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果然是无聊,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露出那样的笑容,不过是另一种伪装而已。所以,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再相信过时臣,当从绮礼那里听到时臣的阴谋时,甚至有种果然是这样的感觉,真是好笑。

不在意的擦拭脸颊上的血,伸二注视着对面似乎同样狼狈的赤尸,一系列的战斗让他原本优雅得体的装束变得有些狼狈,脸颊上和衣服上沾染的鲜血又让他有种残忍的美感。然而,即使在衣着上已经无法维持最初的优雅,他看上去却依旧有种吸引人的气质,像是古老传说中邪恶的吸血鬼贵族。

尖锐的宝具刺入了赤尸的身体,从前胸口刺入,贯穿整个胸口从后背透出尖锐的尖端。这样的伤势几乎可以彻底打碎赤尸的战斗能力,赤尸的败北已经是极为明显的事实了,没有任何挣扎,赤尸微笑着眯上了眼睛。

而更令伸二感到不安的是赤尸此时看上去完全没有把enumaelish放在眼里的态度,他不得不担忧他的servant是否是根本就不知道这把传说中的宝具的威力。赤尸完全不知道自己的master在内心的担忧,与伸二猜测的正好相反,赤尸明白的知道这把宝具。

伸二和吉尔伽美什倒是打得不亦乐乎,赤尸自然也不能让伸二在面对源源不断的宝具攻击。从伸二身边跃起,赤尸灵活的击挡着来自空中的宝具攻击,无数宝具被赤尸的力道挡开,落在一边,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宝具森林,看着倒是相当养眼。

不过,赤尸毕竟不是普通人,并没有放松警惕的他瞬间接下来来自吉尔伽美什的攻击,甚至还有余裕打量对面王者如今的样貌。金色的短向上竖起,猩红色的眼眸流转着战意,金色的铠甲和他的色倒是相当配。

远远比不上英灵的实力让吉尔伽美什理所应当的认为伸二的实力也不过如此,没有看见伸二身上几乎疯狂的对于杀死英林的执念,吉尔伽美什自然是没有把区区一个人类放在眼里。再加上赤尸略靠前一步站着,明显是保护状态的动作,吉尔伽美什自然而然的认为伸二不过是个自不量力的人类。

没有呼唤servant,而是单纯的把令咒附在了黑键上,瞬间变得更为巨大,同时攻击力提升了不少的黑键如同两把展开的扇子停留在自己手中。言峰绮礼没有理会心中不不祥的预感,直接的冲向了伸二,手中的黑键成功的击碎了伸二手里的手术刀。

“雨宫伸二,很高兴到最后看见的是你这样有趣的人,你是否有兴趣和我一同见证世间之恶的降生呢,这可是圣杯自身的意志和愿望啊。”神父像是看见神迹的狂热信徒,高举起双臂,“圣杯满足着人类的愿望,又有谁来满足圣杯的愿望。”

手中最后一次投影出来的黑白双刀被小巧的手术刀击碎,彻底没有武器的卫宫士郎依旧没有放弃对于伸二的攻击。喘着粗气站起身来,额角留下的血液沾染在他的眼上,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可怖,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伸二。

在疯狂的挣扎后,少女露出了放弃的神色,脸上的怨恨更为明显,眼睛失去了曾经清透的翠绿,蒙上一层皑皑的浊黄。真是美丽,伸二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样的想法,沉浸在错误的愿望中,被污染的少女,在临死前疯狂的怨恨让她变得前所未有的美艳。

然而,他身后的景象却完全没有任何神圣的意味可言,红色的磷光下是黑色浑浊的焦油湖泊。在他身后的半空中是突兀的出现“孔”,和被供奉的少女,这样的场景明显瞬间蒸掉了卫宫士郎的理智,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交错的刀剑不时出清脆的碰撞声,意外的构成了悦耳的韵律,而另一边赤尸和saber的战斗也已经开始。赤尸和saber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个不断追求死亡和战斗,对于他来说过程比结果重要得多。

并没有取走士郞的性命,在击败士郞后,他就无视了凄凉的倒在地上的主从二人,离开了。他手中的乖离剑收回了王的宝库,脸上依旧被冰霜所覆盖,此时似乎脸色更为难看了,看向saber的时候杀气甚至完全无法压抑,却简单的放过了saber。

“言峰绮礼……”伸二看见了就这样突然出现的神父,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他似乎变了很多,头长长了不少,脸上挂着扭曲的微笑,而不是像曾经那样麻木压抑,看上去倒是顺眼多了,没有了当年的违和感。

剑与剑的交锋,虽然被berserker所压制,saber的剑依旧灵巧,而不远处作为掩护的archer不断用箭的攻击阻挡berserker的进攻。黑暗中奔驰的银光,即使很明显saber在力量上输了,但是却一步也没有退让。

lancer手中的长枪不断突刺,然而度全快的完全无法看清他武器的轨迹,就像是一个个光点,一闪而过。伸二手中的手术刀短小,在他手中划出一个个圆滑的弧度,带起的银光挡下了所有的长枪突刺。

终于换了件衣服,看上去正常了多的伸二找了个小巷让赤尸重新实体化,然后难得热情的带着赤尸去了家他自己相当满意的西餐厅。安静的餐厅有着相当不错的钢琴演奏,良好的就餐环境以及训练有素的服务生让即使挑剔的赤尸也相当满意。

rider一提缰绳,她的坐骑瞬间带着她进入更高的天空,用肉眼几乎完全看不见。之后,她化作一道光痕对准赤尸冲过来,携带着的飓风让周围的景色都出现了扭曲。赤尸并没有紧张或是害怕的神色,只是举起了手里的血红之剑。

