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二和赤尸自然是跟在雨龙身后来到了黑崎一护的战场,黑红色的灵压和墨绿色的虚闪相互碰撞,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度碰撞,确实是相当精彩的战斗。伸二饶有兴致的想要知道以黑崎一护的实力,他到底是怎么拥有获胜的信心的。

似乎恐吓石田雨龙变成了伸二新的乐趣,毕竟能够看见和龙弦那家伙年轻时相似的脸上流露出如此不同的表情实在是一件极有意思的事。“不是治疗是改造吧,离我远点啊,再说了,你手里的手术刀绝对是刚才捅过虚的吧,脏死了啊!”石田雨龙脸上惊恐的神色倒是愈明显起来,虽然伸二确实也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吓唬他的。

不过伸二真心觉得自己到达的时间掐的相当准确,不远处长相诡异的两只虚的混合虚闪确实看上去威力强大,即使是一次性招数,却也相当不错了。可惜遇上的对手是萨尔阿波罗,如果是其他的十刃,此时极有可能已经中招了。

镜子中的自己变得不像是自己,全身血迹,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原本柔顺的头沾染血后变成一缕一缕,垂在胸前。脸上的面容变得扭曲,没有原先的纯美。

像小孩一样上气不接下气的啼哭,虽然看她的表面也确实是个小鬼倒是。当伸二揽着井上出现时,她完全呆愣的注视着伸二,不知所措,对于伸二这样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出现,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保护受伤的一护。

在蓝染也离开了会议室,十刃自然也是离开了,大概是分散去寻找自己感兴趣的猎物了,毕竟作为十刃,在虚圈几乎找不到强大的对手,这回终于有了可以带来乐趣的猎物,那些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就像是饥渴难耐的恶狼。

至于黑崎一心和浦原喜助,伸二明显是对浦原喜助更感兴趣,尤其是在了解到他是一个科研人员时。对于一个能够研出崩玉的男人,伸二自然是相信他的能力和天赋,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协助,离开这个世界也许会变得更加可行,而这个男人也比萨尔阿波罗更可信。

蓝染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于如乌尔奇奥拉这样忠诚的属下,蓝染一向是满意的,不过至于是否信任,就是另一码事了:“来了啊,乌尔奇奥拉,牙密。现在正要结束。”语音刚落,蓝染就把手中的崩玉放置在了它应该待着的地方。

伸二稍微警告了一下市丸银就立刻离开了虚夜宫,他不知道市丸银问出这样的话是市丸银闲得无聊还是来自蓝染的试探和警告,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行动需要有所收敛,绝对不能让蓝染现在现自己的打算,之后等到蓝染的计划开始进行的时候,他大抵就没有时间来理会一个棋子的去向了。

绝对要让他付出代价,在赤尸辛苦的躲避开所有的手术刀后,他看见无数手术刀遮挡住的是来自伸二积累已久的暗红色的虚弹,以他完全无法躲避的度向他袭来。剧烈的爆炸声中,整个山洞都开始振松,飞扬的尘土遮掩住了赤尸那里的情况。

这样的想象让伸二异常恼怒,属于自己的英灵被其他的世界多走了,这样的感觉让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眼睛也轻易的变成了双色的兽瞳,看向赤尸的眼神充满了杀意和。赤尸一言不走到了伸二身边,看着他异色的眼睛出出自内心的赞叹:“真是美丽的杀意。”

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有些过于接近了,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在沉默中酵,伸二浑身不自在,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却被赤尸拽住了手臂。一个踉跄有重新跌回原地,伸二不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赤尸,然后感觉被搂住了。

不过说实在的,这个男人伸二并不能够信任,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好了。在伸二又一次深刻的了解了虚夜宫中主要人员以及蓝染作为叛离的死神领导着他的死敌这样的事实后,会议结束了,这大抵只是为了让伸二更了解他未来效力的势力的会议。

伸二倒是觉得蓝染身边那个自始至终一直笑的不怀好意的家伙威胁性比较大,不过说实在的,那个人确实是一个能够让所有人都立刻警惕起来的对象,这大抵也算是一种才能。眼神在银男人身上一扫而过,伸二有看向蓝染:“雨宫伸二,我的名字。”

