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伸二的语气中充斥着鄙夷,对于黑崎一护空有实力却没有自知之明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评价,“我并不认为你刚刚脱离生命危险就可以直接提着武器对上乌尔奇奥拉,再者说了,我想你的任务是击败蓝染,而不是一个普通的破面吧。”

似乎虽然聪明,石田雨龙少年对于问题的思考还是太过于稚嫩,只有在伸二提醒之后才现方才战斗的惊险。如果在方才的战斗中没有设计让牙密跌落高塔,恐怕等到他归刃以后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

“在我们在这里受伤无法动弹的时候,我的同伴都还在努力战斗,我也想去支援他们。”阿散井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看上去倒是异常的坚定。他身边的石田雨龙也想起他的同伴们此时的危险,自然也没有了方才惊恐的神色,倒是同样坚决起来。

萨尔阿波罗并不是十刃中最强的,但是绝对是十刃中最麻烦的,他总是有着各种奇异的构思,而那些疯狂构思的产物总是能够让他的对手无力与他对抗。除非石田雨龙拥有着远比萨尔阿波罗高出一个境界的力量,抑或是他是一个比萨尔阿波罗更加疯狂的科研者,否则对上萨尔阿波罗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井上的喉咙中出悲切的哀鸣,身体不断的扭动着,想要逃离这样的痛苦。因为她的挣扎,脖颈上的伤口甚至撕裂,更多的鲜血涌出来,赤尸大步上前,一只手按压住井上挣扎的身体,另一只手熟练的开始缝合井上的伤口。

没有见过黑崎一护战斗的伸二相比于黑崎一护自然是更加了解教导他的乌尔奇奥拉的实力的,在伸二看来,乌尔奇奥拉的实力绝对没有蓝染全力以赴后的实力的一半强。恐怕要击败蓝染凭借现在的黑崎一护完全不可能呢。

不过少了乌尔奇奥拉,井上织姬的房间似乎变得热闹起来,透过没有关紧的房间门,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一个盛气凌人的女声以及井上怯懦的声音:“真是个不错的房间,看来蓝染大人真的是很宠爱你啊?”

在幻术上几乎让人完全无法抵抗,目前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镜花水月的弱点,这样几乎找不到弱点和缺陷的攻击方式是最难以应对的。而蓝染更是一个具有绝佳演技的演员,欺骗了尸魂界上百年,对于伸二的想法是否已经被他察觉这一点确实无法确定。

这样的虚也会是蓝染那家伙所需要的么,并不了解蓝染再打什么主意,不过这些事情和伸二这个很快就会离开的人关系并不大,他倒也没有深入了解的意思。蓝染把他们带来似乎也并不只是为了让他们观赏虚的破面化这种表演。

伸二的声音比起平时略有些冰冷,毕竟他不擅长演戏,要表演出他对于蓝染的忠诚,还是这样比较有可信度。不过,对于市丸银看出了自己的计划,伸二还是感觉到了威胁,这个看上去就不好意的家伙确实是危险的存在。

揉揉自己依旧酸疼的后腰,伸二感觉自己腿都软了,再加上赤尸并没有帮忙清理,伸二感觉身后异常不舒服。皱起眉头,伸二结束了单方面的攻击,赤尸自然也是看出了伸二的不适,上前两步笑的体贴:“master,您看上去不是很舒服,需要我帮忙么?”

伸二知道这个男人无论是面对怎样的敌人总是能够占据上风,即使对方是实力远在普通人类之上的虚。不过那个男人目前的状况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好,在伸二无法给他补魔的情况下凭借自己的魔力储备生活了两天还进行了大大小小的战斗,这个男人果然相当逞强。

激烈的交换着彼此的唇舌,像野兽一样互相啃噬,想要把对方吞吃入腹的升腾。伸二突然觉得他有些明白自己对于赤尸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想要征服这样一个野兽,让他彻底属于自己,一个似乎永远不会让自己丧失兴趣的存在。

伸二并没有理会这个无聊的家伙,他目前关注的是怎样才能够划开时空。蓝染并没有对伸二破面化做出任何解释,在此之前,他带着伸二和一众十刃来到了一个明显是会议室的地方,十刃都熟门熟路的坐在了桌子的两侧,伸二自然也是找了空位坐下。

