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二没有立刻回应蓝染的邀请,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为难,歪着头考虑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蓝染:“蓝染桑,我想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你给我提供力量,我为你效力,这算是双方得利的交易吧。至于加入十刃的问题,我常年都自由惯了,十刃的队伍也并不需要我这样自由散漫的成员,在您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为您效力。”

已经离开的伸二并不知道身后两个家伙对他的品头论足,他现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养好身上的伤势,在虚圈受到这样严重的伤几乎意味着死亡。不过对于自己的安全,伸二并不十分担心,他的再生能力总是比其他的虚要强上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圣杯的作用。

说实在的,他需要的是更加强大的实力和更加强大的对手,总是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些杂鱼作为对手是永远不可能获得更高层次的力量的。手指无意识的在手术刀上滑动,伸二完全没有意识的走在无边的沙漠,也许他应该去那个在虚之间流传的很广的虚夜宫。

身体变得年轻,实力变得强大,这样简直就像是在洗礼后得到了新生一样,这样轻易的获得实力让伸二有种不真实感,简直就像是圣杯实现了自己当时一闪而过的念头一样,想要更加的强大。不过,这似乎并不是没有付出代价,自己手背上的令咒消失恐怕并不是因为圣杯战争的结束,而是因为自己的死亡。

肯尼斯即使知道自己是在睡梦中,依旧抑制不住居高临下的瞪着单膝跪地的迪卢木多,这个人效忠的对象绝对不是自己或者是曾经的那个芬恩,他从始至终效忠的对象只有他自己的骑士道。

他想,虚圈不会是那个男人生活的地方,也许,虚之间流传那个执掌正义的尸魂界才是那个男人如今生活的地方。所以,他毫无顾忌的打开了通往尸魂界的黑腔,黑色的洞口通向未知的方向,绮礼却没有片刻的犹豫。

就像他曾经最擅长的魔术一样,即使在死后,他的能力依旧是火焰。纯粹的猛烈燃烧的火焰像是整个沙漠里唯一的生机,这样纯粹的存在勾起了一边观战的吉尔伽美什的兴趣,那样无趣的男人却有着如此美丽的能力,真得让见惯宝物的王也有了收藏的。

完全被两个战斗狂无视的挂在半空中的孔洞似乎开始躁动,黑泥不断的从孔洞里涌出,蔓延到正下方的水池中,整个池塘就像是被点燃的焦油铺盖了一层,看上去让人异常的抗拒。终于现周围环境异常的赤尸和伸二暂停了不间断的战斗,转而开始注视狂的圣杯。

他脸上微微的笑容简直像是一种讽刺,他的嘴唇里吐出的自然也不是什么温和的话语:“人类总是容易在成功的前一秒放松警惕,导致功亏一篑,不过,我从没有想过作为最古之王的您也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而这就意味着即使最初并不了解这位吉尔伽美什,赤尸也有足够的时间和方法得到关于吉尔伽美什的各种资料。通过网络上的原版吉尔伽美什史诗,赤尸相当系统完整的了解到了关于这位王者的生平和资料。

然而,吉尔伽美什明显是更为愤怒了,他的眼睛中血色部分更为耀眼,蛇瞳中尽是狠毒:“卑鄙的杂种,谁允许你向王挑战的?你没有挑战我的资格。杂种就要像杂种一样,只要趴在地上低着头去死就可以了。”

这样任性的理所当然的话自然也只有吉尔伽美什说的出来,然而,赤尸确实完全没有把他的震怒放在心上,声音里倒是多了些漫不经心:“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作为最古之王你确实是拥有着无数的宝具。以死谢罪什么的我没什么兴趣,但是你本人倒是给我带来了些乐趣。”

手心也开始出汗,握着手术刀的手掌心开始变得滑腻,这样的状态是无法全力战斗的,即使了解这个事实,伸二还是无法平息紧张的情绪。这恐怕是人生中仅有的机会,与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战斗的机会,如果能够让那个高傲的王者坠落。