没有片刻的犹豫,伸二进入了这座迷宫,顺着错综复杂的道路凭借自己的直觉寻找起蓝染的方位。他想他还记得那个男人的灵压,只要跟随着那个男人的灵压走,自然是能够找到蓝染惣右介的,不过,寻找蓝染的路程明显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瞬间做出戒备姿态的伸二得到了那个男人一个赞赏和惊讶的眼神,男人极富侵略性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伸二,他的声音和他的长相倒是相似,低沉而富有磁性:“一个并不完全的虚,没有骨质面具却有着瓦史托德的实力,你果然很有意思,不知名的强者。”

更加强劲的攻击如狂风暴雨,更为迅捷的度,那两只虚是绝对没有胜利的可能性的,然而,他们依旧活着,在伸二如同猫玩弄老鼠的攻击下苟延残喘。利用两只弱小的虚练手伸二完全没有罪恶感,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强者为尊。

甩开心里不切实际的回忆,明明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却无法控制也无法挣脱。梦中的故事似乎已经进行到了英灵之间第一次战斗,这次自己终于可以近距离观察战斗了,说实话,迪卢木多战斗的样子意外的帅气,但是看到迪卢木多那家伙和骑士王互相赏识认可的样子,肯尼斯抑制不住的愤怒,明明是自己的servant,明明是自己的。

对于绮礼永远穿着禁欲系的黑色神父装,切嗣倒是没有表任何评论,但是对于神父挂在胸口的金色十字架,切嗣总有种看到就觉得恶寒的条件反射。尤其是当绮礼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然后轻吻胸口的十字架时,熟悉的厌恶感让切嗣几乎无法安坐,但是他忽视了这样的感觉,大概只是错觉而已。

不合时宜的想起时臣死去的时候,安静的难以置信的躺倒在地上,到最后都没有看见自己信赖的英灵出现,那样痛苦扭曲的表情,是受到背叛的绝望么?吉尔伽美什不知道时臣那样痛苦的表情因何出现,但是那个时候,自己确实是感受到了心脏细密的疼痛。

两个人在心中达成了和对方似乎差的并不多的决定,眼睛里都闪现出疯狂和决绝。手中的手术刀几乎同时射向空中被悬挂着的伊利亚,杀掉小圣杯的载体有可能停止这样的吸引力,在昏迷中,伊利亚瞬间失去了生命。

果然不愧是王者,即使是死亡前的表现都如此与众不同,伸二感叹着属于王者的死亡。然后,他的目光投注到了一身黑衣看不出胸口贯穿伤的赤尸,这才是他最终也是最重要的对手和敌人,他手中的手术刀也开始不甘寂寞的颤抖起来。

然而,之后铺天盖地的黑暗开始蚕食光芒,像是永无止境的洞口一样的黑暗疯狂的扩张地盘,让人有种绝望的错觉,似乎永远也无法重见光明。然而,这样的黑暗去仿佛拯救了已经失望甚至是说绝望的伸二,这样的黑暗,只有可能是那个男人。

伸二也同样注意到了来自赤尸的攻击,并没有什么被打断战斗的不愉快感,他迅开始估计之后的战术。无论吉尔伽美什是否去迎接攻击,他自己该有的攻击方式伸二都做好了打算,而这样精密的计算也不过生在一瞬间。

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叼在嘴里,伸二等待着新一轮战斗开始的宣判。当吉尔伽美什和伸二的身影又一次碰撞在一起时,伸二明显感觉到了吉尔伽美什认真起来后的带来的压力,即使实力在如何强大,英灵的存在都是灵长类的天敌。

站在高处的王者从来没有把低处的蝼蚁当成过对手,他只一挥手,无数的刀剑如金色的密集的雨点高射向站的靠前的赤尸。金色的光芒中,一道血红色的影子不断挥动,挡开高飞驰的宝具,赤尸的身影灵巧敏捷,在宝具的缝隙中游移。

伸二看着略有些狼狈的神父,突然觉得这样的人果然是很让他感兴趣,随手把他挂在脖颈上的十字架扯下来,收进口袋,伸二的声音依旧一派轻松:“我并没有追寻着什么,只不过是收集着世界上各种不同的死亡而已,我想我并没有什么愿望,不过,只要有了感兴趣的东西就牢牢的抓在自己手里不就好了,其他什么意义都无所谓。”

毕竟,一次就把乐趣解决,之后的生活会变得异常无聊,比如说曾经在运输任务中遇见的雷帝银次和他的拍档美堂蛮。这样的战斗都是不能够称之为决斗的,真正的赌上性命的决斗赤尸还真没有遇见过几次,而这次与自己感兴趣的对手决斗让赤尸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这种乐趣只有伸二可以带给自己,这样的想法让赤尸看伸二愈的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