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头疼的是,住了这更大的新宅院,huā销再次猛增,仅仅每个月下去的月钱就要高达十两了,两倍于巡检的死俸禄。想至此,李佑顿时在新家坐不住了。暗道莫等闲白了少年头,关绣绣已经入家mén,那个赚钱想法便要尽快施行才好。

给官员跪了一辈子的李捕头感到与有荣焉,直笑的老脸开花。“我儿真能耐。”又道:“还有件事险些忘了提,隔房本家那个叫李正的,托你的福在县里考过了,八月该去府城继续考试,既然我儿如此本事,便托同知老爷办了罢。”

李媚姐话到嘴边转了一转,想着先谈一谈生意罢,改口道:“奴家如今不做风尘这行了,却是有生计事情要求到先生了。”

现最近我某些地方有了大神的三四成功力了。那便是注水的功力……随随便便水个几千字脸不红心不跳的不在话下

眼看夜深了,薛元庆忽然猛地一拍脑门,道:“与二位投缘,闲话说的太高兴,连正事都忘了。”

出难题了,李佑硬着头皮请道:“请大老爷明示。”

我想说的是,日常生活周围不会都是男人吧?女人出现不占一半也差不多吧?难道会认为周围女人太多?

“快去叫张大夫!”付姨娘也急了,对着仆役吩咐道。

刘府主母王氏得报也匆匆赶到,指挥仆役将刘老巡检抬回房间,又问李佑道:“怎么一回事?”

玩火玩大、气倒岳父的李姑爷在岳母面前有些尴尬,“方才和岳父议论了一下巡检可能改职的事,不想叫岳父给气急攻心了。”

“什么改职?”

“小婿胡乱猜测说今后朝廷可能会把巡检由世袭武官改为流转杂职。”

王氏深深地看了李佑一眼,“你们真是一对好翁婿,我有点替女儿担心了。”

李佑诚恳道歉说:“小婿年少轻狂,不该和岳父使性,罪莫大焉。”他感到自己有点过分了,有点得了便宜还大肆卖乖,难怪让老岳父堵心。

王氏摆手道:“先不要说这些,家中别无男丁,你且去大门迎候大夫。”

李佑便领命而去。m無彈窗閱讀

第一百零七章来者不善

刘家请来的这个医士姓张名珍,就是给李佑开过关绣锈有孕诊断帖子的那个。他医术不错,挂名在县衙医卜科,在虚江县里地位类似于京城太医的角色,恰好离刘府也不远,一般刘府看病都是找他,他和刘老巡检也很熟悉。

李佑迎在大门口,没等多久就见到张大夫被刘府家奴领着过来,上前拱手后便带路匆匆往里走,边走边说:“张大夫给老泰山看过后,回头还得再出一个我家小妾关氏不幸小产的帖子。”

对此张珍只能摇头苦笑,左右也不是害人,便答应下来,又问了几句刘老巡检的情况。

到了刘老巡检卧房内室,张大夫望色切脉辨音一通动作不提,诊过后对王氏道:“所幸无大碍,一时气血翻涌而已,细心调理即可。”

王氏请张大夫开方子,于是张珍开了几付药便走了。

果然,才过片刻刘老巡检就悠悠醒来,缓缓注视一圈众人,抬手指着被付姨娘搂在怀中的杰哥儿道:“你来。”

付姨娘松了手,杰哥儿凑到床前叫道:“父亲不要难过,孩儿会好好读书。”

刘老巡检又一指往人后躲的罪魁祸李姑爷说:“你也来。”

李佑无奈上前赔笑道:“老泰山有话但讲。”

刘老巡检望着李佑长叹一声,老泪欲滴道:“今日才知世事如棋岂能算尽,贤婿之才更胜我十倍。我已年老无用,望贤婿看在我刘家没有亏待过你的份上,今后善待我那可怜女儿。并请多多看顾我家幼儿,严加管教让他能有一番成就,若实在不成器,保他个衣食无忧,叫我刘家香火传递不绝。”

何至于此……这语气快成临死托孤了,还没到这份上罢。李佑这时候哪还敢刺激老岳父,答应道:“请老泰山放心,小婿当尽全力。”

却现刘老巡检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不说话,李佑猜测道,按古人这习惯,别是等我誓罢?

