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的脸色没有任何改变,然而他身边的人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够掩饰自己的惊讶,自然也不是所有都能够有那个头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家伙真的是在破面化么,长的本来就不像是虚,破面化的时候居然还是出现面具,他绝对不是破面!”

果然如传闻中所说的一样,虚夜宫是强者的聚集地,而这三个男人明显并不是虚的进化物,伸二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脸上依旧带着如面具一样温和的笑容:“蓝染桑,又见面了,我想我们之间的约定您没有忘记吧。”

也许,那个蓝染惣右介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难缠,这样尝试着与虎谋皮带来的结果就连伸二自己都无法预测。一望无际的沙漠让伸二逐渐冷静下来,想要得到力量就势必需要有所付出,而其伴随的危险性是无法避免的,平稳的环境不可能培养出真正的强者。

这样的生活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每日沉浸在战斗中,以及……对于曾经的某个人的思念。他承认他已经开始想念那个永远站在自己身边的黑色身影,也开始怀念两个人之间势均力敌的战斗,不过他如今确实没有办法去寻找那个消失不见的英灵。

而且更重要的是,掌握更加强大的实力自己也许就可以找回那个独属于自己的灵魂了。

传说中引诱自己君主妻子的骑士果然有着一副好样貌,即使是已经死去的现在,在看见迪卢木多招蜂惹蝶的样子肯尼斯依旧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咬咬牙,看着法阵中央的骑士单膝跪地,恭敬的向自己宣誓效忠。

是那个男人的同伴么,言峰绮礼莫名感觉很不爽,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窥伺的感觉挥之不去。跨步走进酒馆,身上气势与周围人明显不同的绮礼造成了如摩西分海一样的视觉效果,停顿在那男人的桌前,弯腰,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欢快的聚会:“卫宫切嗣,我找你很久了。”

不过真的是没有想到,即使在死后还是能够再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想起他死之前愚蠢丑陋的样子,吉尔伽美什就感觉到一阵烦躁。吉尔伽美什是任性的,因为他有任性的资格,作为最古之王,所以他此时不再思考联络盖亚的问题,而是转向不远处的时臣。

剧烈的攻击,飞溅的火花,龟裂的开始震动的大地,无论是那一点似乎都意味着什么不好的事情的生。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只要消灭孔洞就可以迎来事件的结束,整个柳洞寺的情况似乎变得更为复杂,空中的孔洞消失,然而,完全不稳定的黑色裂缝凭空出现。

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伤口,似乎想要阻挡血液的流失,成功击倒敌人的吉尔伽美什满脸得意和鄙夷的注视着赤尸。然而,诡异的是,无论是受伤严重的赤尸藏人抑或是作为master的雨宫伸二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仿佛这件事情是在正常不过的一样。

而对于吉尔伽美什最强的武器,赤尸自然是期待已久了,这次能够遇见吉尔伽美什对于赤尸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原本都已经遗憾的放弃这样不现实的念头了,果然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想到伸二曾经惊叹过的自己的幸运值竟然是ex,赤尸就有种满足感。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吉尔伽美什明显是被伸二和赤尸的双人攻击激怒了,嘴里念叨着抱怨的词汇,眼神中的恶意倒是愈的明显,手里的武器挥舞的也是愈的迅,但是急躁带来的唯一后果就是出现破绽。

当然,还有就是赤尸此时并不打算得罪自家master,即使看上去再怎么温柔,伸二都是一个小心眼的家伙,从雨宫逸村凄凉的死法就可以看出来了,赤尸并不打算因为一些这样的小问题惹伸二生气,这可是他选定的对手。

轻敌一向是对敌的大忌,然而吉尔伽美什一向都是有着轻敌的资本的,即使是以saber阶职现世的骑士王,以略输一筹的archer阶职被召唤出来的吉尔伽美什也从不会站在下风。在没有阿瓦隆的情况下,骑士王又怎么可能是吉尔伽美什的对手,对上吉尔伽美什也只有凄惨退场的下场。

