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在一旁,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但看觅芙笑的花枝招展的,心里一咯噔,这,这不会真的对少爷……?!

围观百姓密密麻麻,又有未出阁女子带面纱在客栈上方悄悄观望,众人议论纷纷。

觅芙笑而不语,喜乐有些提防的瞥了觅芙一眼。

“驱之逐之,杀之斩之!”

她神秘一笑,楼子裳蓦然脸有些热,轻咳一声,“……夜间湿冷,觅芙,记得将那移到屋子里去。”

“狄子猖獗,子民遭辱,水深火热,民不聊生,我大齐国运昌盛,海晏河清,上有大祭司庇佑,下有民心齐聚,宵小北狄,我焉俱尔!齐军既出,鬼伏神泣,不胜不归,至死不渝!”

一盏茶之后楼子裳匆匆从床上跑下来,身后是权枭沉沉低笑,楼子裳窘迫羞恼,身后似有人再追,脚步匆忙,从外间回来之后他手中抱着一堆画幅,情绪虽有些平复,但思及方才情形心底忍不住酥|痒麻意,看权枭那嚣张的模样却不想让啊他那般得意,轻咳一声,“权枭!莫要再笑。”

权钰双眸一紧,看了落后于楼子裳几个座的楼子泽一眼,楼子泽暗暗点头,权钰双拳紧握,耳边是权枭的嗤笑声,片刻他轻笑道,“楼公子几日不见,变化如此之大,没认出来时本王不是。”

此时肃王归来,若有封地,一旦皇帝百年之后,肃王若带母亲回到自己地盘之上,与定国将军汇合,若真挥军而起,岂能有人拦住?

权枭深深看他一眼,低笑忽然问道,“子裳,那可是你父亲,怎的一直个楼芮叫来叫去,他若是知道你这般与我……会不会气死,嗯?”

林夫人面色亦是难看,贤妃淡声道,“枭儿,子泽乃子裳哥哥,兄弟俩关系极好,这帖子不如给了子泽,后日他们定会一同前往,子裳年纪还小,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好了。”

楼子裳蓦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权枭,然也只是一刻,他收敛自己情绪,此时万不能让其他人看出了什么,只是垂眸眼底满满都是震惊,他听说过内功传音,却也只是听说过,他亦清楚权枭功力比自己高深的不是一星半点,没想到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

楼子泽双拳紧握,似是再也忍不住,眼中有怒火一闪而逝继而道,“子裳既然看中了哥哥的轿子,哥哥让给你便是,同乘一轿这些轿夫岂不是过累了些。”

楼子裳轻笑,听出他话间牵念,心中越发柔软,少年五官澄净,楼子裳自己看不见他此时面上有多温柔。

楼子裳无奈斜睨他一眼,“你这是多瞧不起你家少爷?!”

楼子裳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小孩子管那么多作甚,况且三殿下那般好的颜色,少爷我还能吃亏不成?”

他说的轻松,喜乐脊背一紧,艳阳四月天衣裳瞬间被冷汗浸湿。

楼子裳顿时整个人更懵了,想要分开双腿,却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一样,忽的一桃花落下,楼子裳只觉得眼前一闪,胸前有些痒。

权枭闻言瞥他一眼,忽的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吃我,凭你?嗯?”

“作甚?”楼子裳敲敲他的脑袋,看着林夫人,双眼微眯,“回了。”

楼子裳失笑,拉着他坐下,他已经二十有三,早已及冠,这喜乐可不是孩子么?

他面上蓦地有些伤感,笑的亦有些勉强,“今日……若不是母亲,子裳怕是回不来了。”

喜乐看他一眼,没来由的对他很是自信,颠儿颠儿的跑出去了。

他看着一个小孩子暗夜肚子受寒垂泪,他看着少年偷偷摸摸的学画,覃垣不得不赞叹一声,这画的还有模有样的,渐渐的孩子长大了,他过的愈发的不好,堂堂的相府嫡子竟然不能果腹,只能跟自己的一个仆人相依为命,他总是被人欺负,但少年自己也性格懦弱,覃垣看的都为他着急,这少年也太软弱可欺了些,那些人的计谋其实很容易反击,只要他有足够的胆量和计谋,只可惜,这两样少年似乎都没有,可以看的出来他胆小的厉害。

“三只,三只怎么样?嗷,一只我夜里会被饿醒的!”

