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抑制住自己激烈的情绪,应允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吕白有个认枕的毛病,只要不是自己的床,基本合眼到天明,况且旅馆房间一般都窗门紧闭,空气非常窒闷,而且还开着空调,空调的噪音吵得让人心烦,这也是他讨厌旅行的原因之一。

“对不起,之前我妈住院了,明天就让吕白回酒店。”

“妈不冷,妈见到你来,心里热着呢,可再这么傻站着,菜都要凉了,快吃饭吧!”

“参加这次活动的都是文坛的佼佼者,如果只有你执意要另住其他酒店的话,难保《都市报》的记者不会给你小鞋穿。”

【那就好。】

虽然隔着手机,吕大作家根本看不见她,做贼心虚的袁青还是一个劲的狂点头,今早惊魂一刻的教训足够让她有一个月不敢单独出门了。

袁青只感到自己的脖颈被带着薄茧的指腹捏住,虽然依然可以自主呼吸,却有些透不过气来,此刻她终于领教了面前这个前科累累的男人阴狠无情的个性。

“没、没什么。”

对方言辞殷切,却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诡异的热情,明明是知名企业,却更给人感觉像是保险公司和金融投资公司的来电,这让她觉得古怪,便再次婉言谢绝了。

居然是加密文件!究竟是什么样的内容让吕大作家要极力隐藏呢?

吕白禁不住咧开嘴,目烁烁如贼,笑得不怀好意:

袁青没好气的瞪了吕大作家一眼:

好险。

“是因为距离书报亭很近,懒得穿笨重的大衣吧。”

“可常山会不会伺机报复你?”

“所以——这次专访能顺利进行下去的话,对你我而言将会是个双赢的局面。”

那人应该就是常山了。

“呵呵,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当夏薇薇发出“好可爱”的惊叹声,并企图用涂满红色指甲油的长指甲碰触阿白的脑袋时,阿白毫不留情的抖了抖毛,冲那白嫩的爪子打了个喷嚏。

袁青听到这,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得指了指躲在老曹身后的那个女人:

根据朱丽莎提供的地址,吕白近乎熟门熟路的将车从热闹的市中心渐渐驶入人烟稀少的郊区。

至于帮她开后门的那位仁兄,诸位应该不用猜也知道是谁←_←。

“今天过去了吗?”eva不冷不热的反问。

这世上恶人自有恶人磨,试问苍天饶过谁,啊哈哈哈……

“你神神秘秘的做甚么,浪费我的手机费吗?”李大姐扯着大嗓门嚷嚷着,“小姑娘不要好的不学,学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夏薇薇找我有什么事?”

钱——刚好。

西装男抬头挺胸,气宇轩昂:

袁青在卧室门口磨蹭了很久,才试着敲了敲门。

门没开,亦没锁,她犹豫片刻,还是推开门,步入卧室。

主卧里暗沉沉的,厚重的灰色窗帘遮挡住了春日温暖的阳光,然而吕白却并未躺在床上入眠,他静静的坐在床右侧的边沿上,好像思考者般陷入无声的沉思中。

“其实,我知道了,阮心眉是你的……母亲。”

袁青不由自主的开了口,略带涩涩的嗓音在空寂的房间里回响。

吕白纹丝未动的坐在那里,半晌才开口:

“我知道,有些事越想掩盖越会被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