想这岳父一大把年纪了,为了儿女事也实在操心,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安抚他,李佑只好又开口说:“屋内亲长皆可作证,小婿在此对天誓,愿尽所能善待妻子,扶助杰哥儿,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刘老巡检又殷殷嘱咐杰哥儿,“今后,你当视你姐夫为兄长,凡事多多请教听从,不得有丝毫无礼!”

等杰哥儿也答应下来后,刘老巡检神色疲惫,无力的挥了挥手。

李佑便行礼告辞道:“老泰山保重,小婿明日带了娘子再来看望。”然后退出房间。

以李佑的身份,自有管家送客,不多时回来禀报说:“姑爷走了。”

闭目昏沉的刘老巡检猛然睁开双眼,一把扯下敷在额头的布巾,身轻如燕的翻身跃下床榻,在房间来回走了几步,活动活动腿脚道:“毕竟年老体弱了,局促榻上有些酸软。”

付姨娘惊喜道:“老爷你没事?”

王氏冷笑几声,“果真是一对好翁婿!”

也就张大夫和刘老巡检熟识多年,有默契的,诊断后看出这个把戏没拆穿,胡乱开了几付吃不死人的补药应付。

刘老巡检转头对付姨娘说:“你不要为你侄子记恨李佑,否则将悔之晚矣,切记切记。”

付姨娘低头道:“只要他肯善待杰哥儿,妾身感激还来不及,怎会记仇。”

刘老巡检侧蹲按腿,又道:“你们别不服,如果真如他所说那样不能向下传位。那叫他当了巡检反而是好事,为夫这年纪还能做几年官?能照料你们几年?而以他的年纪却足可继续作三四十年……”

说着说着,刘老巡检忽然老脸通红,哑口无言。因为此时他的女婿不知为何又回到了房门,手掀门帘,脚跨门槛,一脸扭曲的与蹲在地上的老泰山对视。

话说李佑才出刘府大门,突然想起自己这是来索要官印了,差点给忘掉。遂又进了刘府,那些门子仆役看他转身回来,并没去通报,只道是姑爷刚才忘了什么事要回去说。

就这样李佑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走到刘老巡检卧房门口,便恰好看见老泰山的矫捷身手……

杰哥儿蹦到李佑面前说:“姐夫,父亲突然病好了。”

欺骗了感情又被当场拆穿的刘老巡检一时尴尬的要恼羞成怒。

王氏不想叫这对极品翁婿生了什么怨,便上前打圆场说:“回来还有什么事情么?”

李佑收起对岳父的鄙视,答道:“小婿今日履职,官印尚还在老泰山这里,特来请求赐下。”

刘老巡检就将官印取出来交给李佑,面色凝重的说:“不要忘记今日誓言。”

还好意思提……李佑同样面色凝重的点头,官印到手,真走了。

在轿中,李佑将巴掌大的铜官印从盒子里拿出细细欣赏,心里感慨万千。

当李巡检回到家时,门子禀告说关姨娘那里请他回来后去一趟,李佑便去了南厢房。

关绣绣正坐在堂屋翻账本,看见夫君进来便说:“官营生丝至今恰好一月,获利五千七百二十三两。”

李佑坐下问道:“按一成算,我们可取佣金五百七十两?”

“不错,已经取出来了。”

李佑想了一想说:“我留二百两,你和丝行掌柜雇工共得一百两,其余二百七十两封好,我亲自送到县衙。”

关绣绣又汇报说:“今日可真是财源广进,那个薛老爷又把第二批木桩的银子一百两送到了。”

李佑笑道:“算上俸禄,近日入手三百零五两,为夫总算可以暂暂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