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赤尸是相当了解这把宝具的,在他加入圣杯战争后,就从伸二那里得到了参加圣杯战争的所有servant的资料,包括伸二对于英灵身份的猜测。这些资料不仅仅是这次圣杯战争中英灵的资料,甚至还有上一次圣杯战争中英灵的身份。

“你竟敢用你的脏手碰我的宝具……你那么着急去死吗?畜生!”吉尔伽美什的声音里满是被冒犯的不悦,在战斗的时候,他总是会变得异常情绪化,即使他自己并没有现,“你这可恶的小偷,就让我见识见识,你能承受我多少只宝具!”

该怎么说呢,方才身着休闲装的吉尔伽美什不算他的气势就像是个潮流的少年,然而在换上概念武装后,他立刻就仿佛回到了作为君临大地的暴君时期,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他的庭院,此为最古之王的风姿。

内心闪现不着调的念头,手里却没有闲着,手术刀已经瞬间出现在指间,寒光映在伸二的脸上,照出的事冰冷的杀意。身边的赤尸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微微靠前,在伸二前方半步的位置上,手中紧握着的是血红之剑。

这样的情况显然是伸二没有想到的,但是他脸上没有一丝沮丧,反而变得极为兴奋。这是第一次有人击碎了自己的手术刀,这样的对手。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同样的手术刀,伸二沉醉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中却想着如何把言峰绮礼击碎,让他绝望的迎接死亡。

远坂凛的眼睛猛地睁大,父亲是被弟子和servant共同背叛的么!那个servant,难道,是那个从第四次圣杯战争一直存留到现在的archer,远坂凛瞬间就得出了结论。愤怒和痛苦让凛的身体都开始颤抖,疯狂的挣扎,想要挣脱emiya的掣肘。

伸二并不在意这样程度的瞪视,这样不关痛痒的仇视对于伸二来说反而有些可笑。伸二收起了手中的手术刀,手轻握成拳,一力就击向了卫宫士郎的胸口,卫宫士郎猛地一口血喷出,向后飞了不断的距离,跌坐在地上。

saber的声音逐渐喑哑,一条白皙纤细的手臂被吞噬,在之后是半边身体,最后除了头和一只手还勉强伸出黑洞,她大部□体都陷进了黑洞的包裹。已经彻底哑了的嗓子此时只能出难听沙哑的声音,让人完全听不懂。

站在圣杯战争最后的祭坛,言峰绮礼带着嘲讽的笑容张开双臂,仿佛在欢迎着士郞。士郞阴沉着脸,靠近了言峰绮礼,眼睛却紧紧盯着被悬挂在空中的伊利亚:“把那个女孩放下来,这么大了,你欺负一个小孩子有意思么?”

手中的手术刀又一次出现,连续的战斗不但没有让伸二感觉到疲惫,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致,手中的动作愈的迅,强劲的攻击加上敏捷的度,红衣archer几乎看不清他攻击的轨道,手术刀不断从诡异的方向出现,带出一道血雾。

望着英雄王消失在空气里的身影,士郞终于松了口气,然后放心的昏迷了过去。之后这两个人简简单单的被出门找他们的远坂凛和archer捡到,送回了家,果然这样高危险的比赛实在是不适合现如今天真的过头的士郞么?

这样想着的伊利亚没有感觉到害怕,只是径直的走向敌人,然后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握住,是那次的敌人认出了自己么。听见低沉好听的男声:“这个女孩似乎是那个爱因茨贝伦家的master,看来她的berserker应该是被击败了,这么失魂落魄的。”

接下巨人仿若旋风的大剑,反弹,从正面反击,这就是骑士王的战斗,永远光明正大。源自archer的银光向着怪物的太阳穴飞去,撕裂空气,趁着极小的空隙,saber舞剑冲向berserker,不过,他们似乎高兴的太早了。

不过,与其他时候战斗不同的地方就是,在战斗伊始,他嘴里就叼了根烟,白色的烟雾在他面前升起,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双方都并没有任何举动,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注视着自己的对手,等待着对方露出什么破绽。

当食物被端上餐桌时,原本还轻声交谈的两人同时不再说话,安静的享受面前的美味。说实话,赤尸进餐的动作格外的优雅,就像是天生的贵族一样,而伸二则是很规范的进餐,倒是没有那份优雅,但是却显得严谨。

果然,rider很快就陷入了苦战,她额角开始渗出冷汗,然后,令伸二诧异的是,当她拉开距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里的短刃割开了自己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逐渐凝结成了一个奇异的法阵,然后剧烈的风从法阵里传出,一匹全身没有一丝杂色的白马出现了。

表皮被划开,caster即使疼得死去活来也依旧被烟雾牢牢的固定在原处,无法挣扎。与人类无差别的皮肤被伸二切割开来,然后“温柔”的从身上揭下来,露出皮肤下粉红的肌理。全身都开始变成粉红色,伸二却依旧没有停手,就像是曾经解剖课上研究人体一样细致。

因为完全看不清里面伸二具体做了什么,赤尸在伸二出来时也是紧紧盯着伸二的,然后他看见了伸二怀里抱着的已经完全清洗干净的衣服。略有些惊讶的看着伸二麻利的抖开衣服,挂在了宾馆提供的衣架上,这就是传说中单身独居男人的能力么?

赤尸站在原地直到伸二走到自己面前,他才露出一个微笑:“master,你果然是一个有趣的人呢,真希望你能够继续给我带来乐趣。”说着,他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放在了伸二的脸上,温柔地拭去伸二脸上不慎沾染的血迹。

当lancer的魔力又一次开始聚集时,saber也开始防备,伸二听到赤尸相当愉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又是那招,所谓附带着诅咒的魔枪gaebolg,无论开始是刺向何方,最终都会导致同样的结果,也就是刺穿心脏。”

这个人不可能是caster,这是伸二确定的,那么,这样的能力必定有他的来由,果然这场圣杯战争同样相当有意思。对于常人来说几乎无法用视觉赶上的战斗,伸二凭借极好的动态视力倒是看得一清二楚,明显,红衣servant逐渐处于下风。

曾经举办的数次圣杯战争中死去的master遗留下来的令咒,这些令咒的回收者自然就是教会,准确的说是作为教会的代表的监督者。上一届的监督者是言峰璃正,而在他死后,他的儿子自然是继承了他的工作,以及他的令咒。

“嗯?意外出现的灵魂么?果然是相当有意思,这就是所谓圣杯战争中的变数么,这次的圣杯战争看来会比上一次更加有意思。”伸二眯着眼睛自言自语,然后突然转向赤尸藏人,“作为你的master,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好了。”

这大概就是灵力的洗涤下出现的异变,龙弦也对他可以媲美死神瞬步的度表示了赞叹,而伸二此时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终于有了可以对抗英灵的力量了,只要运用的恰当,即使是英灵也可以杀掉了吧。

只一箭,龙弦就放下了手,手中的弓也消失了,伸二也同时停止了防御,静静的站在原地。龙弦此时脸上才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怎么把武器放下来了,伸二,不需要继续防御了么,还是说看见我出来就放下心了?”

然而“那是园丁的工作,还是说时臣你看不起我,把我的宝具当成园丁的锄头?”王的声音里有一丝的不悦。