这大概就是学医的好处,至少在战斗中总是能够找到合适的地方下手。伸二满意的观赏着自己的杰作,对面的言峰绮礼面无表情的站立,手臂无力的垂在身体旁边,血液顺着他的衣袖滴落在地上,让他的衣袖都变得湿答答。

伸二耸耸肩,暗地里却把手术刀握在了手中,这个神父给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危险,他凭借着自己的信仰向神供奉着,即便在他人眼里是最渎神的举动,在他自己看来依旧是为了神明献身的举动,真是个可怕的人。

终于,卫宫士郎似乎坚持不住,向前伏到,跪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息,但是手里的黑白短刀并没有放下,甚至连松开的意思都没有。在体内的阿瓦隆已经被取出,被saber带走的情况下,他身上的伤口不可能那样迅愈合了,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卫宫士郎只是下意识的保持着防备的姿态,即使早就明白这样毫无效果。

不由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伸二冷静的看着黑色的孔穴缓慢而坚定的把少女拖入永恒的不祥的黑暗中,就连她美丽的面庞上都笼罩了一层死亡的阴影时,她的半张脸已经浸入黑孔。金色的头逐渐被晕染成有黑紫色,瞳孔放大然后变为红黑色,外围有一层浊黄色的圆环。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难道他成为master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愿望,而仅仅是为了打开那个罪恶之物么?不由咬牙切齿的瞪视神父,士郞的声音有些不稳:“……言峰绮礼,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所以,即使他曾经作为战地医生时生过令人遗憾的事,即便他为之感到内疚,但是他永远都不会去否定自己。想要救人性命的医生是自己,享受死亡和战斗的豺狼医生也是自己。而saber永远把一切都背负在自己身上,否定了自己的一切去追求改变的机会。

“怎么可能,”看上去对方并没有生气,不知道是因为天生的好脾气还是掩饰能力好,不过应该是后者,毕竟,能够作为英灵降临时间绝对不会是弱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忍其他人对他的侮辱。

“神父桑,你出门没有带上lancer么?”伸二貌似相当无意的提了一句,然后满意的看见了对面神父脸上猛然出现的惊疑表情。不过,神父的心理素质果然不是正常人可以比拟的,瞬间恢复了正常表情的神父只是微微鞠躬,一双没有高光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伸二。

以幻想侵染现实世界,这就是所谓“固有结界”,凛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然后听见自己的servant带着笑意的声音:“这是我的固有结界,我没有宝剑或者是魔刀这样的宝具,我的宝具说起来也只有这个固有结界了。”

两个人身上都开始出现伤痕,而更惨不忍睹的是他们周围的景象,脚下的地上出现了一道道痕迹,是被手术刀攻击时带起的风刃划开的,也有着长枪划过地面时带出的。周围的石头和树近乎变成了一滩废墟,带起的风沙让战场变得有些朦胧。

并不理解自己在这次圣杯战争中的合作者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没意义的举动,赤尸不动声色的等待着,所以,当他现伸二仅仅实在偷学自己的进餐举动时,赤尸突然感觉到了微妙的乐趣,这样的master果然很好,实力强大之余还可以给自己带来其他的乐趣。

然后,在rider疾驰的轨道上突然出现了无数银色的手术刀,完全无法躲避,即使靠着度毁掉了大部分手术刀,依旧有几柄手术刀深深的刺进了rider的身体。而受到伤害的坐骑此时也开始有些不听话。

突然变得无所事事的伸二和赤尸慢悠悠的从山口走路离开了柳洞寺,顺便看看山中的夜景。派出的使魔依旧安静的守在学校、教堂门口和爱因茨贝伦家的城堡,这些地方此时似乎还是相当安静的,这些家伙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

“saber,那个小女孩确实是实力不错的,但是总感觉她的战斗有些束手束脚的,就因为周边有人而不使用宝具,果然骑士都是些圣人。”赤尸似乎对此相当有意见,确实,自己的乐趣被阻断确实让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