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战斗中露出这样的笑容,完全无意识中流露的笑容似乎隐含着什么不同的意义,有着这样笑容的男人,并不像自己。但是,没有办法压制下去,有些疑惑,可惜如今并不是疑惑的时候,攥紧手术刀,伸二又一次冲向赤尸。

每当手中的血红之剑被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击碎,他总是能够取出另一把完全相同的血红之剑,作为代价自然是他愈惨白的神色。很快看出血红之剑明显是依靠赤尸自己的血液凝结而成的吉尔伽美什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而其中伸二最为重视的自然是这位以archer阶职被召唤出来的最古之王,甚至就连saber都没有这一位引起伸二更多的注意力。而这一位英灵也自然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赤尸最为关注的英灵,作为英灵被召唤之前,赤尸生活的环境明显和伸二相差不远。

身后的宝具如雨点般降落,与此同时,吉尔伽美什也握着宝具冲到了赤尸面前。这样的状况明显不是赤尸一个人能够单独应付得了的,即使可以抵挡所有的攻击,也会受到不轻的伤,伸二咬咬牙,瞬间挡在他面前,替赤尸接下了来自吉尔伽美什的攻击。

“哦,作为一个杂碎,你的身手倒是不错,警惕性也还可以,但是,”吉尔伽美什在夸赞了几句后,突然停顿下来,话锋一转,“窥伺本王的宝物还妄图挑战本王的威严,你就以死谢罪好了。”

说实话,赤尸半挡在伸二身前的动作就像是把伸二纳入了保护的范畴中一样,作为主人的伸二按常理应该会感动于赤尸的忠诚。然而,事实却是,不知为什么,伸二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被保护这样的事实让他皱起了眉,大概是恼怒于赤尸对自己的看低,伸二这样想着,选择性的忽略了自己想要和赤尸并肩战斗的愿望。

翻身从言峰绮礼的黑键攻击下躲过,伸二矮下身子,迅靠近,瞄准了言峰绮礼没有防备的腹部一刀捅去。被挡住了,这样的攻击似乎并不能伤害到使用了令咒的言峰绮礼,对此,伸二似乎满意的笑了笑。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servant,emiya没理由会放任自己的master去送死。手放在远坂凛的颈后,瞬间,疯狂挣扎的凛动作停滞了,头无力的垂下,陷入了昏迷。瞪了看好戏的神父一眼,emiya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干脆的离开了柳洞寺。

身上的衣服变成条状狼狈的挂在身上,被伤口流出来的血浸染,变成艳丽的血红色,又逐渐变成暗红,结成块状,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卫宫士郎的嘴唇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变的惨白,下唇却因为他死死咬住而有了点血色。

这样的saber是完全没有见过的,就像一个普通女孩,因为痛苦和恐惧而沮丧尖叫。伸二看着她痛苦的神情突然觉得异常的满足,作为一个英灵,一个英雄,这样的死法真的是讽刺,这样充满了绝望憎恨的表情果然是最美的死前表情。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那是做不到的。圣杯虽然出现了,但是孔的存在还是不稳定的,作为接点的她不能够继续存活下去的话,我的愿望就没有办法实现了。”言峰绮礼说得相当陈恳,虽然脸上嘲讽的神色一点都没有消褪的意思。

曾经通过灵力的沐浴得到了一些奇异能力的伸二在对付灵魂体上格外的顺手,几乎可以媲美英灵的力量和几乎用肉眼无法察觉的度,再加上常年战斗得到的战斗经验让他即使对上英灵也毫不逊色,即使在技术上比assassin略输一筹,但是他坚信自己不会输给archer。

养好了伤的士郞和saber准备着紧接着就要开始的最终战斗,伸二和赤尸则提前赶去了柳洞寺。柳洞寺的门口,伸二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物,被9此时握着自己的长刀守在柳洞寺门口。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伊利亚却没有任何举动,berserker已经死了,接下来的圣杯召唤之时大概就是自己脱去人类的外壳,重新回归物体的形态的时候了。抬起头,从这样进出观察,才现抓住自己手臂的男人长得相当俊美,笑的一脸温柔,真不像当初杀掉berserker的样子呢!

