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一支被白布条包裹的胳膊伸过来,将虬须汉子手上的黄纸符尽数夺了去。

谁知道,就在这个功夫,有人通报,中书舍人洪芹觐见。

心中既然有了这等想法,史蒙卿也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厉声斥责这些护兵为虎作伥,要赶他们出去。跟在文天祥身后的两人,分别名叫彭震龙和刘子俊,这时也大声鼓噪起来,竟是成功的吸引到了不少留下来的太学生围观。

到这个时候,陈宜中才重新恢复原先的步伐,坚定有力的出了太学。

吃了这么一吓,姚崇孝感觉脑中一阵迷糊,眼前黑,全身剧痛刺激大脑,让他再也吃受不住,身子软倒在一人的怀抱中……

姚崇孝也不啰嗦,当即拖着董骠骑,悄悄从一条僻静的巷子溜出了瓦子。

就在姚崇孝等人溜走的同时,瓦子里冲进来一群官兵,直扑一座勾栏,在勾栏撞出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家伙,指挥着官兵撞进去抓人……

姚江自诩躲过了官兵,这时才想起自己尴尬的身份,当他们一行跟着董骠骑拐弯抹角走了好久,才在一座宽阔的大门前停下。

一路上,董骠骑都在表示,这座院子的主人是他的姑表舅舅,平日里对他非常好,只消他报出名号来,自然会安置姚崇孝一行。

可是,看看宽敞华丽的朱漆院门,再看看董骠骑身上浆洗多次的行头,姚江微微皱眉,这两者的差别是不是大了点。

董骠骑叫开大门,对着堵在门口的管事,手舞足蹈的说了半天,最后不得不回身对姚崇孝点了点,那管事看看姚崇孝,这才关上门走了。

一脸尴尬的董骠骑,也不知要如何解释,唯有站在那里嘿嘿直笑。-====-

过了一会,正门大开,一个身材富态团团脸的中年胖子走出来,也不搭理董骠骑,径直走到了姚江面前,询问是否为姚神仙姚崇孝。

姚江点头后,那胖子立即面开眼笑,当即请姚江他们进去府邸,路上自我介绍,他叫翁应夷,乃是临安的一个绸缎商人,然后又说了无数的客气话。

姚江进府的时候,又躺回到抬榻上,加上他那副扮相,任谁看了都觉着是一个重伤不起的病患,翁应夷不敢怠慢,当即收拾出后院几间客房,将姚江一行好生安置了,又派了两个丫鬟来贴身服侍,这才告辞离去。

这个过程里,翁应夷对董骠骑竟是连看都没看。

其实,这个董骠骑在吹牛,他不过是个临安城的泼皮无赖,什么亲戚肯与他来往?翁应夷的生意做得很大,更是躲都来不及。这次若非董骠骑打出姚崇孝的名头来,怕是翁应夷根本不会出来,遑论让他进府了。

自然,董骠骑不会将这些东西说出来,姚江也是后来才逐渐知道。

等到安置好了,姚江取来一张纸塞给董骠骑,姓董的低头一看登时傻了,本来以为是张不值钱的会子,谁想到,姚江出手如此大方,竟是临安大钱柜广通号的汇票,清楚的写着“钱二十贯”!

二十贯的铜钱,实打实童叟无欺的汇票,见票即兑!大宋天下,有钱二十贯,就足以让赤贫人家迈入小康,不愁吃,这姚崇孝好大的手笔啊。到这时,董骠骑越的笃定,自己抱住姚崇孝大腿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正确。

大手捏紧这张汇票,董骠骑脑子晕乎乎的,连他自己是如何走出门都不知道,直到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倒在临安路边的下水沟里了。

派出去董骠骑,姚江又把茗烟打出去,到这个时候,才略微安心下来,一面享受着丫鬟的温柔服侍,一面美滋滋的寻思等会的乐子,从两个丫鬟的嘴里,他已经打听出来,这翁应夷有个女儿,是小有名气的美人,此时待字闺中,闺房正在后园。

想着娇羞的美丽少女,姚江感觉自己的某个位置似乎充血了……

想着想着,姚江的身子向旁边一翻,啪,将床头的茶杯打翻在地,立时引来了丫鬟。

小丫鬟只有十六七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见到姚崇孝趴在床边,身子一半已经悬出卧床,整个人好似异常“痛苦”,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抢步过来将姚崇孝的身子扶起。

谁想到,这姚崇孝竟是重重的倒在小丫鬟的怀中,被白布包裹的头紧紧靠在小丫鬟那刚刚隆起的两处所在,不断的磨蹭着,口中出了“痛苦”的呻yin,嘴角流出淡淡的水痕来。

未经人事的小丫鬟,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重伤号”吃了豆腐,还以为姚崇孝是因为太过痛苦,四肢又没法移动,这才如此动作。

这种近似婴儿撒娇的动作,让小丫鬟一时间母爱大,竟坐在床头抱住某个大色棍的头,嘴里哼唱着吴中小调,努力安慰某个人的“痛苦”。

安慰安慰,突然间,小丫鬟觉,这位姚神仙虽然四肢不能动弹分毫,可第五个地方,却是很精神的,甚至可以用斗志昂扬来形容……

小丫鬟虽然未经人事,可毕竟听到不少东西,此时看到第五肢,哪里还不清楚生了什么?

感觉被欺骗的小丫鬟气得俏脸绯红,腾地站起身,将某人的脑袋重重一摔,迈着碎步匆匆跑了出去。

有些失望的坐起身子,姚江嘀咕着一些“演技还太差”,“下次要改进”之类的无聊话,看看外面业已天黑,连忙将身上的白布撕掉,一溜烟的窜出了卧房。

卧房外的客厅,本应该有两个丫鬟,或许是刚才那个丫鬟太过生气,一并拉走了自己的同伴,至于其他的亲随,估计都被安排到别处休息了。

见到左近无人,姚江悄悄溜出这处院落,借着从小丫鬟嘴里套出的话,悄悄摸到一处雅致的小院外,反复看了看周围环境,他才一猫腰溜了进去。

时值九月,虽然已经立秋,可临安的天气还是热的让人心烦,现在夜色降临,白天的暑气终于缓缓退去,总算可以出口气,也是爱干净的女孩子最喜欢的时刻。

翁家的小姐也是如此,命丫鬟仆妇打来热水,注入准备好的风吕中,小姐在丫鬟的服侍下,缓缓褪去衣衫,卸去头上的饰品,现出内里白嫩细腻的肌肤。

就在房外,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来到窗下,小心翼翼的凑到窗子后面,用唾液沾湿了窗纸,抠出个小洞把大头凑上去。

里面的小姐正在褪下内衣,将亵裤脱下之后,已经无法掩盖那茵茵草地,惟有身上的肚兜遮盖了那处隆起。

黑影仔细看了一阵,似乎已经完全被屋内的景象吸引,呼吸为之粗重起来,何止是粗重,他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有些无法压抑体内的火焰……

房内,小姐正将肚兜解下,现出了那对从未对男人展现的双峰,还有峰顶的一对红宝石,这一切都是如此吸引人,甚至说,连小姐本人也被镜中的自己所吸引,情不自禁的对镜顾盼,良久,才轻声叹息一句:“卿本佳人……”

就在这时,那小姐突听窗外一阵声响,吓得她慌忙抱住身子,惊慌的去寻自己的外衣,同时大声呼喊着:“谁,是谁在外面——”

窗外的黑影再也遏制不住,大吼一声:“贼子,安敢计算老子——”话音未落,就见黑影一踹窗子,那木质窗棂哪堪他的一拳,竟被他猛地跳入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