不过这也解释了蓝染三人和其他虚完全不同的灵压的原因,至于虚夜宫里的家伙都是一种名为破面的生物,即为打破了死神和虚之间隔绝的物种。拥有着虚的力量又同时得到了与死神相同的战斗方式,他们的实力自然是大幅提升。

并不是毫无防备,但是也没有因为门出现时产生的奇怪景象而感到惊恐,这样的伸二确实是勾起了蓝染和银的兴趣,这样的一只虚,一只没有孔洞和骨质面具的虚一旦破面化会变成什么样的生物。

伸二死死盯住眼前的男人,声音有一瞬间的嘶哑,但是很快又平复了。“你……你对你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但是我想我还是有资格问你几个问题的吧。”伸二并没有等待那个男人的回答,径自开口,“你有什么资格给我这样的承诺,你和虚夜宫有什么联系?”

完全没有现自己在短短几天就被自己的servant影响,伸二和曾经的战斗方式已经彻底改变,对于死亡的追求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掺杂了不少对于更势均力敌的战斗的渴望。游刃有余的穿行于结盟的虚之间,伸二更为深刻的体会到了自己如今增强的力量。

他是真心想要效忠于自己么,这不可能,他们的理念背道而驰,那个男人有如此的坚持他所谓的骑士道。也许是自己过于傲慢,从没有听过迪卢木多的话语,也许是自己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从没有给予那个骑士应有的信任。

卫宫切嗣看着眼前带着笑容,却好像有一点失落的男人,突然感觉非常歉疚,匆忙站起身,握住了言峰绮礼的手臂:“嗯,当然可以,言峰桑,很抱歉,我……我实在是记不起你的身份,虽然你确实让我有种熟悉感。”

重重跌倒在沙地里的时臣看上去很狼狈,没有了一贯的优雅,微微合上的眼睛和紧抿着的唇似乎说明他已经放弃了,奇怪的生物明显很得意,低头靠近他的猎物。十分碍眼,那个不知所谓的生物在吉尔伽美什眼里猛然变得十分碍眼。

这样不在自己状况内的情况对于赤尸来说并不是次遇见,若是以往,他自然是有兴趣面对这样意料外的惊喜的,就算失去性命也不过是技不如人的下场,能够体验到自然的力量是远比生命更为重要的,这是对于赤尸本人来说。

伸二想他还是有着自己的愿望的,比如让曾经死去的人重新站在自己面前,他脑海中最初浮现的身影就是母亲,那温婉的模样似乎铭刻在了内心,他觉得嘴里有些干涩:“我并没有什么需要圣杯抑或说是奇迹才能够达成的愿望。”

“杂种,承受王的怒火吧!这是你在王的面前放肆的下场。”英雄王手中的宝具被高高举起,剧烈的风压让不远处依旧尝试着挣脱天之锁的伸二都不由闭上了眼睛,爆裂的光芒让整个黑夜都如白昼一般,“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伸二做好战斗的准备,目不转睛的关注着吉尔伽美什的动态,根据他手脚处细微的转动,伸二确定他会去阻挡飞跃而来的宝具。这算是最理想的状况,自己有了足够的时间在吉尔伽美什阻挡宝具时做出有足够杀伤力的偷袭。

眼前的人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魔术师,至少是一个有实力的魔术师,这是吉尔伽美什在接下伸二攻击后的想法,他面色阴沉了下来,手里换过了一把宝具。伸二一击得中自然也是凭借对方的轻视,此时吉尔伽美什有了一定的准备,恐怕下次攻击就没那么容易得手了。

摒弃一切此时不应该存在的杂念,伸二压低了身体,像一只蓄势待的猎豹微蹲在原地。当金色的宝具靠近时,他终于做出了反应,瞬间高高跃起的伸二用手中的手术刀弹开靠近的宝具,改变它们的运动路线。

只是依旧呆滞的面无表情的躺倒在地上,仿佛最终被击败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与自己完全无关的路人。他的手指微微动弹,似乎在试探能否从手术刀的固定中脱离,在确定无法逃脱后,他便安静的躺在满是尘土的土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