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海宋 > 第50章 仙儿的婚礼(1)【2更】

就在周耀喜惊恐的下令召集人手灭火的时候,又是一连串的火球落下,甚至有两颗火球在空中就爆裂开,溅落的火油撒在人身上,立时让两个海匪变成了火人,火人横冲直撞的试图跳入海中,结果点着了甲板上的遮挡木帆的油布,噗的一下,火光腾起,竟是大有将整条座舰卷入火海的架势。

最后,小海狼在山洞的深处找到一处隐秘的通道,下面竟然有一处硕大的水洞,水洞有条非常秘密的水道与外面连接,原来,白头张的人竟然跑了。

枪头初一碰触胸毛男的屁股,就见这个家伙登时屁股一紧,肌肉仅仅的绷紧,试图挡住即将开始的攻击,可是,这等微弱的抵抗,又岂能让削尖的枪头失效?

继而连三的火油罐被抛掷过去,可是火头都是在半路便熄灭,根本无法引燃洒在船上的火油,此时已经到了子时末,夜长梦多,若是这个方法被海狼周的人察觉,就别想有什么下一次了。

姚江沉声道:“我也不确定,可不试试怎能知道?”

姚江有些懊恼,这样一击不仅损失一根重要的木扎枪,还让自己的意图暴露了,说不定下次那些小海狼就有准备,再想达成突然一击就愈加困难。

又一个人殒命,让小海狼不仅没有畏惧,反是激起了他们心中的狠戾性子,嗷嗷叫着为伙伴报仇,杀光山上所有男女,这些家伙好似一道滚滚的人流,一路滚到了拒马前面

谭子玉冷哼一声,不屑的道:“这东西有多大功用不知道,平白浪费许多木料,这些可都是阴干了三年以上的造船木料啊,用来打造这些不好用的玩意,哼,依我看,不如答应了海狼周的条件来的简单点。~~~~”

战事一开始,姚崇孝就躲回了山洞里再不肯露面,对这件事白头张上下多少有些看不起。可是,当一架架拒马,还有成捆的木扎枪从仓库里搬出来,并且成功挡住了海狼周的进攻,才让白头张的小匪对这个书生另眼相看,也不知是谁先叫出来,那称呼自然而然的从“姚葫芦”变成了“姚才子”。

身子在地上一滚,神力王感觉眼前浓烟消失了,这才看清楚前面,狭窄的山道上,五六步远的地方,又立着一座拒马,更多的白头张部下,手持木扎枪正站在拒马后面严阵以待,在木扎枪中间,一张弓箭是如此的刺眼,肩头的箭伤,就是拜它所赐

原来,他拿着一杆木头扎枪,说是扎枪,实际连铁头都没有,就是根木杆削尖脑袋,好在很长,一根足有**尺一丈来长,与拒马配合正好可以挡住敌人。~~~~

望着正在港湾中耀武扬威的大海船,张贵无力的摇摇头,“走?只要那条船在,我们就跑不了,打吧,既然走了这条邪路,注定没可能终老于床上。”

可是,这种距离已经足够开战了,大船上嘣嘣嘣一阵弓弦声响起,十几支箭矢落在快船上,挟着呼呼风声,几十柄短斧匕被扔过来,前后放倒了七八个白头张的海匪。

见到手下焦躁不安,谭子玉大喝几声,止住了这些家伙的叫嚷声,看看远处的大船,突然哈哈大笑:“弟兄们,我们的水道只能走轻便的快船,那些大船吃水深,很容易碰到暗礁,到时候他们进退不得,不就成了我们的一盘菜了?”

海狼周的船,为什么会找上名不见经传的白头张?这个问题没人再去思考,快船上的海匪将一切应用物事搬上岸的功夫,后面的大船已经来到了水道外口,堵住了岛子唯一的出入口

倒是港湾里的景象,让姚江有些吃惊,他清楚的记得,昨夜到达时候,港湾里有一条破烂海船外,还应该有他乘坐的快船,怎么现在又剩下那条破烂海船,快船呢?说是出去做生意,怎么看也感觉不像啊。

张贵也不嫌烦,一一回答了,然后才说起,这一个多月来,他到临安走了一遭,而后就是在潮阳外海晃荡,没做什么生意,哦,不,是专门做一桩买卖。

这阵臭骂,将个姚福禄直骂的脸上全无人色,本来在人前神气活现的他,出奇的没有回嘴,身子退了几步出去,站到一边低头不语。

他能忍住,其他的姚姓族人却哪里能忍住,一个叫做姚礼平的年轻族人噌的冲上去,抡圆胳膊对着王海山的瘦脸就是一巴掌,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厅堂上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过去。

这些家人和管事们彼此看看,少夫人还在昏厥,三管事姚阔海随着少爷出门,估计现在也喂了王八,二管事王喜乃是陪着夫人嫁过来的,在王家的时候也是地位不低的管事,此时自是向着王家,大管事姚福禄这么一低头,可要他们这些姚家的家人找谁做主心骨?

看到王海山出现,码头上的人们大吃一惊,而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向他身后望去,看见再无旁人,码头上的人们才长出了一口气,一拥而上将个王大地主围在中间,嘘寒问暖的关心起来。

留取丹心照汗青。”

从广州出海,过秀山走龙穴洲,再经屯门向南,就是零丁洋了。

这些日子,贾似道竟然从临安送来两封书信,一面对他的忠心大加肯定,一面又替他被扣上蒙古细作的罪名感到遗憾。这说明贾似道越来越心急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他去临安。

回到房中,姚江见到的是岳丈热情的笑容,还有一种敬仰的目光,看的姚江略微有些自得,心中的小虚荣着实满足了一下。既然佃户们已经不能成为阻碍,王海山不得以惟有提出,价钱可以加到八万,也可以写明佃户的租期,不过,现钱真的不多了,他在广州有三条广船,都是千料大船,算起来价值五万贯,他干脆全顶给姚崇孝,而后加上部分金银和现钱,估计就能凑上八万的巨资。

过了好一阵,姚江才慢慢停下笑声,恢复了惯常的平静表情,“这么多的交子,我姚崇孝拿来作什么?擦屁股么?”

见到族人如此,王仙儿有些担忧的提醒姚江,要防止他们开祠堂公开辩论此事。

就见鹤老者坐下后,那些跟来的叔伯长辈们,又是努嘴又是打眼色,一门子让老头尽快开口说话。谁知老者并不着急,客气的吃了茶,又喘匀气才慢条丝屡的询问起姚崇孝的身子骨。

饭后敬茶,翁婿二人对坐闲聊,说了好一会临安趣闻,姚江其实对临安知道的不多,索性拿出后世听到的笑话,反正这个时代资讯不便,王海山哪里能分得清真假。

看着姚夫人兴高采烈的样子,又望着姚福禄离去的背影,姚崇孝沉默了。

“什么,放了那几个海匪?”廖莹中自是知道说的是什么人,那些个海匪不正是姚家送去县衙大牢的么,知县唐大人正美滋滋的严刑逼供,准备办成这桩案子好弄一次军功,现在姚家突然要求放人,这姚崇孝莫非脑子进水了?

所以,姚夫人在悄悄派人问了姚江几次后,干脆亲自来到客厅,与廖莹中来个面对面,脸上微带煞气的行个万福,“这位先生,非是小女子没有礼数,只因我家夫君全身重伤,才回到家中调养,此时正需静养为上,还请先生见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