躲开几乎贴着自己面部划过的刀刃,伸二后退几步拉开了与言峰绮礼之间的距离,他需要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战斗策略。手中的手术刀灵巧的在指间打转,在言峰绮礼靠近前的瞬间又被握在了伸二手里。

这么说着的伸二脸上有着类似于神父的扭曲笑容,看着神父脸上流露出的赞同的神情,伸二突然停顿了几秒,才又一次开口道:“但是我们有一点并不相像,你寻找和自己相同的人想要填补内心的空洞,我杀死和我相同的人,因为我无法容忍和我相同的存在。”

他的眼睛里的光彩逐渐黯淡下去,身体上的伤口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感让他明白自己是绝对无法击败对面的敌人的,即使面对的敌人其实并不是英灵,即使所谓的敌人不过是一个人类,即使作为敌人的男人手中的武器不过是一把小巧的手术刀。

最后尖锐的叫喊几乎穿透夜色,伸二脸上却并没有流露出被诅咒者应该流露出的惊慌或者是恐惧,依旧挂着悠然自得的微笑,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戏剧。点了一支烟放进嘴里,透过朦胧的烟雾看见骑士王最后在极度不甘中被拖进黑色的空洞,一点点闭合,消失不见。

士郞的神情开始变得坚决,身体里的魔法回路开始疯狂的制造魔力,两把黑白双刀出现在他的手上:“……是么,既然你不想放下她,那我就用实力放下她,你的愿望——那个黑泥,现在就制止它。”

大概是隐隐感觉到了对方对于自己的不屑,saber被彻底激怒了,手中的剑挥舞的越迅,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刀痕。在这样的情况下,赤尸依旧显得悠闲自在,手中的手术刀舞动着,不是用血红之盾抵挡saber的攻击。

“原来没有死么?”伸二的声音里有些疑惑的意味,“即使当时赤尸放过了你,没有master的你是如何维持了这么长时间的存在,即使是有着单独行动能力的archer在失去master后也最多在世间停留2天。”

“哼,那么这个女孩我就带走了,”握住女孩的手臂,神父微微示意就转身打算离开,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这个世界上一切都应该是平等的,善应该有机会诞生,那么与之相对的恶也应该是有诞生的机会的,这才是神的爱,对吧!”

原本远攻的archer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berserker和saber中间,手中紧握着黑白一对短刀,一双鹰眼紧紧盯着berserker,口中继续低声吟唱:“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ihave9dbladesunkno9ntodeath,norkno9ntolife”

之后,他猛然间向上高高跃起,在空中向下俯视,伸二的神情也逐渐变得严肃。库丘林被召唤出来的阶职是lancer,在神话中,他有着自己的必杀技,这样的举动必定是为了所谓必杀技而作出的准备。

自然,伸二是完全不会什么贵族礼仪的,但是伸二同时也是个严谨的人,他自然是不可能容忍自己在外面做出不礼貌的举动的,自然是了解餐桌礼仪的,就像是杀人也要严谨,他就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

随着rider的消散,她的master开始惊恐的哆嗦,战战兢兢的低喊着:“不要杀我,我已经不是master了,对你们没有威胁吧,求你们不要杀我!”

就像是研究世界上最耀眼的宝石一样,伸二柔和的研究着眼前属于caster的,带着研究者的严谨和作为医者的细致。身边赤尸也靠了上来,两个人饶有兴致的讨论着caster露出的肌肉和血管的作用,不时的切断肌肉,观察caster的反应。

“我并不清楚她宝具的名称,不过如果是骑士王,那么她的宝具也只可能是那把剑了——誓约胜利之剑。”伸二看上去有点事不关己的样子,耸耸肩,“据我所知,那把剑应该是作为对城宝具这样的武器的存在。”

就像是在眼神中达成了什么约定,两人就这样交错的作为berserker的对手,手中冰冷的手术刀不断在berserker巨大的身体上划出流畅的痕迹。即使对面爱因茨贝伦家的小女孩如何催动魔力,命令berserker攻击,依旧只能无力的看着berserker一次次死于这两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