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淳来说,他当然不可能有这个本事,如今被三粒千火辟神丹净化的身体,在几年之内也难免会再度污染,重回后天,但这几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他占便宜了。

“色狼!”

从踏入弥天世界开始,这句话他一直都挂在嘴边,已经成了他的标志和口头禅,每次有人说他不行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地会冒出这句话来。

这听起来并不像是一部完整的武学,倒像是一个叫做剑魔的人所做的记录。

李淳看了看她白嫩的手掌,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石,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想不到十四年来,她竟然隐居在庆丰城,而且还是如此出色的剑道天才!

要是大小姐的剑法仍然不够三品,那自己只要保证纵横十九道能到四品,两人也就是平分秋色之局,虽然优劣立见,但不是亲眼目睹的人,谁又能知晓?

元信咬了咬嘴唇,“她……她的剑法,远超我纵横十九道,只……只怕要进三品……”

“啊”

“要想引动精神力,至少得先将精神凝聚成实体,这玩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弄,等明天再去找曼娘商量一下,她那儿肯定有更详细的东西可以参考……”

李淳摇了摇头,很快就振作精神,“没关系,我注定是要成为剑圣的男人,早晚会将这些家伙都踩在脚下,这时候一些小小的不公,又算得了什么?”

“英无双乃是百多年前知名的女剑客,她这秘传剑术,又怎么会是下流的东西。而且在那密室之中,我又隐隐感应到有骆玉川神力的波动……”

“不要为外物所扰,直指本心!”李淳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目光避开了那些女子身上的椒乳和两腿之间的隐,咬牙凝神盯着那行功路线。

“不管怎么说,神力的波动是错不了的,他如今虽然不成器,但剑道资质高妙之处,我也甚为诧异,骆大师若是想起当年往事,也说不定就会高看这小子一眼……”

“瞧!瞧他的脸!”

他剑光一抖,剑上的缠绵之意又起,正是他折服一众品剑师的那一招絮随蝶舞!

对于这些初学者来说,这些武学道理根本还没到体悟的时候。

李淳深吸一口气,肚腹往回一缩,避开了烈拔如弯月的一斩,手中长剑轻轻一抖,在烈拔的剑脊上一点,借力倒翻了一个筋斗,退到了擂台边;烈拔如影随行,疾冲而至,又是刷刷两剑,逼得他再度闪避。

然而李淳却是个傻瓜。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得很,那些品剑师是巴不得他们霹雳堂输给清灵馆阁,因为清灵馆阁虽然式微,却终究是正统,而他们霹雳堂,在上层的眼中,却只是一些破坏规矩的野蛮人。

李淳此言一出,不论是在座的清灵馆阁众人,还是以越天鹰为首的霹雳堂一干人等,包括台上的烈拔在内,甚至几位品剑师也都是震慑当场,目瞪口呆!

小四的手下凑到他身边,“四哥,会不会有古怪?”

笫二式,拖烟拂水;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松散的封建式格局。

而且他又能帮得上什么忙?这银子给的也未免太爽快了一点。

只要你愿意听我讲就行!

张书生面色凄惶,如丧考妣,嘴巴张大了半天合不拢,良久才废然低头。

怪不得刚才欢呼的人群之中,没有见到小胡的影子,如果他真的干了那件事的话,那自己赢了,他当然不会开心到哪儿去!

“真笨!”

那小子轻飘飘软绵绵的剑法就能有六品,自己这雷霆万钧的剑招倒只有八品,这什么评价体系?黑幕!一定有黑幕!

他依然持着剑站在擂台中央,一动未动!

李淳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狠狠地瞪了小胡一眼,握紧了腰间的剑柄,慢吞吞地走到擂台中央。

是脱手剑上青云吧?

“好小子!”

“走?”

“火儿,我上学去了!”

李淳摩拳擦掌,手舞足蹈。

“我可听说霹雳堂的烈拔创了一招惊雷击电,连他们堂主都赞赏不已!”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老先生叹了口气,回忆起自己年少慕少艾的时候,目光可都是投向正值青春的师姐妹们,哪里会像现在的这些少年居然倾慕同性……

他咳嗽了一声,摇了摇头,只缓缓地继续读着经义。

这个时代的事情,他不懂,也就干脆不要管了。

这种静默,李淳并没有注意到。

他的全副心神全都投注在剑魔的这两句注释之中,越是深思,就觉得这两句话就仿佛是有魔力一般,牵扯着他的精神朝着一个神秘不可测的深处前行。

无数零散的画面,在他面前破碎又重新聚合,寒风呼啸,落叶飘零。哭泣的青狸与冷笑的白狐,在他脑海中飘摇而过。

尽管是仲秋季节的中午,窗外的太阳还是艳红炽热,但李淳只觉得光线渐渐黯淡下来,而身上也开始觉得一阵阵的发冷。

周围师弟们熟悉的面庞,好像突然变得遥远,他们脸上的神情也变得麻木,就像是那白狐一样,显现出一种古怪的嘲笑。

李淳悚然一惊,想要挺起身躯,高声呼喝,却发现自己压根儿没法发出声音,只能仓皇地抬起头,睁大了双眼,却见讲台之上的老师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有着尖尖的鼻子和满脸的绒毛,分明是一只狐狸的模样!

那白狐身着长袍,捧着一本道书,缓缓翻页,口中念诵,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那双眼之中透出的邪气,却是让人明显地感觉不怀好意。

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