“行了,走吧。”

拉开门前,刘莲还仔细的摸了摸身上爹身衣物一幸好都还在。没办法,今天身上有太多东西不知不觉就“掉了”,她实在很怕啊!

出了门她往另一方向走,白玹烨强忍着笑又拉住她。

“你去哪里?走错方向了。晚些时候家里见。”

刘莲红着脸,一对上白玹烨的笑脸,有一种窘态尽入他眼里的感觉。这个人怎么还能笑得像是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暂时不想见你。”

“为什么?”

“我、我会不好意思!”转身快走,边走还边用双手抹脸。

丢脸、真丢脸,她的脸快烧起来了!

目送着刘莲离开,白玹烨脸上的笑意始终不退。

明明是朵娇艳动人的牡丹,可她的真性情和偶尔出模的举止却大大的减弱世俗认为牡丹高傲的看法,这样的刘莲让他觉得可爱、真的很可爱!

对一个女人的喜欢累积的这么快有点危险。

越是甜蜜的情感在遭遇挫折时是越能迎刃而解,还是更显得脆弱?

擅长掌控局势的他在此刻很有挫折感,到底他该怎么做才能把早预期到的感情危机处理到最好、伤害减到最小?

在电梯门关上前,白玹烨快步进到电梯里头。这阵子“变身”的频率越来越高,实在又累又烦!

像现在他又西装革履的前往医院看自家父亲,因为三个小时前,他才又和几位公司高层秘谈了一次。

白玹烨和蓝玹烨的双重身份替换较之前的任何一次“变身”都要麻烦许多。

以往的他只是想熟悉一些基层事务才隐藏身份,不必两种身份替换,这一回却是要以“太子爷”和企划部菜鸟身份交互出现实在不轻松。

当初会进企划部门其实并没有特别用意,只是因为那里是他之前没待过的部门。

之后,五人小组扔出烫手山芋,他才决定住到问题大楼一探究竟,会遇到同住一栋楼,还一样是同事的刘莲,是他始料未及的,这样一连串的巧合,只能说冥冥之中像是有条线牵引着。这就叫缘分吗?

想起初初相遇,彼此以为是“好兄弟”的乌龙事件,从互看不顺眼到成为朋友,共同经历了一些事成为恋人,这栋别人看来阴森森的鬼屋,对他而言却有一份特殊的煮义。

起码他认识了刘莲,一个任性、骄气却聪明又可爱的女人。

想起她,好像心里有再不愉快的事都能放下,不自觉,他的嘴角轻扬了起来。

听到电梯抵达楼层的“叮咚”声,白玹烨抬起头,正好对上前方一名捧着鲜花的妙龄女子。

约莫二十六、七岁的美丽女子对着他颔首一笑,白玹烨也礼貌的颔首回应。

电梯再度往上,待电梯门开了之后,白玹烨走出电梯,美丽的女子也跟在他后头,转向同一边通廊,停在同一间病房门口。他才发觉,原来这女子要探视的人是自家父亲?

白玹烨推开门走了进去,女子也跟上。蓝德雄看两人一块进来,笑着说:“还没介绍你们认识呢,怎么?熟得这么快,还一块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