覃垣不明其意,但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权钰不碰他,那些疼痛又算得了什么?他什么都保不住,但这破败的身子……他想干干净净的。

那动作似是催|情之火,楼子裳呜咽难耐,想起那是权枭唇舌……他忍不住身子更软,彻底倚在权枭怀里,呻|吟克制不住的蔓延而出,弥漫整个卧室……

这声音实在勾人,且想一想楼子裳此时衣裳半褪靠在自己怀里的模样,此时定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满面绯红,唇舌微动,双眸定是满含水雾,迷离朦胧却又带着温柔……

权枭本就受不住已抬头的小兄弟更加笔直,硬生生的抵在楼子裳臀|缝之中,恨不得……恨不得……权枭大汗淋漓,一手勒的楼子裳像是腰都要断了,唇还跟着动作而动,最后移上他的喉间,话语间满是痴迷,“子裳……子裳……”

那舌慢慢勾勒喉结形状,楼子裳猛地一僵,声音中带了哀求,“嗯……权枭……不要……”

“乖,不要害怕。”权枭喘着粗气,呼哧呼哧下一刻似要忍不住,楼子裳感觉到心中不见惊讶却有窃喜,他忍不住在权枭怀里靠的更紧了些,来回磨蹭,内力运转越来越快,在两人将要唇唇相贴之时,‘嘭’的一声,似是百花绽放,瞬间姹紫嫣红,第六关……突破了。

楼子裳感觉到那濡湿的气息,狠狠心一扭头,权枭唇贴在了他侧脸,吻顺着他的脸颊移动,权枭声音嘶哑难耐,“子裳……子裳……乖……别动……”

“权枭……你……”楼子裳心中又是喜又是涩,纠结难耐,这与前几日完全不同,他……他知道自己……但是,这个人是权枭,是大齐三殿下。

然这都不算什么!这人就算是皇帝,他若是想要,也要定了!偏偏……权枭如今处于万浪漩涡之中,他容不得一丝一毫闪失,大齐男风盛行,但却也不是多么光荣的事……至少在大多数人看来。

权枭二十有五未有一妃一妾,若是传出断袖之癖,一旦被利用,后果不堪设想……楼子裳心中火慢慢消下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权枭起了这般心思,也许是前世初遇,也许是桃花阵中两人纠缠,也许是相处,也许是一年间通信不断,但种种加身……当他发现之时,却是再也毁不去,灭不掉。

或许他曾经想过,但却压不住两人往日种种,情到深处自然浓,梦到酣处自然美……他可以为权枭做他想要的一切,唯独受不了权枭因自己万劫不复,帝位之争,你死我亡,不死不休!

楼子裳声音带着哽咽,“权枭……”

权枭心头又是欢喜又是心疼,他挑起楼子裳下巴,几乎是有些迫切的看着他,“子裳,信我。”

“我信你,但是权枭。”楼子裳双手抚上他的脸颊,字字锥心,“你是三皇子,容妃娘娘为你这二十余年事事隐忍,定国将军对你寄予厚望,你……”

权枭看他隐忍模样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唇贴着他的耳廓,手放在他后脑轻轻移动,“我不会让母妃多年辛苦白费,亦不会让外公希望落空,可是子裳……”

他回想一年隐忍思念,夜夜梦境,心头一疼,他想过将这人从心间拔去,但只要这么一想……就彻夜难眠到天亮,心如锤凿,鲜血淋漓,“子裳……我只要你!”

不及楼子裳说话,他冷笑一声,一手在楼子裳腰间狠狠掐了一把,蓦然狠狠吻了上去,这是两人之间第一个吻,权枭对这地方觊觎已久,却怕伤了他,怕他退却,此时却是再也不顾及,攻城掠地,带着狠意,似要将人吞吃入腹,这感觉……两人均是一颤,比赤身裸对还要让人心颤,似是来自灵魂的渴望,舌尖相饶,气息相缠,从未有过的亲近,让楼子裳忍不住急切回应,与他唇舌交缠,银丝四溢却再也顾及不得。

权枭从未如此满足,哪怕是楼子裳上一次帮他,那时候他多想对着这唇吻下去,呵,一年前他就想了,权枭好像是补偿自己,弄得楼子裳舌根都麻了,呼吸不畅,忍不住推他,权枭一狠心,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楼子裳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抬眼看他,眸中迷离,权枭又有些忍不住,压抑着自己情绪。舔着他的伤处不疾不徐道,“你以为前几日我压着你仅仅是泄|欲吗?要不是你我怎么会那么硬,子裳,你了解我的,我不说你也知道,一年间书信之语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觉得……我放得下吗?你要我找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