有着半神之称的berserker并不是这种程度攻击可以打败的,saber的攻击被太过于凶险的一击反击回去。saber被berserker的攻击击飞,在尘土飞扬的土地上滑行好几米。不远处的ar9eofmy9ord……”

没有,完全没有,无论是神话中的骑士库丘林抑或是浸染在战斗中的伸二,周身都没有任何破绽可循。两个人注视着对方,这样如同雕塑一般注视着对方,放在平时来看可能会有些好笑的场景在充斥着杀气之后就变得严肃,没有人能在这样的场景下笑出来。

事实上,在开始进餐后,伸二就开始时不时的偷瞄向赤尸那边,这样优雅的进餐方式,难道赤尸曾经是贵族么,怎么可能嘛?伸二完全没有经过所谓贵族熏陶,虽然说雨宫家是有这样的训练的,但是伸二自然是没有资格学的,倒是那个雨宫逸村再不说话的时候有点贵族范。

不对,并不是白马,马身体两侧同样洁白的翅膀证明着它的身份,所谓幻想种——天马。这样的神秘都能够召唤出来,这个rider绝对不是普通的servant,无论是赤尸还是伸二,知晓rider坐骑的实力的他们都皱紧了眉头。

之后,caster被翻了个身,露出同样鲜血淋淋的背脊,背上的皮肉被划开,露出中间白森森的脊椎骨。伸二戴着手套的手指顺着露出的脊椎骨滑过,在其中的某一节用力一按。听见了又一声惨叫,caster这次圣杯战争大概是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贤惠举动的伸二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然后提了提快要滑落的白色浴衣。转身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伸二看着对面的赤尸:“你觉得怎么样,berserker和saber的能力?”

身后的berserker又开始了狂暴的怒号,很明显,他又一次获得了生机,看来两次的致命伤不足以让他消失,这样的对手应该算得上是伸二最喜欢的对手,有实力又不会轻易的死去,可以反复的利用,果然是合格的玩具。

“嗯哼~听起来倒是相当奇怪的诅咒,逆转因果么?”伸二歪了歪头,这样的宝具即使只是对人宝具,却也相当让人惊诧了,至少一对一的战斗中相当有用,不知道saber能够躲过这样的必杀技,“看来也只有幸运值极高的家伙才逃得开吧。”

不过,伸二有种预感,这个红衣的servant并没有使出他的全部实力,即使面对这样的强敌,依旧还有隐藏的实力,大概就是他的宝具。而对方lancer看上去却是不打算放过敌人了,浓郁的杀气弥漫在整个场地,粘稠的让人感觉不舒服。

这般算来,这次圣杯战争已知的master就有四人了,与此同时,这之外的master,伸二没有得到消息,不过,柳洞寺的异样却引起了伸二的关注,奇怪的魔力波动预示着那里大概存在着一个强大的魔术师,就是不知道到底是master还是caster了。

“我叫雨宫伸二,擅长格斗以及针对灵体的攻击,职业是外科医生,现处于休假中。”伸二笑着问,“赤尸,我想我们之间也需要互相了解,比如说你作为一个被意外扯进圣杯战争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些圣杯战争的规则的?”

龙弦自然是没有想到,在他的帮助下,他的朋友的生活更加充实,变成了每天在医院救人,之后在地下格斗场杀人,在杀掉所有来寻仇的虚这样重复而和谐的生活。伸二倒是对自己目前的生活异常满意,因为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实力的提升,这是他最大的收获。

“是啊,看见你放心了,”伸二耸耸肩,歪着头看向龙弦,“还是说龙弦你忍心看着你可怜的室友被看不见的不知名物害死?”

“那怎么可能呢,可是王也看见了,其他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这是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英雄的力量的好机会。还请王上施恩。”时臣惊讶的迅否认,头依旧低着,没有勇气看向王的表情,不想看见他厌恶的神情。

看出肯尼斯的愤怒,lancer低下头解释:“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在路上看见了caster的暴行,他召唤了海怪,我们是为了制止……”

伸二嘴角抽抽,这医生的脾气还真是火爆,好像自己还没有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吧。伸二还是耐下性子继续道:“医生,其实我受的伤并不是特别重,而且我自己就是医学院的学生,要处理自己的伤口并不是特别困难,你们还是把时间花在其他病人身上好了。”

不远处的天空已经被火焰照映的通红,艳丽的天际有着一丝不祥的气息,同时,更让伸二感到紧张的是,那不祥的火焰似乎还在向着自己的方向延伸。他也来不及多想,冲上车就启动了,动机的声音被掩盖在远处房屋倒塌的声音下,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伸二对于那三个servant之间的共同作战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倒是对身边这个同样对于死亡格外热衷的青年有点兴趣。身边有着橘色短的青年脸上带着干净而纯粹的笑容,似乎眼前恶心的场景让他感觉到了无尽的快乐。

当然,被溅了一脸血的肯尼斯瞬间就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他不过是昏迷一阵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失去了作为魔法师的资质,失去了引以为豪的魔法刻印,还失去了深爱的未婚妻,即使那个女人并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