伸二完全没有怜惜的意思,带着恶魔般的微笑又一次用烟雾把caster吊了起来,薄如蝉翼的手术刀片在caster身上游移,然后划入肌理。顺着白皙的皮肤逐渐溢出鲜红的血液,看上去就像是一幅画,红色的流畅的刀痕划出一幅妖娆的图样。

“那么那个金的saber呢?”伸二看出了赤尸对于爱因茨贝伦家那个银女孩的关注,有些不悦的引开话题。

敌人身上所有大动脉都被伸二用手术刀精巧的划开了一道几乎完全可以忽视的小口子,甚至连血液都没有流出来,只有受伤的表皮渗出少量血而已。然而,在berserker自己剧烈的运动和血压的作用下,受伤的动脉终于支撑不住,大量的血迸溅出美丽的血雾。

“看上去是因为master的命令而撤退的,”伸二扭头问站在身边的赤尸,“还是说你和他战斗的时候把他打伤了,他才不得不在一击未中的情况下立刻离开的?”

不过,那个红衣servant手中的短刀毕竟算不上是宝具的程度,至多算是质量比较好的普通武器而已。而那个servant的能力相比于最古之王拥有的世界上一切财宝,倒更像是一种具象化的能力,甚至可以说是魔术。

看来这次圣杯战争会相当儿戏,为什么master都是一些还没有毕业的学生,即使是远坂家的家主也改变不了她还是个未成年的事实。还有那个爱因茨贝伦家的人造人,即使已经将近20岁,可是看起来却和12岁没什么两样。

“我的名字么?”对方停顿了一会儿,“我并不是什么古老的英雄或者是其他什么,我想我更像是圣杯战争中被失误拉来的存在,我名为赤尸藏人,以assassin的阶职应召而来。当然,我在我的世界并没有死亡,却依旧以灵体的形式出现,大概我的还停留在原本的世界吧,真是让人头疼。”

虽然说伸二并没有得到令咒的打算,但是当某一日手背突然一阵剧痛时,他还是瞬间就意识到了缘由。看来这届圣杯战争他算是被选上了,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如今他也不过29岁,距离上次圣杯战争也不过9年,看来这届圣杯战争大概也快开始了。

等到龙弦从宿舍楼里冲出来时,看见的就是伸二握着手术刀,和敌人战斗的样子。即使看不见敌人,他的攻击也总是能够落在正确的位置,这是多年来的战斗经验带给他的。龙弦自然是没有去问伸二为什么会有如此实力,只是取出了那把银色的弓。

“怎么这样……英雄王,请您稍后。”这大概是他面对王最不敬的一次吧,得到的果然也是王不留情面的训斥:“时臣,我为了你的要求已经舍弃了四把宝枪宝剑拿来使用,一旦接触过那东西弄脏了,我就不会再收回了,别以为我的宽容如此廉价。”

然后,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他惊讶的看着自己,声音还是那样的关切:“master,是出了什么事么,怎么突然想到要出门。这种时候出门很不安全……”

之后,他看见了那个圣杯战争里的魔术师杀手,就是那个炸掉了整个酒店,害得自己没地方住的家伙。他还是穿着一身黑风衣,脸上比起之前更加颓废,但是当他看到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时,整个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柔和下来。

他找了个借口从手术室里溜了出来,从窗口向外看去,从那个不祥的魔力传来的方位,天色有些奇怪,空中暗红色的漩涡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似乎有些黑色的流质从暗红色的漩涡中倾泻而下,红色的火焰就这么随着流质在远处蔓延。

他的声音截然而止,伸二似乎听见了一个并不和谐的声音,像是尖锐的物体刺入的声音。他回过头时,看见的是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疑惑的问着周围的人出了什么事的青年,只不过他的腹部出现了一个极小的弹孔,源源不断的涌出血来,是狙击枪的作用。

今天的经历可能是肯尼斯体会过的最刺圌激的一次,难以忽视的疲倦感袭来,他很快陷入了昏睡中。迪卢木多轻柔的帮他的master清理干净身体,靠在床边也闭上了眼睛。

对于杀了别人的未婚妻,伸二完全没有一丝罪恶感,因为最初是那个女人先行攻击自己的,那么这之后出了什么事都应该是对方自己负责任。离开了仓库,把崩溃自责的肯尼斯扔在了脑后,伸二现自己又开始无聊起来,也许找个工作会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起来。

这种时候伸二倒是庆幸着自己没有忘记隐身咒,要不然多杀一个人会很麻烦的,那样就要再洗一次澡了。想到粘在身上的血有多么的难洗,伸二的脸上立时出现了烦躁的神情,然而,没有鲜血的杀戮又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趣,这是件多么令人为难的事情啊。

“唔”雨宫逸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他有些迷糊,想着今天怎么没有佣人来喊自己起床,把那个没用的仆人辞了好了。然而,一盆从头浇下来的冷水打断了他的臆想,他的记忆逐渐的回笼,血色的宅院,死去的母亲,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伸二突然笑出了声,眼睛紧紧盯着雨宫逸村,就像是看见了一粒尘土。“叫人?当然,我不会阻止你求援,你叫吧,叫破了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哦~~因为啊,”伸二的声音变得极度的柔和,“外面所有人都被我杀掉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